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下，宋然把时进的检查结果还给时悦。
    他还把自己的手机给时悦看。
    “你仔细看一下我手机里这张脑部CT影像，对比一下你爸爸的CT影像。”
    时悦看了宋然的手机，又看了爸爸的脑部CT影像。
    她还反复看了几次，比对几次。
    忽然，她一眨也不眨眼地看着宋然。
    “你想说什么？”
    “悦悦，你心里有疑惑了，不是吗？”
    “你怎样得到手机里这张CT影像？”
    宋然的表情有点严肃。
    他与时悦对视，认真说。
    “确切说，这是一个人的脑部CT影像，也是我的病人。早上，我刚给他做了手术。”
    时悦不说话。
    她的心拧得紧紧的。
    她的心也凉凉的。
    她也挺愕然。
    ……
    宋然握着时悦的手。
    反射性的，时悦猛地缩回自己的手。
    “宋医生，你继续说吧，我扛得住。”
    时悦没有看着宋然。
    不由自主，她的眼眶热热的，鼻子也是酸酸的。
    是爸爸骗她吗？
    爸爸骗她跟付经言结婚？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
    宋然很心疼时悦。
    他微眯眼，都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
    “悦悦，有我在，你可以依靠我。”
    “宋医生，请你自重！请你不要再拖时间，继续你该说的。”
    宋然抿了一下唇，继续说。
    “这张脑部CT影像是在一个月前拍的，在另一个城市的小县城。”
    “……”
    “发现两张CT影像一模一样，还是同一个病，同一个位置，我真的很惊讶！”
    “……”
    “我有个学长是在那位教授的团队工作的，我跟他说了你爸爸的病情，还跟他打听你爸爸的事，他是这样答复我的。”
    说着，宋然找出学长回复他的那封邮件，给了时悦看。
    看完之后，时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的长长眼捷轻轻地颤动着，想要驱散眼眶里悄然聚拢的泪雾。
    据这封邮件的人说，他没有听说一个Z国的男子来医院治疗，更没有做过任何手术。
    人家还说，教授和爸爸见了一面，不知道谈了什么。
    爸爸没有入院治疗。
    那……
    爸爸跟她视频所呈现的场景是什么？
    他不是在医院是在哪里？
    爸爸明明做了手术了呀，妈妈有拍照片给她看的。
    ……
    忽然间，时悦的脑子里很乱。
    本能的，她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左手。
    时悦的表情有些微变化了，她的情绪也有了变化。
    可她还在压抑着。
    她更用力抓着自己的左手婉。
    宋然看着时悦，他皱眉了。
    他也好想抱抱时悦。
    “悦悦，你没事吧？”
    时悦摇摇头，“我没事！整个M国都没有我爸爸就医的记录吗？”
    宋然：“我不会骗你，我在M国顶尖的神经外科专家团队里，问了很多人，都没有找到你爸爸就医的记录。”
    “……”
    “我向沈医生打听过你爸爸的生活情况，你爸爸根本没有任何生病的症兆，这不大合常理。”
    “……”
    “我妹妹是圣东尼私立医院神经外科的主治医生，我跟她打听过，你爸爸是他们科主任的病人。以我对他们主任的了解，主任就可以给你爸爸做手术，不需要到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