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东浩一把搂抱住她,这两天只要是夫妻俩独处,她就像得了魔症似的。“青婉,我打过电话给许医生了,许医生建议我们先观察观察,只要胚胎发育正常,可以先留下这个孩子,她说她行医多年,见过有人吃了避孕药,避孕失败后并没有拿掉
孩子,后来孩子生出来了也很健康的例子。”
闻言,青婉在他怀里霍地抬起头来。
两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惊喜地问:“是真的吗?许医生是许盈盈?她说的孩子可以留下?”
尔东浩点头,“她只是这样建议,她也不敢保证这个孩子能不能要的,她建议咱们先观察观察,要经常去做产检,还要去做那个什么排畸检查,这,其实就是赌一场吧。”
大多数人都不敢去赌,怕赌输了,少数人舍不得孩子,才会大胆地去赌。
要不是青婉如此伤心难过,还因此对他生出怨怪之心,更开始疏远他,尔东浩也不愿意去赌,万一孩子真有问题呢?生下来就是害了孩子一生。
青婉的惊喜一点一点地消失。
原来只是赌一把,并不是百分百的答案。
她抓住尔东浩衣衫的手也松开了。
“青婉。”
尔东浩看她的神色变化,便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青婉,你要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那咱们就赌一把吧?”他想着,或许他们是幸运的,孩子很健康。
青婉那样舍不得,尔东浩主观意识已经决定赌一把了。
青婉不说话。
她不知道要不要赌。要是许盈盈说孩子绝对不会有事,可以留下孩子,她肯定会很开心的,可是许盈盈并没有给出百分百的答复,仅是让她先观察观察,如果检查的时候,胚胎发育不全,依
旧要拿掉孩子。
用尔东浩的话来说,这就是赌一把。
赌不赌?“青婉,你考虑一下,要是你愿意赌,那咱们就一起去赌,不愿意的话,就只能拿掉孩子了,养好身体后,过两年咱们再要孩子也不迟。”尔东浩柔声说道,不管青婉选择
赌不赌,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沉默了好一会儿,想来想去后,青婉看着他,说道:“我们现在能去T市吗?我想当面和许医生谈谈。”
许盈盈行医多年,见得识广,她想了解一下,像她这种情况的,有多大的把握说明孩子是健康的。
尔东浩嗯着:“我跟许医生说了,会带你过去。”
就知道青婉还想当面和许盈盈谈谈的,她对许盈盈很信任。
“你先换衣服,洗刷后下楼吃点早餐,我们再去T市。”尔东浩柔声说道,并站起来去帮青婉拿来要换的衣服。
天气热,他帮青婉拿的是裙子。本来,他并不喜欢青婉穿裙子的,她穿裙子的样子很美,不过她现在怀孕了,虽说才怀上一个月左右,他觉得穿裙子可能会舒服点,其他孕妇大着肚子时不是穿裙子的多
吗?
所以他便帮青婉拿来了裙子。
青婉从他手里接过裙子,自己进了浴室里换衣服。
尔东浩在外面等着她。
数分钟后,尔东浩就被洗手间里传来的呕吐声惊到,他整个人又是如风一般刮到了洗手间门前,想开门,青婉却从里面反锁了门,因为她要换衣服。
“青婉,青婉,你怎么了?”
尔东浩开不了门,只能用力地拍着门。
“你怎么把门反锁了,青婉,快开门。”
他们已经是夫妻,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床单,她换衣服还用得着反锁门吗?
青婉吐了一会儿,才好转。
她这是孕吐?
这么快就开始有反应了?
想到自己用早孕试纸的时候,结果是两条很明显的红线,说明她怀孕有一段时间的了。
外面的男人还在不停地拍着门。
青婉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她就是刷牙的时候反胃,然后忍不住吐了。
她扭身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一开,尔东浩就扳住了她的双肩,关心地问:“青婉,你怎么了?刚才我听到你在里面呕吐的声音,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说着,他拉着青婉就要走。
青婉被他拉着走了几步,才用力扯住他。
尔东浩扭头。
青婉解释:“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刷牙的时候反胃,吐了。”
尔东浩说她:“都吐了,吐了就是不舒服,就要去看医生,你不想去医院也没事,我现在就叫田医生过来。”
说着,他松开了拉着她的手,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可能是孕吐,就算叫田医生过来也没用。”
尔东浩:……
这么快就有孕吐了?
“有些人反应快,有些人没什么反应,因人而异的。”按周计算的话,她会有妊娠反常也算正常了。
青婉怎么说都当过一次妈妈,虽说没有命看着孩子长大成人,怀孕的过程,她是经历过的,知道的比尔东浩多。
不过,上辈子的她怀着儿子的时候,没什么反应的。
这次,反应这么快。
难道,不是儿子来报道?还是说这个孩子注定留不住?
尔东浩似懂非懂的,他没有陪同谁一起孕育孩子,章晓当年怀孕的时候,他又在里面,根本不知道章晓怀孕时经历过什么。
尔家女性少,他姑姑又是个没有嫁人不生孩子的,对于孕期知识,尔东浩可以说是白痴,和三岁小孩子差不多。
“那,孕吐要吐多长时间?”
青婉转身回去继续洗脸,“这个也是因人而异的,一般来说都是在孕三个月之后,孕吐就会慢慢消失。有些人却吐到生。”
吐到生?
尔东浩想到怀胎要十个月,那就是要吐十个月,顿时他的脸色就白了白。
在他反复做的那个怪梦里,他是当过爸爸,由于他对妻子青婉并不关心,鲜少回来,隔几天就电话问问青婉的情况,记得在他梦里,青婉怀孕时并没有吐的。
“青婉,你会吐到生吗?”
尔东浩小心地问着。
青婉洗好了脸,扭头看到跟进来的他,脸色白白的,明显是被吓到了。本来怨怪他的,见他如此,她心里又好受点了。至少他是担心她,心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