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温玥和岑朝去医院开了诊断证明,一纸诉状将齐悦与吴姝等人告上法庭。
齐悦已成年,被以故意伤害罪判了五年。吴姝还是未成年,警方组织调解协商,温玥与岑朝拒绝,但检察院最终做附条件不起诉决定。
让她逃过一劫,但在观察期,吴姝再犯,检察院决定起诉,被判两年。
其他人属于从犯,被批评教育,学校做出劝退处理。
时值隆冬,温玥拿到判决实在是出乎她的预料,她提交了一份录音证据,但岑朝提交的视频证据更具有说服力。
她问岑朝如今跟沉惟钰之间什么情况。
那天传出岑朝强吻沉惟钰的谣言,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
之后,沉惟钰对谁都是温温和和的模样,唯独对岑朝冷眼相待,这倒是很特别。
温玥问:“你真的……强吻了沉惟钰?”
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而不语,温玥摸不着头脑。
不止强吻了他,他跟柳瓷吵架,她趁虚而入,直接强睡了他。
岑朝推了推她,看向等在门口的颜放催促道:“还不快去,你的小男朋友要等急了哦。”
温玥嗔笑着打了一下她,但没反驳。
谁人都知他们是一对,羡煞旁人。
温玥与他并肩而行,十指相扣,一路放学。
走到半路,被一群人围住,带头的男子半张脸都纹着纹身,肩上扛着钢棍,嘴里叼着烟,问他俩:“就是你们把我小妹送进监狱的?”
“之前打了我小弟,还没找你算账,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
他吐出嘴里的烟,不多说,命令自己手下的小弟直接上。
颜放迎棍而上,护着温玥又抵挡住攻击。
她觉得自己太碍事儿了,就一个劲儿往角落里躲,颜放将她紧紧护住,没被伤到分毫。
颜放游刃有余地对付着,出手又准又狠。众人见一时半会搞不定他,便将火力击中到温玥身上。
他为了温玥挨了几棍,温玥觉得是疼在自己身上的,泪花往外冒。
颜放捡起棍子,制服住几人,拉住温玥就往前跑。
他们穷追不舍,颜放推了把温玥:“快跑!”
温玥听话地往前跑,几个人想去追温玥被颜放拦住,但他因此后背被划了两刀,顿时鲜血外冒。
他忽而一笑,全力出击,一时尽然难以应对。寡不敌众,加上对方有棍有刀,他伤了好几处。
虽两败俱伤,但他一点也没讨到好。
那个头子看着倒地靠墙的男生,冷笑着拿着刀步步逼近:“不是挺能打?”
说着他举刀要刺他。
结果脑袋被人猛的一砸,他一个趔趄,但没有倒地,摸了摸头,看着一手的血。
他目露凶光转身,温玥拿着砖头还想再给他一下,却被他的小弟抓住,扔到一边。
颜放看到温玥眸间的松散掩去,皆是凝重:“你回来做什么?”
他见她受伤,横着眉头,挣扎着站起来,再与他们厮打在一块。
战局被温玥叫来的好几个热心市民制止,警察也随后赶到。那群人才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温玥起身,哭着问颜放:“你没事吧?”
他故作轻松:“还不错,如果你能抱抱我,我会更没事。”
“都什么时候了!”温玥看着满地的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被送上救护车。
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哭,我没事。”
话一说完,他就昏迷了过去。
温玥见到这一幕,觉得天都塌了,她呆坐在急救室外,好几个小时如同好几个春秋。
门一开,她只听到危险已解除,才觉得灵魂回体。
医生说他伤得太严重,肩上一处刀伤伤到了动脉,流血过多造成休克,病人体质好,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得留院观察一阵。
温玥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一整夜,在梦里他都在说“别怕,我在。”
她哭了一整夜,眼睛肿的像核桃,怕他醒来又会说她,她趁天还没亮回去拿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顺便给眼睛消个肿。
她紧赶慢赶,生怕迟了一秒,他醒来若是不见她,又要闹脾气,自己还得想好措辞怎么哄他,要是哄他的话跟以前的重复的话,他又是不依的。
闹脾气的时候,真像个小孩子,温玥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
她走进病房,发现床铺平平整整的,她一愣,暗笑自己想的太入神了,都走错病房了。
结果抬头一看,没走错病房。
她脸上血色尽失。
她疯狂给颜放打电话,但电话都关机,她去问前台,说有人替他办了出院手续。
这对温玥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在一个风霜凌厉的冬日,颜放消失的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