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他们污蔑圣元药业、污蔑俞世文,而是他们在中草药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解到的信息,也有事实摆在他们眼前。
当年圣元药业的俞世文就是狠狠的摆了一道与他合作的生意伙伴,这才成就了圣元药业的今天。
这样的企业他们敢一心一意的跟它走吗?他们压根不敢,唯有沈优这样在危难关头帮助他们的人,他们才敢信任。
所以,他们明知道沈优此举是收买他们,明知道沈优此举是挑拨他们与圣元药业的关系,明知道这样做法会引起圣元药业的不满,他们却不得不上钩。
十几个小老板一起上门求购草药,沈优痛快的答应,还邀请他们中午一起共进午餐。
新文县最豪华的酒店,沈优在这里设下宴席款待一众小药商。
前一天还是竞争对手,今天却坐到同一个餐桌上吃饭,不得不令人感慨人性的复杂和多变,也不得感慨商场如战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谁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跟谁合作。
现在,是沈优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是沈优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他们自然投入到优草堂的旗下。
这不是一顿简单的中午饭,这顿饭吃过以后,不仅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更是意味着以后他们成为朋友,在生意场上要相互照顾。
一个不是那么紧密的联盟形成,盟主不用说,自然是沈优,她身上的魅力折服了这一众男儿。
一老板举起酒杯道:“沈总,以前多有不敬,我自罚一杯,以后还请沈总多多照顾。”
“曹总客气,以后我们应该是共同发展才对,争取把草药生意做到国外去,让老外见识见识我们华夏国粹的魅力所在。”沈优含笑道。
“沈总好气魄,我等不如,我敬沈总一杯。”
把草药生意做到国外去,这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亚洲这边还好,属于华夏文化辐射的圈子,能够接受草药。
但是西方发达国家可不一样,他们可接受不了草药能够治病这种说法。
显然,沈优口中的国外指的西方发达国家,而不是指的受到华夏文化影响的国家。
那些国家早就见识到华夏国粹的魅力所在了,哪用沈优去推广和宣传。
觥筹交错中,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宴席末尾时刻。
沈优把酒杯端起来,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已经吃好喝好,关系更进一步了,哪有什么话不能讲,立马有老板表态道:“沈总请讲。”
其他人紧接着表态道:“沈总有事情尽管吩咐,这一次你帮助我们渡过难关,我们欠你一个人情,只要我们能够办到的事情,绝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没错,沈总仗义,我们也不是白眼狼,沈总要是有事情,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总笑着说道:“这一次药商在新文县联合压价,伤透了新文县药农和工作人员的心。虽说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但总归有个疙瘩在那里。”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出来为这件事情负责,给药农和新文县领导一个交代。”
“沈总的意思是?”
他们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让一个人出来负责,谁出来负责?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嘛,虞伟强。
只有让虞伟强伏法,只有让虞伟强得到应有的下场,才能平息各方的怒火。
这个各方包括他们。
上午发生的事情充分证明他们对虞伟强的不满,让他们白白浪费时间和金钱。
圣元药业财大气粗,他们自然不敢怪罪,只能把矛头对准虞伟强。
同时,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也是他们递交的投名状,划清与圣元药业的关系,以后与优草堂展开亲密无间的合作。
他们有些犹豫。
如果单单只是报复虞伟强,他们二话不说,立马答应。可是虞伟强却是俞世文的一条狗,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要是站出来检举是虞伟强联合他们打压草药价格,势必影响俞世文的震怒。
前几天只是捕风捉影就令圣元药业股价大跌,损失惨重。这要是坐实这件事情,够圣元药业喝一壶的。
都说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可怕,他们今天算是了解了,明白得罪女人的下场。
他们的反应沈优看在眼中。
沈优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让大家很为难,毕竟虞伟强背后的公司是圣元药业,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这样做很容易令圣元药业的董事长俞世文不快。”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俞世文要是真的对付你们,给你们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损失多少钱,我赔给你们多少钱。”
“大家对我这点信任应该有吧!”沈优自信道。
沈优的人品如何已经通过事实检验,无论是对药农的宅心仁厚,还是对他们的网开一面,都证明沈优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人,要是连这种人都不能相信,那这个世界上可真没有人能够相信了。
汪总第一个站出来。
他是第一个接触沈优的人,圣元药业要报复第一个就是报复他,现在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与其独自面对圣元药业这个庞然大物,还不如紧抱沈优的大腿。
汪总说道:“沈总的人品我信得过,我也相信沈总能够说到,我答应沈总,等会就去有关部门检举虞伟强串联药商,操控市场,非法谋取暴利的事情。”
说完,汪总又掉头对着那些老板说道:“各位,俞世文的为人你们都知道,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一次圣元药业遭受巨大损失,他势必要把火气发泄到我们头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让俞世文陷入天大的麻烦之中,让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报复我们。”
“汪总说得没有错。”
“圣元药业无情,致我们的生死于不顾,我们没必要对它客气。”
“就是,他们无情,还想让我们有义,做梦,我们这就到有关部门去检举虞伟强,把他干的那些烂事全部讲出来。”
沈优露出得意的微笑,这才是她收买人心最最主要的目的,坐实虞伟强和圣元药业操控市场的罪名。
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有着当事人的检举,虞伟强和圣元药业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