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保国已经被打得吐血了。
惨叫声和痛哭声,传进外面那些战士的耳朵里。
他们全都是郑保国的部下,此时听到这动静,也不知道郑保国到底犯了什么错。
但听这声音,估计犯事不小……
而钟泰他们,更是看得瑟瑟发抖,恐惧到了极点。
如果他们是被其他人抓住把柄,也许背后的人还能想办法救他们。
可抓他们的人,是神帅和镇南统领,根本没人敢救这两个人所抓的人。
也就是说,他们注定要把牢底坐穿,或是挨枪子了!
贪了那么多的钱,花都没来得及花,就要去死了,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贪啊!
此时的郑保国,仍然不敢有半点不服,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啊!”
他再一次跪下,满脸是血地哭叫道:“我穷怕了,我真的穷怕了!”
“我也想当一个好战士,可不断有人来收买我,不断有人来求我办事,那些大人物,不断拿我的前途来威胁我,我也没办法。”
“我只是个小人物,我根本就斗不过他们!”
有的人,并不是一开始就贪,何明生他们是心有体会。
谁一开始,不想做个好人?不是心中有抱负?
可当周围都是泥潭的时候,谁又能那么轻易地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人性的本质就是贪,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做到。
“这就是你的借口?”
林坏狠狠揪住郑保国的衣领,怒道:“这些事情,你跟我说过吗?你跟你的兄弟说过吗?”
“据我所知,从你还是一个士兵的时候,一直坐到今天的位置,你所有的领导和上级,都是清正廉明的人。”
“他们有的过劳死,有的牺牲在最前线,有的直到退休,所有资产不超过几万!”
“你现在跟我说,你没办法?”
巧言善辩的郑保国,此时被林坏说得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了。
说到底,是他本来就贪,是他根本就经不起诱惑。
那句穷怕了,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你穷怕了,想要钱,那你就别当兵!”
“当兵不是让你来敛财的!我们的兵是保家卫国的兵!那么多兄弟用命打出来的荣耀,难道是让你用钱来玷污的!”
这是梅芳她们,头一回看到林坏这么愤怒。
原来林坏愤怒的时候,这么可怕……
刚才在天台上,她们还给林坏脸色看,幸好林坏没愤怒啊……
“神帅,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郑保国除了巧言善辩,似乎就只知道哭了:“我不想坐牢,你让我上战场,让我去执行任务,让我死在战场上赎罪!”
“上战场?”
林坏恶狠狠道:“那是战士去的地方,牺牲是战士的资格,你不配说你是战士,你不配上战场!”
他狠狠把郑保国摔在地上,看向林镇南:“镇南,让你的人把他带走,让他在北境跪三天三夜,然后送审判庭。”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谁想保他,亲自来跟我说!”
“是!”
林镇南立刻冲自己的护卫摆摆手。
两个人,直接押着郑保国出去。
“神帅!神帅!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
被带走的郑保国,依然还在求林坏放过他。
但林坏根本无动于衷。
这种人,贪的时候极贪,一旦手握权利,那权利用得比谁都狠。
可一旦完蛋的时候,那胆子比谁都小。
但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
很快,郑保国就被押了出去,还直接上来手铐。
当他的部下,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就有些难受。
堂堂战尊,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奋发图强的榜样,怎么会沦为了罪犯……
郑保国每次上台演讲的时候,都是那么慷慨激昂,那么刚正不阿,给了许多新兵坚持下去的信心。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
郑保国带来的影响,绝不仅仅只是他个人的所为。
他影响了整个西南州区的战士,已经让所有人的信仰都为之动摇了。
一个言行不一的战尊,怎么可能带好底下的人?
就好比北境的战士,个个骁勇善战,永远冲在前线,守在气候最恶劣的地方。
为什么那十万将士能成为虎狼之兵?
因为他们的领头狼神帅,就是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