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意识稍稍正常,靳禹霆怀疑自己碰的是那两房准备的女人,根本不屑看一眼,而且怕想害他的人赶来,匆匆离去。
难道,那晚的女人是席瑶心!
除了那晚,他也没碰过别的女人了。
他心里涌起一股又喜悦又酸涩的感觉,看向廖富贵。
廖富贵怕靳禹霆还不信,要整自己,连忙竹筒倒豆子地说明经过:“靳总,人本来是罗大梅给我准备的,结果我才进房间去,你就来了,你像是喝醉了,直接就叫我滚,我赶紧走走了,可能你当时神志不清,记不清我。
我以为没我什么事了,结果后来,罗大梅抱了个孩子来跟我说是我的。她不知道那晚跟她侄女睡的人是你,我也没有告诉她,想替靳家保密。
我就拿钱打发了她,把孩子送去靳家,靳老爷子做过鉴定的,那千真万确是靳家,您的种啊......我说的千真万确,我可以发誓,我发毒誓!”
任世修听到这,也已经理清来龙去脉,看着靳禹霆,揶揄:“弄了半天,原来那个男人是你,可怜的席调香师被坑惨了,一直背负着那么大的心理压力,而且,她不知道她失去的孩子一直在身边。还是天昊有眼光,一眼就认出了亲妈,让你娶回家。”
靳禹霆心潮起伏,起身就走。
“马上回家,好好恩爱一番,补偿席调香师?”任世修跟上车,继续调侃。
靳禹霆也不掩饰:“我对她爱得还不够。”
任世修:“......”
要不要这么肉麻。
靳禹霆想着什么,脸上的神色一路起伏变幻。
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喊停车。
任世修斜眼看着靳禹霆。
“我要是告诉瑶心,我是那个害她陷入痛苦,留下巨大心理阴影,甚至被罗大梅拿出来威胁,还被人曝出来黑她的人......她会不会恨我,不理我?”
靳禹霆罕见地瞻前顾后。
任世修哭笑不得:“不会吧?”
“她因为这事,受了那么多委屈,被人全网黑。结果是我罪魁祸首。”
“不是。虽然你是当事人,可你也是误打误撞。”
“我是不是该早点弄清楚?要是我一开始就查清了,就没人能黑她了。”
“那你也是按照她的意思,不想把她过去的事翻出来,想给她留点隐私啊。”
“我觉得我还是有错......”
“没事,你回去跟她道个歉,我相信她会原谅的。”
“好。道歉。要不要买个礼物,显得有诚意一些?”
“买吧。”
“买什么?”
“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那我去给她订一些国外最好的香料。”
“大哥,你要带着东西去道歉啊,等香料从国外运过来,起码也得明天吧?你确定你能等?”
“不能。我想马上回去见她,告诉她这些事。”
“那还是买花吧。现成的。”
“那就去买花。”
于是,蹲守在皇庭香榭别墅外的记者看到了这样一幕,一辆豪车开过来,后面跟着一辆拉着满满一车百合花的皮卡车。
靳禹霆在门口下车,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包好的,站在门口指挥人卸车。
众记者:“!!!”
等一车百合花卸完,大门都关上了,记者们才反应过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骚操作?这花干什么用的?”
“靳禹霆脑子烧坏了,这时候还要对席瑶心大献殷勤?”
“送百合?还百年好合?”
“他被绿上瘾了。”
“一片白,难道不会是把人打死了办丧事,灵堂用的?”
众保镖眼刀乱飞:“你们全死光了他们都还好好的!”
时间倒回。
靳禹霆站在花店前:该买什么花才合适?
任世修:百合吧。
靳禹霆:有什么寓意吗?”
任世修:代表纯洁无暇,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靳禹霆:那就百合。我老婆最纯洁。
任世修:关键是大家都等着你妻离子散呢,你就狠狠打他们的脸,气死他们!
靳禹霆:好!
靳禹霆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进入客厅的时候,靳天昊正陪着iris在玩玩具车,柳云裳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兄妹俩,不见席瑶心。
“天昊,你妈妈呢?”靳禹霆急切地问。
靳天昊正在教iris怎么玩那辆玩具车,被打断,有点不爽,勉强分给靳禹霆一个眼角:“在楼上吧。”
“好像是在楼上。”柳云裳也说。
靳禹霆迫不及待地朝着楼上走。
任世修笑嘻嘻地站在大厅里看着,别人忙着哄老婆,他可不能再跟去凑热闹了,虽然很想去听听墙角。
“世修,禹霆这是干什么?”柳云裳招手把任世修叫过去,问。
任世修低声地:“伯母,我跟你说,有件大喜事.......”
“啊!”柳云裳听完,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盯着靳天昊看了又看。
两个小孩子玩得正起劲,也没人注意这边。
柳云裳看了好一会,用商量的语气跟任世修说道:“这事,我们先跟天昊说一下吧,就不要麻烦禹霆和瑶心了。”
任世修踌躇了一下:“那说吧,反正都要告诉他的。”
“天昊,你过来一下。”柳云裳随即喊道。
靳天昊虽然忙着哄妹妹,但出于对奶奶的尊敬,他还是很快就走了过来:“奶奶,什么事?”
“那个.......”柳云裳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起来,看向任世修,直接把球踢给他,“你任叔叔说,刚才他跟你爸爸在外面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任世修只得说了:“天昊,其实,你妈就是你妈。”
一向严肃的柳云裳被任世修的绕口令惹得脸差点绷不住。
刘妈走过来:“任少,你在说什么?听着像骂人一样。”
因为很熟了,所以,她有点开玩笑的意思。
任世修脸色一囧:“伯母,这话该怎么说才明白?”
柳云裳只得自己出马了:“天昊,其实席瑶心就是你亲妈。”
靳天昊有点懵懵地:“?”
“不是,我是说,你就是她生的。”任世修终于找到了个满意的说法。
“我是妈妈生的?”靳天昊又惊又喜,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