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陈澈这些日子来,一直心神不宁。
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会醒。
伶伶因为怀孕的事情,本来就有点嗜睡。
可还是发现了陈澈的异样。
她道,“你最近怎么了,若是不舒服的话,早点来医院,我帮你检查一下?”
陈澈笑着道,“自从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做爸爸了,天天都激动的睡不好。”
他怕伶伶担心自己。
只能把自己的不安,谎称是自己太过激动的缘故。
伶伶渐渐的因为怀孕,开始身体不舒服。
哪里会顾及到安慰陈澈的焦虑。
看来,不仅仅是孕妇会紧张。
就连新手爸爸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伶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陈澈是不是又在去想以前的事情。
只是从来没有发现,他再有满头冷汗,甚至心悸的表现。
也就没有多想。
陈澈见自己算是搪塞过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不然,这样的状态一定会影响到伶伶的。
他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到伶伶的事情。
以前不想,现在更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陈澈也知道,伶伶怀孕之后的辛苦。
他劝伶伶暂时不要再去医院上班,在家里休息。
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去上班也不迟。
每次他一提起,伶伶就会反驳他。
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生病。
即便是有一些孕吐的反应,也是正常可以忍受的事情。
若是,真的让她无所事事,就等着在家里生孩子。
那样才会真的憋出病来。
她一向在外面跑惯了,在家里无论如何也是呆不住的。
陈澈也只好由着她。
他最近这些天,找到了一个资料。
那是他将金家老宅的房契,曾经发了快递到郁家老宅的记录。
陈澈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用这样的方式发给了金绾。
他又查了现在金家老宅的状况。
房子是在厉若辰的名下。
陈澈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则消息。
说是金家人重新回归白城。
最直接的征兆,就是重新回到了金家老宅。
更是有小道消息传出,现在金家老宅里面,和以前简直是一模一样。
陈澈思忖着,他们金家和程家不是一向不和。
他当初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到底是他和金家的关系好,还是和程家的关系好。
陈澈能明白,金绾不收他的匿名信。
自己转而将这个房子转到她的儿子名下的逻辑。
这应该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陈澈想知道,程天对于金家人的回归,到底是持什么样的态度。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
程天却出现在了程氏。
他没有想到。
本来想着再去程家的话,确实是太过刻意。
“父亲,您怎么过来了?”陈澈道。
他装作十分意外的样子。
其实于他来说,程天出不出现,他都无所谓。
“我过来看看,公司里是不是还是像以前,有太多的难处,实在是为难你了。”程天道。
“我没事。”陈澈道,“只是公司里有人提起白城的金家,金全又回来了,是不是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准备。”
程天脸上一时有些尴尬。
“我们程家和金家的那些旧时恩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如今你奶奶已经离开了,过去的一笔勾销。”程天道。
这话正好被刚要进来的程迪给听到。
程迪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竟然不再把金家视为仇人。
那个金绾刚不久前,还借了厉氏的势力,将他们金家打了个落花流水。
父亲现在有了陈澈的助力,非但没有要重新抓回金家报仇的意思。
还要将金家对他们所做的一切,全都一笔勾销。
他倒是完全糊涂了。
父亲是越老越不中用。
想这金绾带给他的屈辱。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金家。
那个金全回来的正好。
他等父亲走了之后,一定会在陈澈面前,好好将去问题给掰过来。
不去和厉岁寒争个你死我活,也就算了。
反正厉岁寒之前差点死掉,也是他的手笔。
这也算是报复了,之前厉岁寒在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打了他的脸的罪过。
那个金绾,让他直接丧失掉继承程家一切的机会。
他怎么可以轻易的就咽下这口气。
不能让父亲,再在陈澈的面前说那些化干戈为玉帛的话。
程迪马上走了进来。
“父亲,我听说您来了。”程迪道。
程天还想和陈澈说些什么,却因为程迪的出现,被打断了。
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陈澈道,“我正好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你过来正好陪父亲说说话,顺便给父亲介绍下公司的情况。”
既然程天来了,自然是要了解公司的情况。
他也不愿意和程天多说什么。
刚才从程天的话里,已经知道了,他对金家的态度。
程迪见状,实在是太和他的心意了。
他正想要阻止父亲说太多呢。
陈澈走了之后。
办公室里就剩下程迪和程天。
程迪道,“父亲,您知道金全回来的事情吧,这不是打我们程家的脸吗?之前大哥就枉顾你的反对,愣是一意孤行,为了金全正名,还把在金家的房子,还给了回去,现在可不能让他再胡来。”
程天不耐烦的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以后也听你大哥的。”
他也无意再和金家,有任何的嫌隙。
只是有很多话,还没有办法和程迪说明。
现在只能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陈澈并没有走远。
里面程天和程迪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果然和他之前推断的一样。
他有意将房子送给金家,金绾不收。
自己再转而送给了他的儿子。
这个倒是捋顺了些。
只是,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也没有什么使命,让自己身不由己。
陈澈脑子里跳出一个想法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莫不是,他以前和那个女人有过什么情缘。
这不可能,毕竟金绾是厉岁寒的太太。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他做了夺朋友妻的事情,厉岁寒怎么会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