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里碍着有物业和保安在,秦肆接过了她手里的购物袋,只是矜持地牵住她的手把人带进了电梯房。
结果电梯门刚一关,本性就爆发了,将人按在电梯上,使坏地给人先亲了一阵。
好在他们这里的电梯不担心半途会有人进来,可一想着保安室还是有监控的,时笑又轻轻推了推他。
秦肆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坏笑着问她:“想我没?”
时笑红着脸,故意说:“没想。”
秦肆捏住她的下巴,假装严肃了脸:“到底?”
“...”时笑真是没见过还有逼迫别人承认想他的人,想着横竖时躲不过,要是真不顺他的意,只怕一会儿又得想着法儿的跟她耍流氓,便要笑不笑地连声奉承道:“想啦想啦,每天都在想,做梦都在想。”
秦肆这才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心满意足道:“这还差不多。”
“”时笑服了。
回家后,秦肆就把给她带的礼物拿了出来。坐在沙发上,亲自给她戴上试了试,是一块非常精致的腕表。
时笑虽然没有接触过什么奢侈品,但也在网上和杂志上见过,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牌子的手表并非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最低价起码也是五位数。
这么贵的手表,戴在手上当然是好看的,但时笑却觉得有点过于沉重了,斟酌着说:“还是收起来吧,这样戴出去太招摇了。”
况且她一个学生,要是让学校里的同学们和室友看见了,只怕又会惹来一些争议。
秦肆却不允许她摘:“一块手表而已。不喜欢?”
时笑知道他可能没办法理解他的心境,也怕说太多了,又和上次拒绝见他父母一样,跟他闹一些不愉快。
想了想还是算了,再说他也是一番好意,对她出手这么大方,足以证明他是真对她舍得,想把最好的都送给她。
于是换了种动听的方式跟他解释:“我只是觉得太贵重了,万一在哪里磕一下碰一下,多心疼啊。”
秦肆低头慢条斯理地给她按紧腕带,满不在乎地说:“哪那么容易就坏。再说,就算坏了丢了,还可以给你买个别的款式换着戴,真是操些瞎心。”
时笑总之是说不过他,干脆也就不跟他争个高低了。既然他送了,她便好好戴给他看。到时候去上学,就悄悄取下来收好。
“谢谢你。”她抱住他脖子,凑过去在他脸上甜甜地亲了下,也不知道一时是哪里来得兴致,情不自禁地说了句:“你对我真好。”
秦肆哼笑一声,心情愉悦。
时笑顺势靠在他肩上,想到白天和冯娟的对话,心里却忽然有点赌赌的,是一种既甜蜜又愧疚的复杂情绪,于是没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纠结越难受?
秦肆想了想,他还真从来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于是随意反问她:“你觉得呢?”
时笑怕被他看出自己情绪上的破绽,立刻抹去了心里头那点伤感,重新提起了精神。
她想了想,也学着他上次那股自负劲儿,故意不要脸的跟他调侃道:“是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还全部都长在了你的审美上,所以你对我迷恋得无法自拔,别说送手表了,哪怕为了我倾家荡产,抽筋剥骨都甘之如饴啊?”
“..”秦肆心想,这小丫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第42章 江上夜游,铭刻在心。
江上夜游,算是临江城市的一个特色项目。
但是在a城读了两年的书,时笑都还没有好好体验过。今天跟着秦肆,算是头一次,以不同的角度欣赏这座城市的夜景。
一个小三层的游船,船上项目倒是一应俱全。
一楼是餐厅,二楼是包房宿舍和电影厅,三楼是露天观景台,能唱歌喝咖啡,还能打牌看表演。
游船起航时,天还没黑。
a城的江景是真美,特别是傍晚,夕阳的颜色洒在水面上,粼粼波光频频跃动。天地万物仿佛都被笼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完美呈现了那句古诗的意境:一道残阳铺水中,半边瑟瑟半江红。
时笑坐在栏杆边,端着一杯果汁,眺望远方的风景,江风吹动着她的短发,脸上也染上了夕阳柔和的暖色。
轮船沿着江面渐渐上行,两岸的风景,一面绿水青山隐入薄暮之中,一面城市灯火辉煌点亮了整座城。
秦肆陪他们打了会儿牌,怕时笑一个人无聊,就让给了旁边的人,打算过来陪她坐会儿。
结果走近了,发现她又在一个人发呆。
他也是奇了怪了,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时候甚至比他看上去都还活得有压力,动不动就一个人发呆,他都发现了好几次。
他在她耳旁打了个响指,拉开她对面的椅子,闲适地坐了下来,问她:“又在琢磨什么事儿呢?”
时笑像被他揪住了小辫子,回头看他一眼,随口道:“我是在看岸边那几个搞直播的帅哥。听说有几个网红小哥哥经常在江边弹吉他唱歌,好多粉丝都专门跑来看。”
她本说者无意,结果莫名其妙就把听者有心的某人醋坛子彻底打翻了。
秦肆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还能做出见异思迁的事情?
时笑简直冤枉,反问他:“难道有男朋友了,看别的男生一眼就是见异思迁吗?”
秦肆抄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果汁,训诫地说:“我只提醒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该有的花花肠子最好收起来。”
时笑直接一个大无语,不搭理他了。
结果秦肆放下杯子,调整了下坐姿,又毫无预兆道:“学校是不是有追你的小白脸?”
