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所以能说说委托的具体情况了吗?”
吕伊皓撩起裙子,伸手擦去腿心的流出来的精液。
夏尔根本不敢去看她,他不安得坐在椅子上,他攥着羽毛笔,写完委托书的最后一句,盖上个人印章。
“夏尔。”
吕伊皓的喊了他一声。
夏尔整个人都绷紧了,他脑子里又想起了吕伊皓在他身上低喘的声音,新换上的裤子又有些绷紧。
吕伊皓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少年面前:“看我。”
少年瞄了她一瞬就快速得避开眼睛,他把委托纸拿起来,说到:“找到我姐姐的爱慕者,是他让城市陷入时间牢笼。”
“姐姐?”吕伊皓皱起眉头。
“是的。”
少年脸上露出了真实又浓烈的悲伤:“原本明天,就是我的15岁生日……”
少年的眼眶红了起来,但他还是继续道:“她说自己会好起来的……”
吕伊皓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这里是真实世界的荒谬感又涌了上来。
压抑下抗拒的神色,她静静站在旁边。
“她那天晚上病情突然恶化了。我在自己的房间被惊醒,从门缝里看到人们来去匆匆,但我没被允许出去。直到快午夜的时候,我听见了哭声和钟声一起响了起来……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少年的手摊开、又无意识得蜷缩起来,声音变得无力低迷。
“第二天,我从树屋中醒来,穿着前一天已经换下的衣服,我发现了不对劲。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再也靠近不了自己家。无论我怎么尝试,那里都像是有道屏障。所以你得先潜入我家,从我姐姐的房间里找到她抽屉里的信件,她经常看那些信,嘴角带笑。一定是她的爱慕者寄来的。”
夏尔的手指摩挲着委托书,他终于鼓起勇气去看吕伊皓了,对方赤脚站在深色的木头地板上,头发散落在肩膀上,脸上还有着还未退散的红晕。
想到这些红晕的来源,夏尔慌忙站起来,带着椅子弄出很大的声响,他说到:“家里为了给我准备生日,最近一直在招收新女仆,你、你可以换上女仆装混进去。”
——怎么又是女仆?
夏尔拉开衣柜,抱出一套正经女仆装,吕伊皓皱起眉头:“怎么你的柜子里会有这个?”
少年的脸红透了,他支支吾吾:“以前姐姐身体还不错的时候,会偷跑来树屋,是她留下来的……”
吕伊皓伸手去接,夏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下半句:“她按着我,逼我穿过一次。”
吕伊皓的手抖了一下,连女仆服白色的物品说明都不想看了。
接过衣服,吕伊皓抬手就去脱自己的裙子,她边脱边问:“你怎么就肯定这一切和你姐姐的爱慕者有关?”
夏尔赶忙转过身,他盯着衣柜上的花纹,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有魔法师才能做到这一切吧。跟着我哥哥来作客的同学里,一定有人和姐姐互相爱慕。所以才会用通信保持联络。而且她最近没再收到信件了,对方绝对是来见她了。”
吕伊皓不想反驳他简单的脑回路,但夏尔和他的家人,绝对和真相有着莫大的联系:“你转过来。”
夏尔一转身,就看到少女光裸的背,衣服只将将挂在她的腰上,只要眼神稍微向下就是她的臀部,他急忙低头盯着地板的纹路。
说话的少女手里握着一卷白色绑带:“你既然穿过,应该知道怎么绑绷带。太复杂了,过来帮我。”
夏尔踌躇不前的,吕伊皓干脆走了过来,她把绑带塞给对方,转过身,压着自己放在胸前的长发:“快点,我去偷信件,是不是还能见见你哥哥,他不也是魔法师么?”
和少女距离极进的指尖有些颤抖,夏尔引着绳子穿过洞口,差点就擦在了她的皮肤上,他口中发干,答到:“他是魔法师。但为了振兴城市,哥哥学习的都是木系魔法,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吕伊皓点头,从夏尔的描述里,他似乎很依赖、崇拜又有点害怕这个哥哥。
两人之间没再说话,沉默里夏尔越来越没办法将视线集中在他的手里,他窥见少女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她背脊上的痣,还有几乎快要和别的地方融成一体的疤痕。
少年有些心疼。
串好最后一截绑带,夏尔给她系了个蝴蝶结,这比他想象中要容易多了。
“你绑的真的不错,”吕伊皓用手摸着背后,她眯眼看向少年,“你确定没偷偷穿过?”
眼前的夏尔还未展现出过多男性特质,他垂落到耳边的齐短发还有眼角下的泪痣,只要不说话,被当成是高挑的少女也不奇怪。
“才没有。”他有点生气得说道。
她挑起眉毛,说到:“那我们走吧,我还有朋友在城里等着。”
等他们回到城内,找到餐厅附近时,阿多斯亚特正抱着自己的长枪靠在墙上,低气压到路人纷纷绕行而过。
到是吕伊皓直接走向面色不虞的精灵,问他:“十五呢?”
一般这个时候,十五早就冲向她,把她抱个满怀了。
阿多斯亚特的眉毛皱成了山峦,酸涩的情绪不断地在心里发酵,他冷淡的回答道:“旅店。我把他送去旅店,又回来等你。”
夏尔顿住脚。
“我接到一个委托。”吕伊皓把手里的纸卷抬起来,上面绑着黑色的丝带,“争取能一口气还清欠款。”
紫水晶的耳坠晃动起来,阿多斯亚特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
“祝我顺利吧,阿多。完成之后,我会回去找你们的。”
少女的脸在阳光下,明明距离那么近,但又像是永远隔着什么。阿多斯亚特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她就已经跑走了。
“祝你顺利。”
精灵略带不甘的祝福,随着风被吹散了。
两人横穿过城市,停在了一片开阔广场上,夏尔的手指着高处的一座暗红色的洋馆:“那里就是了。”
“这么远!”
