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洇…”坐在绣架旁边的女子,正绣着老主顾张员外夫人先前订好的鸳鸯戏水的红绫面料。听出从帘外传来呼喊自己的声音是自己的从小到大的伙伴月芽儿,赶紧把手头的针线收了脚,还没站起来。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白蔚洇,你明明在屋内为什么不应我”月芽儿一边生气的问道,一边走向蔚洇的绣架。
“芽儿,我一听见你的声音就准备出去迎接你,谁让你这么快就进来。”白蔚洇面带笑容的看着月芽儿的眼睛,试图希望对方能够相信。
“好吧,这次就不跟你计较。”“蔚洇你这绣的是鸳鸯戏水,你是不是快要定亲了呀!”月芽儿笑着打趣道。
“不是,这是东区的张员外九月初十嫁女,提前来我这预订了成礼时的礼服。”白蔚洇看着月芽儿满脸喜事样子。“我看你满脸红光,是不是陈伯母陈大伯已经帮你看好了人家。”
“你瞎说什么呀。”月芽儿听到蔚洇的话,通红着脸蛋羞涩的低下头盯着地面看。
白蔚洇看着月芽儿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趁机问道:“不知是谁家的少年郎这么幸运可以娶到陈月芽。”
听到白蔚洇的话,月芽儿的脸煞白急忙扯开话题“蔚洇,我之前拜托你替我做的衣服,你做好了嘛?”
白蔚洇见到这个情形也知道月芽儿多半有难言之隐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应和着月芽儿的话“早就做好了,本来想着今天你不来的话,我就交给陈伯母,让她转交给你。”白蔚洇走向专门放置做好衣物的架子,取出一个粉色的包裹递给月芽儿。
接过蔚洇递过来的包裹,月芽儿打开包裹将里面的衣服取了出来,发出赞叹声:“哇~,蔚洇你真的太厉害了。”看着衣服上绣的兰花看着像是真的一样,月芽儿不敢去触摸,生怕把花碰碎了。
“哪有这么夸张,我是照着你给的花描纸绣的,功劳全是你的花描纸的。”其实在蔚洇的心里对自己的作品也很满意,但是面对着月芽儿还是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现出来。
“那当然了,这花描纸可是府里的老夫人为了在兰花盛开的时候特意找大少爷做的画。”月芽儿骄傲的炫耀着,像是作画的人是她一样。
白蔚洇从暖壶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不试一试吗,哪不合适当场就可以改。”
只见月芽儿摇了摇头“不了,我的尺码你都是知道的,不会有差。”两人又在一起说了一会悄悄话,到了饷午的时候,月芽儿才回去,月芽儿回去之后,蔚洇又坐到自己的绣架面前绣了起来。
傍晚时分,白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饭。
“阿洇,月芽儿是不是许人家了?”淡扫蛾眉眼含春,莹白细腻的皮肤的女子看向自己的女儿。
“估摸着是,不过月芽儿也没跟我说。”蔚洇纤细的手指捏着汤匙的柄喝着娘亲专门给自己煮的桃胶皂角羹。
“哼,今天隔壁陈婶来我面前炫耀,月芽儿终于要出人头地了,还不是去做人家的妾。”蔚洇的娘不屑的说道。
“你管别人做什么,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身穿水墨衣,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棱角分明的脸庞,麦色皮肤的男子皱着眉头训斥道,顺道夹了一块鸡腿肉给自己的媳妇。
叶秋霜别扭的将碗里的鸡腿肉,夹给对面埋头干饭的傻大儿。
白川看着这情景眉头的皱褶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