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没事吧?”玉环先走了进来,玉蝉也跟着走了进来。
南溪摇了摇头,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反正今日脸面丢尽的人不是她,挨打的人更不是她,而且温霜这么一闹,正好澄清了她跟宫凌宇的流言,一石三鸟,她不偷着乐就好了。
“那就好,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怕郡主你因为温霜的事情,坏了心情。”
玉环叹了声气,心有余悸地看着外面,谁也不会想到,那罗岁宜是得了失心疯么?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闹事。
“害。”玉蝉示意了玉环一眼,继而转头看着南溪,笑道:“这事情过都过去了,你还提起做什么,郡主,你还是先准备准备,等会子殿下便要送走宾客了,也该过来了。”
南溪的脸像是红透了的番茄,半晌无语。
房里烛火摇曳,衬得南溪的影子十分修长,听着外面一阵阵热闹喧哗,南溪的手更是将那被子攥紧几分。
“殿下,太子妃还在里面呢,属下们,就先告退了。”
光是听这声音,南溪就能想象得出,暗一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
上次他来忠义侯府,自己为他接好了断臂,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了。
南溪正在出神之间,只听见房门“咯吱”一声,几声轻快但是丝毫不失沉稳的脚步声轻轻拍在南溪耳旁。
“殿下。”
玉环和玉蝉相视一眼,偷偷笑了笑,立即退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
房里的气氛是那样寂静,因为两人沉重的呼吸声,更是平添几分暧昧的色彩。
“阿溪。”
声音十分富有磁性,宫墨玉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慢慢抬起手,将南溪的盖头取下。
目光波澜之间,那张他想念过无数次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而南溪却皱了皱眉,看着宫墨玉脸上的红晕,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宫墨玉一愣,下意识地说道:“不太多。”
闻着宫墨玉身上散发的浓郁的酒气,南溪起身,给他倒了杯茶,说道:“先醒醒酒吧。”
这样重要的一个夜晚,南溪可不希望宫墨玉是在稀里糊涂之间度过的。
宫墨玉缓缓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酒气消散了不少,方才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一瞬间清醒了起来。
“你干嘛?”
南溪脸色一红,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看着宫墨玉正对着自己傻笑。
没错,就是傻笑。谁也想不到一向稳重成熟的宫墨玉会露出那样憨憨一样的表情。
“我在想,今夜一过,你就是我的人了。”
南溪的脸更是烫的厉害,轻咳两声,说道:“那什么,你今夜喝了太多的酒,现在应该有些头疼吧,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南溪便想往外跑。
虽然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设想过太多次了,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总觉得有些害怕。
尽管做了许多的心理准备,但是,眼看宫墨玉就在她身边,心里突然却没了底气。
“往哪儿跑?”
宫墨玉嘴角一勾,伸手一拉,正好将南溪拉到她的怀中。
温热的气息还带着一些烈酒的香味,暖洋洋地洒在南溪脸上。
“我……唔……”
南溪正要说话,未曾想,他已经低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烛光中,深夜里,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得修长……
“放心,阿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他已经熟睡过去了,南溪也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清晨,一束阳光洒入窗户,南溪隐约觉得额头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微微睁开眼睛,却瞧见宫墨玉那张熟悉的脸。
“醒了?”
宫墨玉的笑容暖暖的,就像是冬日里那一束暖阳,照到南溪的心里。
南溪正要说话,却感受到某个部位传来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嘶——”
南溪倒吸一口冷气,狠狠瞪了宫墨玉一眼。
宫墨玉一张脸皮横在南溪面前,撑得老厚。突然,他阴险地笑了笑,问道:“这便受不了了?”
那这漫长的下半辈子,你要如何度过啊?
“呼——”南溪伸出右手,想在他脸上狠狠呼一嘴巴子,可是那手还没抬起来,又无力地垂下。
罢了罢了,还是先休养生息,等身子好了,再打也不迟!
“什么时辰了?”
南溪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似是不早了。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成婚的第二日,按照制度,是要进宫跟皇上皇后请安的。
“放心,进宫的时辰还早。”
宫墨玉看了一眼南溪,悄声说道:“已经来叫过多次了,早膳备了许久了,你若是再不起来,东宫的人,都知道太子妃赖床不起。”
南溪脸色红红的,她也不是不想起来,只是疼痛得厉害,别说是起床了,就是自己动一两下,都似是要花费全身的力气。
宫墨玉笑了笑,轻轻将她扶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平日里,你可不像是这样柔弱的女子。”
南溪咬了咬牙,想把他推开,可是,终究是没有那个力气。
“穿衣吧。”
宫墨玉赤果果地看着她,笑了笑。
南溪下意识地捂住有些不可告人的部位,红了脸,嘟囔道:“你、你、你转过去!”
宫墨玉上下打量她一眼,挑眉道:“该不该看的,昨儿个也都看完了。”
“罢了罢了”——南溪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
等身子好了,再收拾他也不迟。
利索又猥琐地穿好衣裳,在宫墨玉的搀扶下,两人下了床。
一打开房门,玉环连忙走了进来,笑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早膳已经备好了,现在可要用膳么?”
宫墨玉面无表情道:“先带太子妃去用膳,本宫去一趟书房。”
“是。”
几人走后,玉蝉连忙走进了房间,叫了几个东宫的丫头,将带着鲜红色的被褥换了下来。
其中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丫头看着那红色,愣了愣神。
“你在做什么?”
玉蝉见她半晌不动,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