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没有出事,只不过被时音伤得不轻,所以这两天有点消沉。
温贤宁就想着,不如让陆白回去苏城发展一下那边的业务。
他本身是苏城那边的人,对那个城市有一定的熟悉感和归属感,让他回去奋斗,不但可以转移注意力,也可以抚慰他的心灵。
岑也对这个决定也很支持,就是有点担心,陆白一个人回去不太好。
“你公司里有没有可靠的人?安排一个跟小白一起过去吧?”
温贤宁:“他自己身边有一个可靠的人。”
“谁?”
“他的搭档。”
岑也还是一头雾水,因为之前她对陆白工作上的事其实也没有太关心。
到了这一刻,她突然发现——
自己虽然因为温贤宁的父母受到很多伤害,但在其他事情上,温贤宁却默默地帮她安排了很多。
而且温贤宁是个做了事不会到处说的人,以至于她如此后知后觉。
岑也突然来了句:“老公,谢谢你。”
温贤宁:“怎么突然说谢谢?”
“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现在才觉得?”虽然是问句,但温贤宁却是带着笑问的。
岑也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是现在才觉得,是陷在其中不自知。”
“那现在知道了也不迟。”
“如果我一直不知道呢?”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因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还有那么多的时间,足够你慢慢知道。
……
陆白原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回苏城长住了。
毕竟父母都不在了,唯一的亲人在南城,他也已经在南城工作,没有回去的理由。
可时音突然要跟姜聿结婚,还在南城办婚礼,他实在没法继续留在南城。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在时音的婚礼上闹出什么事来。
之前温静娴的婚礼上,温父温母闹了那么一出,温静娴说自己的心里会膈应一辈子,只要一想起婚礼就难受。
所以,他不想时音以后也因为婚礼的事难受。
哪怕时音是嫁给了别人。
但他在离开南城的前一晚,去找了时音。
一开始时音说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连他电话也不接,只发了条信息给他。
后面陆白说自己要走了,再打过去,时音才接。
“你是在威胁我吗?”时音的语气不太好。
陆白轻笑了声,仰头看着那扇窗户,落寞地说:“我是真的要走了。”
我又怎么舍得威胁你?
时音没再说话,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陆白忍不住,把自己的意图先说了出来:“走之前,我想再跟你见一面。”
时音:“有什么话,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最后见一面也不可以吗?”陆白的态度卑微至极,一点也没有少年该有的骄傲。
但时音却很坚决,“别见了吧。”
真见了面,一个痛苦万分却要强颜欢笑,一个心疼得要命却又要假装无所谓。
何苦互相折磨。
陆白却再次请求:“你下来,我看看你,看完了我就走。”
时音:“不方便。”
“什么意思?”
“他在洗澡,等下出来发现我不在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