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色这么红润,不会是因为今天刚见过家长吧。”
“这和见家长有关系吗?难道不是因为这里面太热了吗?”
成陈送阴离回家之后,阴离又转身来赴何沁的约。
“这里热吗,我都已经习惯了,没啥感觉。”
“虽然我确实有点不适合来酒吧,可是这边的氛围还不错,待着也不会让人感觉不自在。”
“没错,如果你要是能喝酒就更好了。”何沁说着话,随即举起桌上的一杯鸡尾酒缓缓送到嘴边,“这样就有人陪我一起醉了。”
“每次你行动之前,都要来这喝酒,你是还没放下吗?”阴离端过一杯白开水,轻轻碰了碰嘴唇。
“阿离你知道吗,其实现在的我和之前我想成为的自己,完全不一样,原本我的人生早就已经结束了,庆幸的是,让我遇到了你们,你,欢,还有小圆,因为你们,我的生命才能再次燃烧,也因为你们,让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所以,现在的我,依然相信爱情,依然有想再爱一次的冲动。”
看着昏暗灯光下的何沁,阴离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那个之前的她,那个性格傲慢,脾气火爆,说话不饶人的千金大小姐。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刚好也是这家酒吧,那个时候是易欢刚主刀不久,那一天晚上,也是易欢和同班同学的聚会,那一晚,一直是舞池焦点的何沁,不管是她热辣的身材,还是销魂的舞姿都让场上的每一个男士为之疯狂,除了一个人之外,他对何沁就好像看不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那个人就是易欢。
或许是因为被忽略了,或许只是纯粹的不甘心,当易欢和阴离准备离开的时候,何沁终是没有忍住的挡在了易欢的身前,她质问易欢的语气,她挑衅易欢的神情,阴离依稀好像还记得一点,可是不等她开屏完毕,易欢早已牵着阴离没了影,那一次的相遇,的确是有点意外。
如果时间能够凝固在那一刻就好了,阴离和易欢从未想过,他们的第二次见面竟会来的那么快。
那一次,也是易欢在手术室里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等到易欢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阴离已经在外面的长椅上连打着哈欠了。
你可以想得到那些你曾经说过的字眼,强奸,背叛,自杀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吗?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就好像城堡中的公主,她的一生,本就应该集万千种宠爱于一身,飞飞扬扬过一辈子的呀。
如果不是急救的及时,如果不是她车子的油箱里刚好没有太多油,那一场车祸,便注定是何沁的结局了。
一直到她醒来,她都没有丝毫的求生意志,若不是阴离和易欢的出现,或许,她真的会再次朝着自己举起刀。
何沁之所以会那样轻生,一是因为她被最讨厌的小人玷污,二是因为被最爱的男朋友背叛,双重打击,件件锥心,除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还能做什么呢,掉入绝望深渊的人,除了仇恨,报复,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拉的回来的。
何沁的仇恨的确是足够浓郁,她的报复也超乎想象的干净利落,也是从那之后,何沁就好像是找到了人生真正的目标一样,一夜之间,她就好像完全蜕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沁,这段时间你已经解决掉两个了,不打算停一停吗?”阴离继续端起杯子,缓缓饮下一口。
“阿离,你不是说过吗,这个世界上垃圾太多了,如果我们不清理,难道留着他们继续污我们的眼么。”一整杯鸡尾酒下肚,何沁轻轻放下手里的杯子。
“可是,这次的垃圾有点棘手哦。”
“我知道,所以我让小圆帮我好好盯着呢。”
“那就好,时间定了提前告诉我,这次就让欢休息吧。”
“欢他最近,还是很忙吗?”
“是啊,不然他今天早就过来了。”
“阿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和欢,才是最适合的呢?”
“我和欢,我们一直都很好啊,什么适不适合?”
“没事,就当我随口一说,不过,你和那位成警官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了,想必他对你也是认真的吧。”
“我和成陈,我们也一直很正常啊,他要认真做什么?”
“阿离,我还真是不能跟你聊这个话题,不过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所说的,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两个人能够相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既然我没有这份幸运,那我就把我那份幸运传给你,不管将来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我都希望你能够代替我幸福。”
阴离回到家了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阴离脱掉外套便直接上床睡觉了,那一天晚上,她只记得,何沁喝了很多酒,说了好多话,她没喝一杯酒,也说了很多话,直到后来她才想起来,那一天晚上,她说的最多的人是成陈,而何沁说的最多的人是易欢。
有些事情,开始的时候你并不在意,往往都是回过身来才发现,原来你曾经竟错过了那么多。
如果把何沁比喻成一朵花,那么阴离一定会把她比喻成一株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她不会因为曾经身处污泥之中,而被世俗打败,虽然身体纤弱,却能傲然不群的像君子一样,凛然不可侵犯。
她就像是夏天里最延绵的一股风,总是在你不经意间,吹过你的身,顺便偷走你的心。
她不仅是阴离最忠诚的伙伴,也是阴离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她是最通透的知己,也是最窝心的闺蜜,尽管很多时候,阴离都能把天给聊死,可是何沁却总是微微一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何沁虽然只比阴离大三岁,可是她却已经是何氏企业里可以独当一面的接班人了,何氏企业基本上遍布全国,美心酒店只是其中一部分,再加上地产和餐饮,何氏企业也可以说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刺骨的寒冷依然浇不灭朝局办公室里的炙热,走廊的尽头,成陈的脚边,已经塞满的烟灰缸里烟蒂还时不时的增加着,三三两两走过的人好像眉间都浮着一团乌云,一个比一个还要愁眉苦脸。
接连发生的两起案件,已经查了半月有余,竟然没有丝毫的破绽,这虽然不是成陈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可是能做成这种案子的人一定不简单,成陈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手不自觉的又往口袋里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