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承说得对,他腰酸得很,这时候去骑马,无疑是在给自己添不自在。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樾承也是个能折腾的,捣鼓来捣鼓去,调整各种姿势,把他弄得苦不堪言。
南轩阳躺在那儿,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很烫,轻轻地替他按摩。
好点吗?
嗯。
想吃什么?我让老板准备。
随便吧。南轩阳舒服得闭上眼,轻轻哼唧一声。
等着。林樾承亲了亲他的额头,下床穿衣服,很快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南轩阳翻了个身,脸色突然一变,随即有些咬牙切齿。
林樾承没带t,还弄进去了。
他捂了捂额头,忍着酸软下床,赶紧去了浴室。
洗了很久,也不知道干净没干净,弄得满头大汗。
一个孩子就够呛了,他可不想再怀孕。
林樾承端着午餐回来,听见浴室潺潺流水的声响,想到自己做过的事,他不自在地咳了声。
放下东西,坐在桌子边,静静地等着南轩阳出来,回想上午的画面,突然笑了。
南轩阳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热气,他看了林樾承一眼,有些没好气地呼了口气。
过来吃点东西吧。
嗯。南轩阳点头,无声地落座。
吃过饭,他们出门了,没有做计划之内的事,只是饭后消食,等天黑了,他们就去了市集,街头小食的香气凝聚在鼻间,还有其乐融融的街头特色舞蹈。
回到民宿,已经是深夜十点多。
南轩阳洗了澡,躺在床上,打开电脑,远程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杂务,然后去看微信上林溢给他发来的儿子的照片。
几天不见,小家伙似乎又胖了一些。
跟个小肉敦似的,嘴巴里流着口水,笑着看向镜头。
他把照片给林樾承看一眼,两个相视一笑。
林樾承笑说:这么快想儿子了?
南轩阳反问:你不想吗?
不想。林樾承答得干脆,搂着他说:我只想好好享受蜜月。
是吗?南轩阳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你所谓的蜜月就是换一个地方做/a?
这两天他可没少折腾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在他这么旺盛,这几天像打翻鸡血似的。
他实在想不通林樾承哪来的精力。
闻言,林樾承笑了,你不喜欢吗?
南轩阳沉默,不得不承认,虽然累,可他却是喜欢的。
甚至,他很眷恋林樾承此时的温柔。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林樾承亲了亲他的唇角,贴着说:早点休息,明天去骑马。
南轩阳歪脸,躲开他的亲热,免得一会又要擦枪走火。
上午十点多。
两人到了牧场,穿上那边提前给准备的草地靴。
农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全白了,和爱人管理这个牧场多年了,听闻他们来自华夏,更热情地为他们讲解起牧场的故事。
之后,南轩阳和林樾承各骑一匹马,慢悠悠地游走在漫无边际的草地上。
马很温顺,不时发出呼气的鼻音。
两匹马走得很近,一匹是黑色的,一匹是白色的,两极分化的颜色,在一片绿洲上,显得格外相衬。
南轩阳骑着白色的那匹,虚虚地拉着那跟控制蝇,突然向林樾承伸出手。
林樾承看了一眼,抬手握住。
掌心的温度过于温热,紧紧贴着彼此的肌肤。
两个人并排,慢慢走远了。
走了一圈,南轩阳下来走路,牵着马,和林樾承往回走。
夜里回到民宿,南轩阳给家里发了个视频通话,小家伙还没睡,看起来很精神,南轩阳猜到小孩应该睡过午觉了,晚上总起来闹,怎么哄都不肯睡。
这会正对着手机流口水,咿咿呀呀地叫着,似乎想要跟他爸爸说话,半晌没说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小家伙只有三个月,连笑都还不太明显。他的世界除了吃了睡,睡了吃这个观念,再多就只剩下哭了,扯着嗓子哭。
他怎么还不睡?
聊了一会儿,林樾承见小孩还没有要睡的样子,不禁竖起眉,一副老父亲的样子盯着屏幕,快睡。
咿呀
小家伙蹬腿,显然听不懂他爸爸的话。
林溢哭笑不得,他要是能听懂你的话,就厉害了。
林樾承抿唇,他真闹腾,辛苦您和小爸了。
小孩子都这样。林溢说:行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哄悦悦睡觉去。
行,晚安。
结束了视频,林樾承爬上床,抱住南轩阳,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们也该睡了。
南轩阳轻笑,他的腿缠上男人的腰,低声说:明天下午的飞机,我们可以做点快乐的事。
林樾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霸道地咬上他的唇。
耳边传来南轩阳含糊的笑声。
最为激动的时刻,南轩阳抵住男人的肩膀,气息略有些不稳。
别弄弄在里面。
林樾承低低地嗯一声,再次吻住他。
南轩阳睡着了,脸还有些红,眉头微皱,轻哼:不要再来了。
不弄你,睡吧。林樾承亲了亲他的发顶,心满意足地笑了。
第二天晚上,他和林樾承抵达米国。
林樾承没订酒店,打车去爷爷家。
晚上十点多,南轩阳昏昏欲睡,昨晚被折腾得太狠,以至于他没有休息好,尽管在飞机上眯了一会儿,他仍然抵不住困意。
车子在布朗庄园的铁栏门外稳稳停下,林樾承付了钱,弯下腰,把南轩阳抱出来。
司机卸下行李后,绝尘而去。
南轩阳猛然醒过来,惺忪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迷糊,他还没反应过来。
吵醒你了?林樾承低头,和南轩阳对上视线,语气温柔。
到了?南轩阳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他轻斥:怎么不叫醒我?放我下来吧。
没事,你睡。林樾承说。
你放我下来。南轩阳动了动,他手脚完好的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进屋算怎么回事。
林樾承只好把他放下来。
佣人远程给开了门后,匆匆跑出来替他们拿行李,一边告知他们房间收拾好了。
进了屋,沙发上毅然坐着一位老人,已然白了头,胡子很厚,却修理得很齐整,很有标致性的米国老人。
南轩阳和林樾承低声喊一块爷爷,周围的佣人被老爷子一挥手遣散了。
诶,球球来了。过来坐,给爷爷看看。老爷子向南轩阳招了招手,操着一口正宗的米式英语,举手投足都是贵气。
爷爷怎么还没睡?南轩阳伸手,接着老爷子的手,慢慢坐下,此时神色泰然,刚才的一脸倦色早就消失无踪了。
这不是等你们嘛。老爷子笑呵呵的,很快又有些失落,这次没带悦悦过来?
他人老了,奔波不得。
大儿子长期在华夏,孙子成了外籍。其他孙子孙女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也是久久回来一次,诺大的庄园除了几个佣人,他一个老人每天就捣弄庄园的花草,多少有些孤独,让他不由得感叹。
他太小了,不能来回奔波。林樾承虽然许久没回来,但对屋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自己拿罐啤酒喝了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说,等他再打一次,带他过来住段时间。
说好了啊。像怕他反悔似的,老爷子急忙说。
嗯。林樾承点头,或者,你什么时候去华夏。
那就这么说定了。
坐了一天飞机,球球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林樾承想起南轩阳刚才的昏昏欲睡,体贴说道。
当然。老爷子年纪大了,没以前那样死板了,他想没想,立即点头,说得对。
我已经让人把房间收拾好了,你们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