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们的力气渐渐小了，子衿更加安静了，他们也允她蜷抱着身体，一颗头沿着她的腰侧，潮湿的吻一路来到了她的肩膀、脖颈、脸颊。
    子衿稍稍后退了些，一只腿不安分地抬起又落下，似乎在害羞又似乎在别扭，他们以为是药效起了作用，眸中皆闪着精光，待着身下的小猫露出最妖娆的一面，再开始捕食。
    而子衿并不是猫，再次屈起一只腿，在猛然间发力踹向那颗头，几乎是一瞬间，那颗头被踹在墙根处再也不动，子衿松了脚，扶着墙站了起来。动作迅速不带一丝慌张。
    鞋子已经被他们脱去，脚下有粘粘的东西在流淌，温热又粘稠，子衿知道，那是血，是那颗头的血。
    咚得一声闷响，紧接着手底触感传来，剩下的几人都慌乱起来，四处询问着是谁死了，还没人来得及问上一句软丫头的事，子衿却听着声音，再次一脚踹去。
    可显然偏了些准头，只踹到了那人的脖子，且她的脚立马就被人拽住，再次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而面前的两人已经开始慌张，一人四处摸寻着，摸到颗都是血的脑袋时，已经完全慌了神。
    子衿挣扎着想要起身，伸手抓着地朝外爬去，可那两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压着她不准她再动弹，他们在商量着眼下的情况，似是炸了锅的蚂蚁不知所措。
    后来被踹的那个人显然也受了重伤，说话的嗓音都止不住颤抖，甚至有些已经发不出音来。子衿再次冷静下来，寻着机会抓了根被撕裂开的衣衫条。
    勒住他脖子的一瞬间，子衿就已经松了口气，手上的劲儿越来越大，另一人被突然的静默吓住了，嚷嚷尖叫着伸手乱抓。子衿已经努力避开，可是在松开那人时，还是被抓住了。
    子衿干脆躺在地上大声喘着气，笑声从心口蔓延到嗓子眼，细细地越来越大，直到笑得肩膀抽的发疼时，子衿才堪堪忍住。
    抬手摸索着，攀上了那仅剩一人的脸上，皮肤还算细嫩，身上的布料也是舒服的，应是个翩翩公子模样，就像罗笙平时那样。可也同罗笙一样，表里不一，谁能想到他们这些公子，私下里竟做着这样的勾当，可偏偏就有人摊着好日子不过，就爱找刺激。
    她应是被秋雪琴拿出来卖了，也不知道卖了多少钱。
    静默的空中响起喑哑的声音，“你觉得什么是爱情？什么又算至死不渝？不能在一起的叫爱情吗？天各一方的思念算至死不渝吗？”
    突然，脑海里转着秋雪琴临走前的话，什么感情都不如攥在手里的实在。可攥在手里的并不能让她幸福快乐，她又何必再牢牢攥着不放？谁都不会痛快。
    浓重的血腥味中，子衿偶尔还能闻见一股异香的味道。秋雪琴显然没有用水化开迷香丸，只是放在了这里。香气虽有，但效用却缓慢得很。其他人也许都吃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