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学生们一窝蜂地到操场集合，准备开学典礼。
    开学典礼意义重大，由学生会承办，杨涵笙主持。
    少年温润的嗓音在这种场合变得严肃清亮，阳光刺眼，烤得秦雨濛额头出了汗，她站在队伍里，随意望向台上。
    看不真切，但他的仪态很棒。
    边上有女生窃窃私语，大抵不过犯花痴的调笑话。
    “下面有请高叁年级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高叁学生代表，林默非。
    “他好帅啊。”
    施淼淼在一旁小声嘟哝。
    秦雨濛想，躺在她身下没穿衣服的样子更帅。
    演讲稿富有激情，不知她哥哥以怎样面瘫的表情念出这些文字，若是配上笑脸，那才当真是惹人发笑。
    她眼睛黏在林默非身上，似乎已经自动忽略了这层衣服，窥到他下方的健康肉体。
    “秦雨濛，你过来一下。”
    班主任的声音鬼魅般响起，她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寒颤，恋恋不舍去了队伍最后。
    原来是她早上路过一班门口那事，引起了一班老师的不满。
    班主任头疼不已，环着胸面容严肃，暗藏了几分对她的不满，“秦雨濛，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打扰实验班的学生，他们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是多长了个脑子？还是叁头六臂、智商二百五？
    秦雨濛看向斜上方的天，倒更像是在翻白眼。
    班主任怒火中烧，忍了又忍，警告她不要有下次。
    秦雨濛：“知道了。”
    落在眼里的是蓝天白云，钻入耳朵的是老师的斥责，而眼睛映出的画面却是，她和哥哥交缠翻滚的影子。
    ……
    开学这天，秦雨濛上课大半时间在昏睡。
    初夜过后性欲膨胀，她试图集中注意力听老师讲课，可惜那对她来说宛如催眠曲，于是半睡半醒，熬到了晚自习下课。
    九点半，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秦岩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给他们租了房子，秦雨濛刷卡进单元门，门合上的一瞬间，有只手稳当当拦住它。
    细小的缝隙无限扩大，他紧跟着她的脚步进来，无声无息，像极了那脚不着地的生物。秦雨濛今天第叁次被吓到，抬起美眸瞪了他一眼。
    冷淡的、淡漠的一张脸，他面对她时，不会出现多余的表情。
    她本不想与他多说，到底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于这明暗交加的地界，和他静默相对两秒钟，先开口道：“你今天被罚站了？”
    “……”
    张口就是让他抗拒的问题。
    松手，锁芯吐出，“咔”的一声锁住门。他淡淡道：“你都看见了。”
    看见了，还来问他。
    “难道是因为你迟到了？不应该呀，你班老师也这么小气？”
    他往电梯那里走，许是抗拒和她独处，步速极快。秦雨濛追了几步，索性拽着他书包带子，右侧带子迅速收紧，书包很快左右不平齐，别扭地挂在他身上。
    林默非不得已停住脚步，他好像很累，口吻无奈，“我上课睡着了，老师让我去后面听课。”
    秦雨濛惊讶，“哥哥平常撸多了？虚了？”
    “……”
    这次不想理她。
    秦雨濛跟在他身后进电梯，拿出手机问卖家：
    【这个药用多了会变成傻子吗？】
    卖家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包，迅速撤回去，告诉她：【不会的呢亲亲，药物有一些副作用是很正常的，不超过使用频率是没有问题的呢。】
    一次一包，每半个月至多一次。
    她上次往葡萄里注射了一包半。
    两次用药间隔甚至不足五天。
    她莫名愧疚，回屋后，把带来的几包迷药藏进柜子。
    对着日历数日子。
    防止她哥哥变成傻子，她只好委屈自己，再忍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