夏尔看她已经流了不少汗,脸上红扑扑的,他把手伸过去:“那我牵着你走。”
吕伊皓瞥了眼对方,干脆抬起手臂,挂在了夏尔的脖子上:“那就拜托你扶我走一段了。这个衣服真的挺碍事的。”
少女近在咫尺,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少年压着嗓子有些开心地应到:“恩。”
两人朝山上走去。
大约半小时后,树林间洋馆隐约可见,夏尔对有些昏沉的吕伊皓说到:“快到了,我们在这里等着采买的最后一辆马车,你拿着推荐信就能跟着一起进去了。”
躲进树丛里的两人,没多久就看了一辆载着货物的马车慢悠悠得从下面行驶上来。夏尔侧头朝她眨眼,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吕伊皓捏着夏尔写的信,钻出了树丛。
她没走多远,马车就慢悠悠得停了下来。一个带着黑色圆帽的高瘦女人跳了下来,她严厉地拦下吕伊皓,问她的来意。
把信交给对方说明来意后,吕伊皓被女人安排在了马车后面的南瓜堆里,接着就听见车夫喊了一声,马车就又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吕伊皓把腿搭在车沿上,夏尔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他皱着眉头看过来,眼睛里满是担心。
“放、心。”
少女无声得做出口型,朝对方招招手。夏尔却突然萌生出想要拦下她,不让她再向前的想法。
他被自己的自私吓到,等再去看,马车已经走远了。
一路行驶到,马车停到了洋馆背面的空地。
黑帽女人领着吕伊皓,带着她下到洋馆的地下一层,穿过吵闹的厨房,进到她的办公室里。
结果门一锁,女人就说:“把你身上那套贴身女仆的衣服脱下来,你还没资格一来就担任那样重要的工作。”
说着她从一个旧篮子里掏出一身灰扑扑的裙子:“穿上它。”
吕伊皓挣扎半天才把衣服脱了下来,换上灰裙子,上面的一股陈年的霉味让她咳嗽起来。
“你这沾满了泥巴和草屑的鞋子竟然也敢穿进来!”打量她的女人声音发尖,又挑出了她的一个毛病。她在房间里四处打转,最终拿出一双带着折痕的小皮鞋:“换上这个。”
吕伊皓从善如流得脱下靴子,露出小腿上的鳞片。她敏锐得察觉到女人的脸色变化,对方掩盖下脸上的厌恶,打开自己的衣柜,掏出来一双白色的过膝袜,丢给她:“换上吧,这个不用还我了,钱我会从你的薪水里扣。记住,别让人发现我们亨得利家请了兽人佣人。”
全身衣服都换掉的吕伊皓,被敲开门的一个女仆领走了,她也穿着同样灰扑扑的裙子,甚至脸上还粘着些碳灰。
“才不是我干得不够好才雇佣了你。只不过最近天气冷了,房子里的需要更勤快得疏通壁炉。你可别仗着自己是新来的就偷懒,不然小心我用鞋底打你。”
对于简单的下马威吕伊皓装作很是害怕,对方满意得给她塞了一个煤炭篓子:“你跟着我先做一遍。”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忙得精疲力竭的吕伊皓才得到了一份自己的晚餐,并且因为她是新人,所以连拥挤的仆人餐桌上也没有她的位置。
吕伊皓几口吃完饭,用袖子摸掉脸上的灰,悄悄地上了楼。
刚才工作时,不允许她跟着进去的房间里都是住着人的。夏尔也说过他姐姐的房间就在顶楼。
她一边蹑手蹑脚的往上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和楼底仆人们生活的区域不同,楼上的区域时刻都是安静的,打理得当的鲜花在散发着香气,她踩着地毯上到了最高层。当她注意到墙上挂着画框时,外面突然传来了马车声。
——是夏尔晚归的哥哥。
如果不在他和夏尔姐姐说晚安之前找到信件,就会因为他发现了姐姐病情恶化而惊动所有人。
吕伊皓赶忙朝目标的房间跑去。
洋馆也苏醒过来,仆人们的急急忙忙从底下涌出,迎接即将到家的主人。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吕伊皓进到了房间里。
她一进来,就被温暖包裹住了,这是个很大的房间,布置得却很温馨,摆着的不少观赏植物都郁郁葱葱和外面荒凉的深秋景色完全不同。
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被垂落的帷幔围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里头歇着的应该就是夏尔的姐姐,安稳的呼吸声隐约传来,吕伊皓松了口气。
她将鞋脱了下来提在手里,猫着腰,走向了书桌。
书桌上除了书写工具,什么也没有,吕伊皓慢慢得拉开抽屉,一个个找了过去,等到她看完所有的抽屉,她也没能找到一封信件。
她在心里暗骂,楼下却又再次恢复了平静,她抬头看表,时间已经快到10点了。
她悄悄打开了房门。
——哒、哒。
“我在外面受到约翰一家的邀请,已经和他们一起吃过了晚餐,就不劳烦大家再为我忙碌布置了。”
敞开一条缝隙的门外,传来了温和的男声。
吕伊皓听见女仆长的笑声和夸赞。
现在出去估计会正好撞上他们,她只好悄咪咪得带上门,在房间里寻找起来。
最后当她提着鞋子钻进衣柜的时候。
——咔哒。
门被打开了。
吕伊皓坐在黑漆漆的衣柜里,抱着膝盖。
只要挨到12点,时间就会被重置,她又会出现在城门附近。
但进来房间的脚步声,却径直走到了衣柜前。
——
(作者:快新年了!努力保持更新,呜呜呜,求猪猪,这章也是免费,作为前面两天没更新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