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
“离圣近点。”
“哈哈……”
这报告写的,气氛好嗨。他就在身边,可安小素还是不好参与,但是不妨碍她自己悄悄笑。一说过节,就说新年,又说年会,工艺部每年的节目都特别没劲,被人笑话,米娅表示今年一定赢,“是吧,素?”
被这样被拽进话题中,安小素脸红了一下下,点点头。
几秒钟微妙的安静,有人大胆问岳绍辉,“岳总知不知道工艺要演什么?”
岳绍辉耸一下肩,“no.”
“他当然不知道。”米娅一副必胜的样子,“我告诉素,绝对不可以说出去。”
米娅看似无心的一句话,捅破了那层不能说的纱,立刻化得无影无踪,大家都跟着笑,“连岳总都不知道,保密工作到家了。”
“岳总,今年年会您出什么节目?去年张总就唱了首歌。”
“今年让他跳舞。”
“不如张总和岳总一起跳。”
“国标?”人群里不知谁提议了一下。
“哈哈……”
那画面简直太美,安小素都噗嗤笑出了声,忍不住扭回头看他,被他大手一把定住椅背,“做完了?”
“嗯。”她点点头。
“好了,”他站起身,“下班。”
“merry christmas!”(圣诞快乐!)
大家说笑着散去,收拾东西下班,安小素也托着桌子起身。
“岳总再见。”
“再见。”岳绍辉边应着周围同事的招呼,边把外套给她披上,很小心地把头发理出来。
伤愈合得很好,拐杖已经换了单拐,走起来并不觉得太吃力。他在身边,一手扶着她,一手拎着她的包,并没有等同事们都走光,一起进了电梯。
听他和同事们说话,安小素在他温暖的掌心蹭着,忽然就好幸福……
……
入夜,气温骤降,山上的风很大,林子里疯狂呼啸,像要把房子拔起。壁炉里的柴噼里啪啦烧得很旺,小屋好暖和,与世隔绝的感觉。
本来圣诞节正逢张总休假,约好要四个人一起过的,可是因为季萱有事耽搁在云南,张总便直接从现场飞去了大理,现在在给老婆扛画架。
所以,只有他们两个,一起,过第一个节日。
洗了澡窝在他怀中,一小杯巧克力酒下肚,安小素眯着眼睛看着他,喃喃地问,“今天……怎么就这样来找我?”
她一喝酒,浑身软得筋骨全无,眼睛里就像蒙了一层雾,泪朦朦,让人很有欺负的欲望,他抬手,拇指轻轻摩挲着红润润的唇瓣,“cover up never works.”(遮掩从来就行不通。)
“可你这样,人家也不会觉得我好……”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自己的事,怎么表现给你,就是我的事。”
“其实,别人也所谓。至少米娅是肯定我的工作的。”
“哪止肯定,她很欣赏你。当时星野跟她谈的时候给过她选择:她可以选择改她臭脾气,还可以选择调你离开。她选择了改变自己。”
“真的?”安小素惊喜得两眼闪闪的,“是真的吗?”
“嗯。我的小兔子,她怎么会不喜欢?”
“哼,”她得意地蹭蹭他的鼻尖,“跟你喜欢的才不一样!她喜欢的是我的工作!”
他笑了,“真的很在意啊?”
“嗯,我好容易才考进来的。cne和你只能选一个的话,我肯定选cne!”
他一挑眉,她笑,双手捧了他就吻上去,他不张嘴,正义凌然的,她眯着眼睛,“可现在你是岳总啊,岳总,为了留在cne,人家什么都肯做,嗯……”
微醺的小脸,淡淡的酒香,小舌很不知羞地在他唇上执着地挑逗/着。他看着她,看她很快就把持不住自己,牙齿咬他,咬痛他,他不得不张嘴,她进来,陶醉得闭了眼睛,用力吸吮,不知觉起身就压他,他只得顺着她往下躺,大手握着她的膝固定她的伤,任凭她吻。
吻他,真的上瘾,每一次,安小素都觉得力气不够,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睁开眼睛,依旧睁不大,喘息着,“tony……我真的……好爱你……”
他轻轻咽了一口,抬手拨开她的发,“那还嘴硬不跟我走。”
她笑了,重重地跌下趴在他身上,蹭在颈窝,“不是答应你要去申请签证了么?是你不让去的。”
一个星期前就收到了anny寄来的邀请函,安小素准备好了护照和申请表,可是他没让去。
岳绍辉伸手从木头茶几上摸过自己的钱包,取出一张纸递在胸前。
她接过一看,二十万的存款单,存款人:安小素。酒立刻醒了,哇哦,终于碰到狗血的总裁大手笔了??“这是什么啊?”
