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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场中的情况差不对,要离便也带着姬凡的众暗卫现了身。
祁央此时也微微冷静了一些,感觉到要离等人的靠近,看着段木干的神色越发的冰寒。
而段木干方才被祁央发疯地一阵攻打,虽然还是有守卫在旁边帮助就,也是受不少伤。
这时候感受到附近又有人靠近,不知来意,眸中有几分沉重之意。
不过,随着要离等人的靠近,祁央的心头却是莫名有几分不安,看了眼不远处被一众侍卫围着的段木干眼中的凝重之色,祁央微微握紧了手中的短刃,努力地忽略心头的那份不安感。
姬凡作为西周的储君,应该不会食言吧......
在要离等人的帮助下,段木干的随行侍卫几乎都死伤殆尽,而段木干见新来的人加入到了祁央带来的那些人中,局势对自己越发不利,便萌生了逃跑之意。
但是此时前后左右具是敌人,而段木干又是祁央主要针对对象,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自然不易。
视线触及那侧的马车,段木干的眸子一沉,留着身边仅剩的几个侍卫挡住那些人,转身几步就跨上了马车。
一把掀开车帘,扣住里面红衣女子的颈脖,将人拖了出来。
祁央时刻注意着段木干,此时看见段木干手中的女子,眉心便是一皱。
要离此时也看到了段木干手中的薄桑,想来就是北戎拿来欲与西周联姻的女子了。
虽然蒙着面纱,要离也看得出这是个绝美的女子。
这明明是段木干自己带来的人,而他此时却是这般制住她,要离起初还有些不解,但是看到祁央看向那女子的神情,以及那些祁央带来的人停下的动作。
要离似乎隐隐有些明白这女子恐怕与祁央关系非凡。
看着被人桎梏住,依旧是神色淡淡的红衣女子,要离微微挑了挑眉梢。
看来这北戎之事远比他们想象的还有戏剧的多,要离微微抬了抬手,也止住了自己带来的人的动作。
段木干俯视着下方众人如自己所料的停下动作,不敢靠近他,满意地一笑。
看着祁央,开口道:“没想到三皇子是这般重情分的人。”
说完,段木干控着薄桑的手微微一扭,使薄桑正对着他自己,看着薄桑精致惑人的眉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中原有个词,好像是说红颜祸水,大概就是指你这样的女人。不知道你今日再见到这个人,是何感想。”
薄桑闻言,微微敛了敛眸,并没有搭话。
段木干也不在意,他只是想刺激一下祁央罢了。
说完,再看向祁央,眸子中满是挑衅,“看来三皇子早就设计好了,今日之事也简单,你放我走,这女人便送你。你不是早想与这女人厮守吗?如今先王已死,王上又将她送来西周,你既劫了车队,便无人能再从你手中抢走她了。”
祁央闻言面无表情,“我杀了你,她自然还是要留下。”
段木干残忍一笑,“我有这北戎第一美女相陪共死,死得也甘愿。不知是你救人的速度快,还是我杀人的速度快。”
祁央看了一眼敛着眸好像事不关己的薄桑,声音薄凉得厉害,“我可曾说要留活人?”
话音刚落,段木干的表情就是一僵,薄桑此时也抬眸看了祁央一眼。
要离站在祁央的身边,正好也看见了薄桑那一眼,那一眼着实复杂得很。
然后薄桑敛回眸子,他就见身边的祁央取了旁边人的弓矢过来,抬手利落地瞄准马车上方的段木干。
此时的西周已经入了冬,阵阵寒风吹来,扬起了薄桑衣服上的红纱。
段木干看到祁央的动作,直接将薄桑扯到了身前。
薄桑身后的红纱扬过一道弯曲的弧度,然后静静垂下,在寒风中又微微飘起。
要离在一旁看着薄桑的红纱,感觉有些晃眼,移开视线,转头看向已经搭好箭开始缓缓拉弓的祁央。
祁央依旧面目表情,一双眸子望着马车上的二人宛若深潭,让要离有些看不懂祁央的用意。
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段木干拿薄桑挡在身前,祁央还是毫不犹豫地动手了。
要离视线再转回马车那边的时候,正好见箭矢用力地扎进薄桑的肩头处。
薄桑被箭矢射过来的余力带动地往前一倾,要离只感觉周边这风似乎更大了些。
薄桑往前的一倾,要离那个方向看去,段木干与薄桑似乎要贴抱在了一起。
风确实更大了一些,要离就见薄桑的红色面巾不知为何缓缓地掉了下来,还未掉到脚边,就往远处飘飞了出去。
而马车上,那二人脚边的木板处,却是多了点点猩红。
要离见了,眉心微皱,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薄桑的血,薄桑肩膀上的伤所流出的血都被衣服吸附着,流不到地上。
而段木干此时的表情.......
马车上的红色人影缓缓动了,众人只听到砰的一声,一个重物狠狠地从马车上砸下来。
马车上的红色人影还在,倒在地上的是段木干的尸体。
段木干一身灰袍,血迹在其身上格外的明显,胸前的一大滩鲜血,让要离明白,方才祁央的那一箭,穿透了薄桑的肩膀之后,冲力不减,扎进了段木干的胸膛。
实现左移,要离与祁央都看到了段木干肚腹的另一道伤口,上面致伤的匕首还留着,而肚腹那一圈的几近黑色的血液颜色,让他们明白,那匕首上含有剧毒。
祁央那一箭,因为有薄桑先挡了一层,虽然中了段木干的胸膛,但是伤口却没有很深,并不会导致段木干在几息内死的这般透。
在场的都是杀人的行家,心中都明白让段木干瞬间致死的主要原因大概就是那肚腹上饱含剧毒的一刀了。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转回到马车上静立的那道红色身影。
祁央看着薄桑的背影,微微握紧了双手,嘴角紧抿,衣袍下的肌肉轻微至极的颤抖,好像是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
红衫妙曼的人儿,终于转过了身来。
如要离所料,露出全脸的薄桑,更是倾城绝貌,堪比姬凡,只是气质不同。
姬凡是孤阳,尊贵无双,清华神坻;薄桑是寒月,霜华傲然的同时,又带着幽幽神秘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