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见这个称呼,温榆抿起唇,强忍住不笑。
吴老师笑着道谢:“那还真是沾许老师的光了,谢谢您啊。”
温榆摆手:“您不用客气,拜拜。”
许笃琛和温榆向外走去,原地的三人依稀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我才25岁就当师母了?我可太厉害了吧,哈哈哈......”温榆一脸的难以置信。
许笃琛被温榆逗笑,无奈地扶了下额,揽过她的肩,走出餐厅大门。
吴老师看着许笃琛和温榆的背影,称赞着点头:“真的是般配。”
顾雯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重复吴老师的动作。
他们确实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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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进龙湖,温榆对司机说:“林叔,直接去二舅舅家吧。”
“好嘞。”
那思嘉和路梃准备就在龙湖里的高尔夫球场办草坪婚礼。
温榆给了那思嘉很多建议,毕竟她在酒店也参加过不少次婚宴的布置。
礼台上是波浪式的雕花,像是海浪,又像是攀藤。
签到区,仪式区,甜品台的布置,简单大方又充满小细节和设计感。
迎合初秋复古的氛围,选了茶橘色的伴娘礼服。
伴娘是温榆、那思姌和那思嘉的两个大学同学。
26号下午,大家简单彩排了一下。
许笃琛十分诧异,结婚竟然还需要彩排。
温妈在一旁笑他没见识:“多学着点,以后你们也用得上。”
许笃琛咧了咧嘴角:“好的。”
这段时间,他和温榆每个月会回檀园两三次,他也发现温妈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第二天,他才见识到结婚是件多么麻烦的事。
天不亮,才5点过,温榆便从他怀里起身收拾。
许笃琛一直跟在温榆身后。
他看着新娘和伴娘,新郎和伴郎,又是拍照,又是各种游戏互动,并且换了无数套衣服。
更麻烦的似乎是接新娘前玩游戏的环节,许笃琛想了下温榆的哥哥姐姐们,伸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双方家长给了改口费后,依旧是无止境地拍照。
下午六点,终于进入主题。
那思嘉的婚纱,肩颈间是手工的珍珠坠链,倒三角的设计视觉上修饰腰部线条,后尾是浪花拖尾设计,层次分明。
路梃站在礼台上,看着那思姌朝他缓缓走来,眼眶微红,摸了摸鼻子。
坐在席位上的那思姌撇嘴,声音微微哽咽:“他要是敢欺负那思嘉,我就......”
“你是气氛组吧?”温榆低笑出声,“别哭,一会儿二舅妈被你感染,那家的女人们就都开始哭了。”
那样会衬得她十分铁石心肠。
那家已然把许笃琛看作为自家人,他必须得露两手,正在台上当背景板,弹奏《梦中的婚礼》。
那思姌吸吸鼻子,拐了下温榆手肘:“我一直好奇,小许到底是靠什么出圈的?”
温榆望着台上西装革履,气质优雅的许笃琛,眉心微蹙,缓缓地眨了眨眼。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就像dylan,很安心。”温榆眼底泛起柔光,“好像,谈恋爱这件事没那么恐怖了。”
应那思嘉的要求,温榆的节目是唱那首婚礼必放曲目,《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温榆起身,拿过话筒,深深望了眼给她伴奏的许笃琛,轻声唱出口。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
if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the sea.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the sea.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歌声和钢琴的旋律在微风中消散时,许笃琛和温榆四目对视。
温榆知道,智者不入爱河,但她就是不可抑制地对他着迷。
她早已无可救药地坠入爱河。
或许,他就是她的命中注定。
遇他难做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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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又很慢。
申城入了冬,街上门店里挂起圣诞的装饰还未全部摘下,又已经挂上了元旦的装饰。
新的一年即将来到。
“温总监,下班了。”酒店同事笑着和温榆打招呼。
温榆朝对方浅笑道:“我得赶紧跑,不然又被抓去加班。”
许笃琛在老位置等温榆。
“许老师,傍晚好。”温榆声音欢快,系好安全带。
许笃琛伸手捏了捏温榆耳垂,笑着把一束婴儿粉重瓣郁金香递给温榆。
“你每天送的花都没有重复的。”温榆鼻尖微动,嗅了嗅。
她拿出手机,点开百度,搜索问题:世界上有多少种花。
许笃琛目光瞟到屏幕,眉眼扬起,幽幽道:“不用担心,够我送很久。”
百度上的回答是,45万种。
回家刚开门,仙贝和雪饼喵喵叫着跑过来。
“还是大的好,小的那个没一点良心,罐头都是我喂的,偏偏就黏你。”温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许笃琛。
许笃琛嘴角抽了抽,分明他才最好。
许笃琛基本不让温榆进厨房动手,但今天温榆强烈要求亲自下厨。
温榆正切着甜椒,许笃琛忽然贴上她后背,手搭在她腰间:“为什么把我的备注改成蓄电池?”
“xdc不是你的缩写嘛,而且......”温榆耸耸肩,掐着嗓子说,“你本来就是我的蓄电池啊~”
许笃琛闷笑出声,下巴搁在她颈间:“土。”
“呵呵,明个儿你再想听我说这种话,可不能了。”温榆把林黛玉的语气学了个□□分像。
许笃琛哭笑不得,立马认错:“不土,这世界上就没人比你洋气。”
温榆甩了甩身子:“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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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号,温榆和许笃琛飞去海城跟那思嘉、那思姌碰头,路梃和叶玺也在,六个人越好一起跨年。
进了那家在海城住的别墅,许笃琛心情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
晚上房间内,他转头看向在正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温榆。
“如果去年我没来拜访李老师,那我们或许也不会有以后了,毕竟你那时候对我完全没感觉。”许笃琛自嘲,她还很嫌弃他来着。
“啊?”温榆扫一眼许笃琛,继续玩游戏,“你不是说你是在元旦的时候就动心了吗?然后在海城这几天,满脑袋都是我。”
温榆特地把满脑袋这几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许笃琛脸颊一红,从温榆手中夺走手机,低头封住她调皮的嘴。
“唔......”温榆推不开他,声音断断续续,“我的豌豆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