“这是你的资金证明。以你现在的条件,很难拿到独自旅行的签证,anny会给你做担保,不过最好要有自己旅行计划和资金。”
哦,原来是办签证用的。
“我有个议员朋友,托他写了信给领馆,应该会有很大帮助。面试的时候,不需要提我,参加anny的婚礼就是最好的理由。”
安小素把存单折好丢回木桌上,伸手,睡衣顺了光滑的胳膊滑下,白白净净地搂了他,喃喃道,“我不。”
“嗯?”
“我要说:anny我不认识,我是冲她哥哥去的。签证官问我,去敢什么,我就说啊,去……”说着她眯着眼睛,小舌尖轻轻舔在唇边,“睡他。”
小流氓,色得晶莹剔透的,岳绍辉笑,扣下她的小脑袋,用力咬住那送上来的唇瓣。这一回,她完全没有主动,任他咬……
做的时候,亲吻很难缠绵,身体的本能完全大过了情感的渴望,可现在,这是他们唯一能有,腻在他的温柔和贪婪里,她想要更多的痛……
“tony……”
“嗯,”
“我……好想要。”
“伤还……”
“不要老伤啊伤的。明明已经不疼了,是你不让拆石膏的!”
“这么重的伤,至少要三周才可以。”
“哼!”
光滑的小兔子顺着他的身子就往下蹭,岳绍辉一把抱住,“干什么去?”
“回房间睡觉!”
他不松手,“听话。”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放开。”
他忍不住笑,“不做就不能抱啊?”
“不做光抱就是耍流氓!”
“哈哈……”
大手垫在她膝弯,抱了她起身,他稳稳地翻转,身体倾斜的角度让她几乎是悬挂在他身上,轻轻地被放在沙发。他俯身,看着怀中,喉结轻轻颤了一下,咬在她唇边,“好,轻点,慢慢做。”
“嗯。”
她根本不相信他会轻、会慢,因为,每次那么激烈,他都要不够她,怎么忍得住轻,忍得住慢……
原来……对他的认知永远没有止境,安小素万万没有想到,他真的可以。每一次轻轻的,并不离开,细致的感觉,精确在每一个敏感又脆弱的细胞,她要疯了……
极致到来得那么慢,却是那么的持久,她受不了,几乎浑身痉挛,脚痛死了,不,是整个人,都像要死了……
……
周一。
原本计划周日晚上就从山上下来,可是小兔子不肯,就多住了一晚。一大早赶路,好在交通顺畅,八点半就到了公司。
送了她,来到二十八楼,方茵还没来,岳绍辉正准备打开办公室,忽然觉得不对,门是虚掩的,推开,一眼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
“星野?!”
本来手搁在额头,听到声音,张星野轻轻放下,眼睛睁着,布满了红丝。
“什么时候回来的?”岳绍辉走过去伸手,张星野握了他,起身。
看他脸色特别难看,岳绍辉皱眉,“季萱又怎么你了?”
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一开口,声音极哑,“不关她的事。”
“那你这是怎么了?”
张星野没有立刻答,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的办公桌,好一会儿才说,“tony,”
“嗯,”
“我在云南碰到一个人。”
“谁?”
“伟婷。钟伟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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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滴道,雷雷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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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
“你说谁?”
岳绍辉依旧一头雾水。
“钟伟婷。”张星野的声音非常疲惫, 脸上却像一块铁板,一点表情都没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