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蒙蒙细雨,江寒一早起床,就随着家主出门。巡查完商铺后,她们来到酒楼吃饭。
一推开门,已经有许多人坐在那。江家主走上前,微微一笑,拉过江寒的手,说:“向大家介绍我的继承人。”
江寒忙不迭向各位东家问好。一旁的家主又说道“还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小寒”
“那是自然。”“江家主,真羡慕你找了一个好儿媳,这些年积攒的家业也有去处了。”
江寒看着坐上的各位东家,神色各异,有的对她微微笑,有的眯起眼上下打量她,像在评估对手。一个身穿酱紫色长袍的女子看向她,“江家主的儿媳真是俊俏,怪不得我们小五一看就误终身,连自己都折进去了。”
什么小五,江寒不知道她说的谁,只觉得她的目光带着尖刺,很不友善。江家主知道自己儿子干的好事,也不想让江寒为这种小事烦心,“寒儿当然是最优秀的,至于别的什么人看上那是他自己的事,男儿家脸面最重要了,也敢把这种事拿出来说?”
柳青被江家主的话噎住,自知理亏,只好按下不满。她与柳末从小玩得好,得知他为了一个女子被送到乡下,大为光火,这下见到了他魂牵梦萦的人,忍不住讽刺几句。
柳家主也坐在席上,看到柳岩的表现,摇了摇头,怎能在正式场合上说这些不入流的事情,小青还需再磨砺,得让她出去历练历练,成天和家里的兄弟混在一起,都被带坏了。
江寒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她打算回去问问江溪微。
溪微此时端坐在梨花椅上,听棋跪在他面前。
“就这些了?”
“就,就这些了,妻主大人昨天没有碰我。”
“可你的守宫砂不见了,还敢骗我!”
溪微一拍桌子,桌上的琉璃花瓶被震得抖了抖。
“我,我昨晚是自己...”
“自己干什么,说清楚。”
听棋面色通红,不知怎么解释。
溪微看见他的脸,更觉委屈,“观言,守着他,今天不许他吃饭睡觉。”
观言小跑进门,赶忙回道:“是”
听棋面色苍白,他该怎样解释呢,那样羞愧的事情如何对大郎说,他听了少不得又生气,自己更惨。以后难道要每天受折磨,不,只要抓住妻主的宠爱。
他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傍晚,正要回房的江溪微被江寒叫住。
“溪微,等等”
“寒姐姐,有什么事”江溪微停住,眼里带着期待。
江寒酝酿着怎样开口说这件事,说不好,他又得闹了。“你认不认识柳家的公子?”
“寒姐姐好不容易找我一次只是为了问柳家的公子吗?我可不认识。”
“罢了,你不认识就算了,只是今天出门有个人说柳家的公子因为我遭了殃,我想也不认识,他怎么会因为我受罪。溪微,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可说不准,有人自己做了错事。”溪微眼珠转了转,“寒姐姐别想什么柳家的公子了,昨晚,听棋还好吧,他没有惹怒姐姐?”
听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江寒抿嘴一笑,“我们虽已定亲,可到底还不是夫妻,这些房中事溪微还是先不听为好。”
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溪微面色一白“寒姐姐...”
“溪微明天还要早起学规矩,快回去吧。”
说罢,江寒转身离去。
夜凉如水,冷冷地洒落在溪微身上,他强忍住泪水,可泪珠还是夺眶而出,一颗颗落在瓷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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