林斯逸晃了一下手上的袋子:“买这个了。”
周涞窝在被子里眯着眼看了看,“什么啊?”
林斯逸直接走近。
他单膝跪在床上,将购物袋放在一旁,伸手勾起周涞落在脸颊上的发丝。
周涞一看到购物袋里那东西就想到昨晚的一切。
要不是昨天买的那一盒被用光了,她很有理由怀疑林斯逸还会拉着她继续。
“谁让你买的?”周涞一个鲤鱼打挺,仔细数了数,“你还买了五盒?”
林斯逸似有些羞赧,“我想着,反正要用……”
周涞伸手推他,表情野蛮:“谁要跟你用了!”
林斯逸无辜地眨了眨那双桃花眼,顺势抓住周涞的手攥在自己的手掌心。
这会儿,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变成了周涞。
周涞霸道地将自己的手从林斯逸的手中挣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林斯逸,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林斯逸聋拉着脸看她。
周涞瞪他一眼:“别这样看我,你昨晚不是很能吗?”
林斯逸说他已经知道错了。
周涞轻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我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第一次?”
林斯逸抿着唇点点头,“我也是第一次。”
“林斯逸!”
“在!”
“你这个人态度有问题!”
“我会改正。”
周涞耍小姐脾气似的翻白眼。
林斯逸说:“你想吃豆沙包吗?”
周涞说:“我才不吃!”
“楼下买的,味道好像比我们高中时候吃的还要好。”
周涞走神:“真的吗?”
“还有甜甜的豆腐脑。”
周涞咽了咽口水,她好像很久没吃豆腐脑了。
林斯逸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被她躲开,他哄着说:“我抱你去洗漱,要不然不洗漱,直接吃了再睡觉好不好?”
周涞说:“不行,我要先刷牙。”
“好,那我抱你去刷牙。”
周涞伸出双臂,一脸女王的姿态。
林斯逸抱孩子似的将她抱起来,去了浴室,牙膏给她挤好,水杯里盛满水,恨不得替她刷牙。
等周涞洗漱完,林斯逸又将她抱到了餐厅。
接下来整整2天,48个小时,172800秒,他们两个人就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不知道林斯逸算不算是有先见之明,前两天在超市里购物的时候买了好几天的食材,这下也有了不用出门的理由。
反正林斯逸会做饭,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他都可以喂饱周涞。
也幸好只有两天的食材,否则周涞怀疑自己接下来没有机会出门了。
周涞几乎没有下过床。
不对,准确地说是没有下过地。
林斯逸舍不得她走路,就连她要上个卫生间,他都要抱她过去。
饭是他喂的,澡是他洗的,他完完全全把她看成了一个婴儿,恨不得什么事情都替她做了。
事实上,周涞也的确腿软,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似的,一下地双腿就打颤。还没恢复元气,又被林斯逸按着折磨。
客厅、阳台、餐厅、浴室,几乎有留下他们两个人的气息。坐着,躺着,站着,姿势也换了无数个。
在这件事上,林斯逸可以说是有绝对的话语权,他占据着主导的位置,把控着一切。
有时候周涞觉得,这个人像是拉着她在做某种实验。他有探究精神,她成了那块被耕耘的地。
不愧是农学出身,林斯逸对于如何农作十分有心得体会。如果可以,他或许可以为此展开一篇几万字的论文。
好在年底,工作室里也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周涞去忙活。有些事情只要在手机上吩咐柏桦桦去完成,她一有点时间就想好好补眠。
周涞倒也并没有十分排斥。
只听说过被耕坏的牛,没有听说过被耕坏的地。多数时候她都懒得动弹,林斯逸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虽然总是哭,可这种哭泣也并非难受,更多的是某种宣泄。
这一次在床上,林斯逸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调笑,还染着些许玩世不恭。
“还要吗?”
周涞气急败坏,伸手捂住林斯逸的嘴巴。
翻个身,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一脸女王气势:“现在该轮到我了!”
林斯逸半靠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周涞的脸颊,极其爱怜:“你想干什么?”
周涞说:“你刚才对我干了什么,我就对你干什么!”
林斯逸的手指沿着周涞的脸颊来到她的唇畔,轻轻摩挲了一会儿,反问:“你确定?”
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
周涞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隔着一层浴巾,像是要冲出束缚。
周涞鼓起勇气,伸手碰了碰,只听林斯逸呼吸明显沉重了一些,紧咬着牙关。
还在犹豫之际,周涞就被反扑压在床上。
林斯逸变戏法似的将手上的东西交到周涞的手上,哑着声说:“帮我戴上。”
周涞有些迷茫,“怎么戴?”
她的意思是,有正反面吗?
林斯逸倒也不着急似的,笑着轻咬周涞的耳垂:“你慢慢研究。”
混乱中,周涞终于红着脸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大概是太累,周涞这两天也睡得格外香甜。每次一睁开眼,几乎就能看到林斯逸躺在自己的身边。他好像不用睡觉似的,单手拄着脑袋,炽热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周涞恨恨地转过身要背对他,又被他单手给捞到怀里。他亲亲她的耳朵,又咬了咬她的肩膀,黏糊糊地问她:“饿不饿?”
周涞还是好困,软着声:“我还要睡。”
“睡吧。”林斯逸亲了亲周涞的耳朵,抱着她一起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晚上十点多。
日夜彻底颠倒。
房间里开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不影响睡觉。
周涞的腰上霸道地横着一只手臂,肘部微屈,肌肉明显但不夸张,凸起的筋脉显得很有力量。
林斯逸还没有醒。
周涞好想咬他一口,但想想还是作罢。
难得这人闭着眼睛睡觉,终于知道累了是吧?
周涞伸手够到床头柜上拿了手机,微信上有不少消息。
最近的一条是她老爸周高驰发来的语音,连着好几条,外加一张照片。
周涞一头雾水地点开照片看了眼,是一个看起来莫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还算精神,端端正正的模样。
有点眼熟,但周涞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点开语音,很快传出周高驰中气十足的声音:
“涞涞,你小时候一起玩耍的邻居季洲还记得吗?”
“爸爸猜你也可能忘了,就是照片上这个。”
“你小时候可是屁颠屁颠地追着人家喊哥哥,那时候还说要嫁给人家呢。”
“季洲现在可不得了啊,自己开了公司,还上市了呢。”
周涞拧着眉听了一连串,没听出什么重点。
最后,周涞听到语音里老爸说:“爸爸前天见到季洲,他还提起你了,说是多年没见了,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爸爸已经把你的微信给人家了,你礼貌点通过一下。”
这么一说,周涞就对这个季洲有印象了。她再点开老爸给她发的那张照片看了看,没错了,还真是她小时候屁颠颠追在人屁股后面喊哥哥的那个季洲。
周涞退出对话框,还真的看到通讯栏里有一个好友申请。
她也没有多想,顺手点了通过。
这时,周涞感觉到横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力道,她的背部贴在一句滚烫的胸膛上。
林斯逸这个野兽苏醒了,第一件事是埋在周涞脖颈上啃啃咬咬。
周涞真是怕了他了,转过身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林斯逸,我饿了。”
林斯逸到底还是没有对她做什么,他翻身起床,给她去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