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此凝固，教人无法呼吸，他抬手的动作定格在半空中，恍如被点了穴位，愣愣盯着那小玩意。
    手中的纸忽然变得烫手。
    有一只手握住他的，弯曲他的手指，直到拢成拳头。她推开他，捡起那枚椭圆形的东西，轻笑着，裹藏了恶劣的戏谑。
    “哥哥没见过这玩意？”
    裙摆撩过他的脸颊，灯光刺得他无法视物，她迎着光，容貌笼在一团光晕中，但他瞧见了她嘴角的弧度。
    他捡起纸巾，神色堪堪恢复正常，“这几道题，我回去研究研究再给你讲。”
    他想要逃。
    “很难吗？”她若无其事地翻开练习册，玩具随手放在桌面上。那上面沾有的液体，和他攥着的纸巾里的一模一样，它同样出现在她的小腿上。
    他无意识地握了握纸巾，想起她裙摆之下，他不小心瞥到的膝盖。
    膝盖粉红。
    是什么样的姿势。
    欲火直直往下腹涌去，阳具上的筋突突跳动，隐隐有抬头之势。面部肌肉紧张地绷起，他唯恐被她发现异样，强装镇定回答她的问题，“不难。”
    慌乱下答了实话。
    “不难，为什么要回去研究？”
    她神色疑惑，可眉眼掩盖不住狡黠和捉弄。她是个五官浓艳的大美人，同龄女生是朵青涩的花苞，而她已经长成带刺玫瑰，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就是这一刻，林默非想，没有人能抵挡住她的诱惑。
    他沉默着，她便步步逼近，从故作懵懂到恍然大悟，她说：“哦，你是在害羞吧。”拉近的距离宛如玫瑰吐出的毒藤，根根缠绕，麻痹他为数不多能思考的神经。
    她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嘭！”
    无处可退，他狼狈地坐到床上，身下坐的是被她抓褶皱的床单，脚下踩的是被水淹过的地方。他仰视着她，看她漂亮的嘴唇张张合合。
    “这东西嘛，就像你们男人用的飞机杯……”她真诚且热情地给他介绍跳蛋，话锋一转，“哥哥，你有飞机杯吗？如果没有的话，我送你一个。”
    “……”
    林默非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语：荒唐。他目睹他继妹的裙下掉出跳蛋，继妹非但不害羞，反而大大方方与他交流起这种事情。
    他目光匆匆下移，声音低哑，“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好意？
    秦雨濛快要笑出声。
    她问：“你平常用哪只手打飞机啊？听说男人常用的那只手，手心会发黑。”
    他下意识看了眼右手。
    这次她笑出来，笑得挺张扬。
    被耍了。
    林默非又悔又恼，暗骂自己是个蠢货，寻着缝隙，从她满身的香风中走出去，拿着练习册就要出门。
    她累极了，高潮后的腿发软，是以直接坐在他坐过的地方，慢悠悠道：“回去发几部片子给我，你知道的，我们女人找片子的手段比不上你们。”
    真把他当成交流性的对象了？
    长此以往，后果不可估计。
    林默非话还没出口，女生不紧不慢补充一句：“不发也行，那我就把你在地铁上摸我的事情告诉爸爸。”
    他的身体又一次僵硬。
    变相承认了他对她有过不轨之心。
    定在原地叁秒后，他逃出她房间。
    没给回复，但秦雨濛在手机上收到他发来的片子。
    名字嘛，起得很是文艺，适合女孩子观看的温馨唯美片子。秦雨濛暗暗笑他虚伪，回他：【我喜欢粗暴的。】
    五分钟后，他再次甩来叁部片子。
    她随意看了看，叁部片子的共性是粗暴地后入，女人的屁股都被打红了。
    这一次她说：【这才是哥哥喜欢的吧？】
    林默非没再回她。
    这一晚也没有给她讲题。
    睡觉前，秦雨濛拉开抽屉，望着几包迷药出神。
    哥哥今晚会不会梦到和她做爱呢？
    可毫无疑问的是，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