“....”时笑张了张口,这下真是叹为观止了:“哪里来的小白脸?”
秦肆哂笑一声,敲了下桌子,颇有些理直气壮地嘲弄道:“我都看见了,给你发几次微信约你一起去食堂吃饭!”
时笑狐疑地看着他,秦肆却一脸了然于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反应了两秒,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立刻反咬一口质问他:“你偷看我手机?”
秦肆眉心跳了跳,振振有词地反驳道:“谁偷看?你洗澡放床头,我正当光明拿过来看的!”
时笑:“.”
秦肆不仅没有丝毫心虚,甚至还阴阳怪气地追问了句:“姓彭是吧?还给人家备注彭师兄?怪亲昵的。”
时笑脸都被他几句话讽刺的给憋红了,她要早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她就应该把聊天记录都删掉的。
可她哪里能想到,这人还会偷偷看她手机呢?
“哪里就亲昵了?”时笑拿手指戳着桌子,无语地解释道:“再说,你不是看聊天记录了吗?人家喊我去吃饭我不是都拒绝了?”
秦肆顿了下,想到也的确是如此,忽然气焰又消了点。
可时笑却觉得不能这样放任他压迫自己,于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反击给他:“你每天身边跟着个美女秘书,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文小姐,甚至过年还听从家里的安排去跟别的女孩子相亲,我说什么了吗?”
她一口气历数了他三桩罪,秦肆差点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时笑还故意冲他翻了个白眼,模仿他上次训斥她的语气,嘀嘀咕咕地抱怨道:“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秦肆静了三秒,然后表情渐渐沉了下来。
这丫头简直反了天,都敢用这种口吻指责他了?
时笑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氛有些变化,惹不起躲得起,干脆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跟他说:“我冷,进去加衣服了。”
她说完,也不顾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板着张脸,转身就逃也似的跑下了二楼进了房间。
关上门以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后怕,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查过她手机的,也不知道除了彭子琦以外,他还有没有看到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下楼时她也认真回忆了一下,手机里除了和家人的照片,倒也没别的什么能让人起疑的东西。
但是她走到床边坐下后,还是不放心的掏出手机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因为前段时间手机丢了,所以换了冯娟的旧手机,里面甚至连照片都没几张。
好在平时她和冯娟也都是打电话或者见面说事,微信里面也没留下什么让人抓住把柄的证据。
也幸好那些比较重要的资料,她都通过电脑备份到u盘里了,所以他应该只看到了她和学校几个同学的聊天记录。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机,望向窗外微微荡漾的江面,和远方即将隐匿进山后的太阳,心头浮上的那种纷乱情绪却好半天都没办法再平静下来。
独坐了一会儿,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靠近,一猜就是秦肆。
趁他进来之前,她赶紧侧身躺下,还拉上被子盖上,假装在睡觉。
他推门进屋,闹出了一些响动,她也装作没听见,继续闭目养神。
可秦肆一瞧她那模样就知道她没睡着,演技真的一点都不精湛。
他走过去,直接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轻声说:“一会儿该吃晚饭了,这会儿睡什么?”
时笑没理他,继续沉浸在自己拙劣的沉睡表演中。
秦肆只好故意挠了下她的痒肉,时笑果然一下子就破功,翻了个身去推他,笑骂他:“你干什么?”
“咱俩一块儿睡。”他得逞地压住她的双手,将脑袋直接埋进她的怀里,硬朗的发梢戳在她的脖子怪痒。
时笑嗔他:“不是要吃晚饭了吗?”
秦肆忽然又抬起了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直接将人翻压住,使坏地说:“正好先解解馋,来个餐前助兴。”
时笑一听就明白他又是想干什么坏事了,一边无效地挣扎着,一边讽刺他:“你不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老板吗?平时不是挺傲慢挺拽的吗?怎么,刚才还在跟我闹脾气,这会儿就没脸没皮的要做这种事?”
秦肆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利索的将她从衣服里扒了出来,英俊的脸上蓦地带了点下流:“男人不都这个□□样,你今天才知道我的险恶么?”
时笑:“..”
两人最后自然是错过的晚饭的点,队里有个比较老实的小伙子见大家都落座了,可队长还没到,傻里巴叽的说要去房间叫他。
小赵是多来事的人,赶紧将人拦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该积极时不积极,不该积极时倒勤快的很。”
结果等到一个小时后,秦肆和时笑终于姗姗来迟地回到露天甲板上去看露天演唱会时,小赵又撺掇着人跑去问:“老大,你刚刚怎么没来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啊?”
小赵笑眯眯地勾着人的肩膀:“对啊对啊,突然消失俩小时,打电话喊你吃饭也不接。”
秦肆看两人一眼,然后一脚踹在了小赵腿上:“我看你是闲的慌!”
小赵往后一闪,跳的老高,笑闹着跑远了。
坐在他身旁吃瓜子的时笑,默默把脸别像了另一边,耳根通红。
那边的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唱一首当下最流行的歌曲。
秦肆听了半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他比较喜欢那种小众的民谣,对这种风靡一时的流行歌曲不太感兴趣,便和时笑吐槽道:“唱的还没你好听。”
平时在家,时笑心情好的时候,或者洗澡做饭时,会不自觉地哼点小曲儿,但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唱完整过,只是闹着好玩。
而且她唱的大多都是邓丽君的那些老歌,她觉得应该不是他这种人喜欢的类型,从来没觉得会被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