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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存眼皮动了动,睁开眼,恍惚了会儿,她又梦到顾耐了,梦里青山夕阳外,远近皆美景,他浅浅的笑,站在船上问:存存想吃什么?一切美好的让人怦然心动。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拉到现实中。心底的滚烫慢慢被凉水代替,哦,她分手了。无论如何,她感激他的出现,像从天而降的星光,美好的不像样儿。伸手抓了抓从窗户外跑进来的风,真舒服。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该起床吃饭了。蹬了蹬,将毯子揉成一团。
“有人吗?”她润了润嗓子,睡得有些脱水。
“我在。”大黄嘶哑着嗓子回道。
“你饿了吗?”
“废话,当然饿。”
“你想吃吗?”
“废话,当然想吃。”
张存道:“那好,下去买饭的时候帮我带份鸡蛋面,不要葱姜蒜、香菜,微辣。”
大黄没接话,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响起。张存又唤了两声,叫不醒装睡的人,索性作罢。
待收拾完毕,踢了踢大黄的床沿。
“吃什么?”
“呃…我睡着了吗?你下去买饭吗?那好帮我带份鸡蛋面,让阿姨多放点汤。”
张存道:“饭卡呢?”
“桌子上,你自己找,找不到你先付,回头我转给你。”
张存恩了声,懒得梳头了:“这次我帮你带饭,你要记得我的大恩大德,我也不让你下辈子当牛做马了,这星期帮我带饭就成。”
临近下课时间,食堂的人多起来。张存没想到自己运气背的这么有节奏感,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后面排的是顾耐?他的病好了?张存在保持脖子不动的情况下无意看窗口上的玻璃,顾耐比她高大半个头,她的身体根本遮盖不了他。微微侧点身能看到他穿的是白衬衫,张存记得她买给他的衬衫袖口处绣了一枚绿叶,她看第一眼就爱上了,总觉得多了叶子多了份不同。不知道他穿的是否是她买的,她又朝旁边微微挪了挪,想看清他的衣服,顾医生穿什么都好看。他总是能将简单的衣服穿的赏心悦目。
“你不是不爱吃面吗?”是女生声音。
顾耐道:“习惯这玩意儿不知不觉就养成了,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爱上面了。”
郑家秋就站在顾耐旁边,没有离开。犹记大学相恋时,郑家秋爱吃面,顾耐不爱,只因卖面的窗口离的远。慢慢的,郑家秋不大吃面了。这般一想,不禁有些唏嘘,她没能让他爱上面,时间让他爱上了,终究她败给了时间。
阿姨装好面,熟练的舀了个鸡蛋放进去:“这份不要葱姜蒜和香菜的是谁的?”
张存:“我的。”
顾耐:“我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郑家秋的眼神停在顾耐前面女生身上一秒,阴暗不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面条热腾腾的冒着气,看起来很是美味。
“我的。”张存道:“我还有一份,多放点汤,打包带走。”
打包好,张存拎起面低着头就要走。
“你不是上回给我带路的女生吗?”郑家秋亲昵的打着招呼:“上次还没对你道谢呢?没想到又见面了。”此刻的郑家秋打扮的多时尚,张存就打扮的多土包子。一双两个月未刷的黄色破损拖鞋,配上穿了两年斑马色条纹的短裤(如果忽略那褪色的条纹的话),加上她一头未梳的乱糟糟的鸡窝头。不自在的卷起脚趾头,黑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幸好手上拎着面,否则她该不知手要如何放。
郑家秋说完上前轻笑,低语道:“谢谢你上回的鼓励,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她们可不止见一次呢。郑家秋自动忽略第二次,张存也无意提。
“不了,我还要给我室友带饭。况且我这次买过了,下次吧。”她没看顾耐一眼,只匆匆的打了招呼:“顾医生好。”说完低着头走了。
顾耐眼神中的光芒渐渐淡去,端起面,坐下,吃面。
王冰一脸不爽:“兄弟来看你,没好吃的供着就算了,家秋来了,这磕碜着,我都看不下去了。”
顾耐寒着脸:“你可以选择看着我们吃。”
王冰捯饬着筷子,事实上,他点了好几道菜,全是肉类,却食欲不振:“话说兄弟你什么时候下厨啊?”
“顾耐会下厨?”郑家秋觉得诧异极了。
“我有幸吃过一回,啧啧,比食堂的好吃多了。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吃上一回。”
顾耐打断他:“别听王冰胡说,我那手艺根本拿不出手,自己闲暇弄的玩罢了。”筷子卷了卷,面条打着旋儿在面汤里开了花,呼了几口气开吃起来。
郑家秋抿唇,当初顾妈妈不接受她的最大原因是觉得女人应该相夫教子,事业什么的该是男人劳碌的事儿。嫁到顾家,可以说衣食无忧,但起码的必须会做些可口的饭菜犒劳辛苦一天的丈夫。郑家秋家境不是很富裕,却也是娇生惯生的,自小她成绩好,家里只一女孩子,便也在她身上下了血本,书法、舞蹈都沾了边儿。厨艺、家务样样不通。那时她问过顾耐若两人结婚后,谁来做家务?顾耐想了想:请保姆。郑家秋有些不悦,她不喜家里有陌生人。顾耐道:“家务我可以帮着做。”
“那谁做饭?”
“这不是女人该做的事吗?”顾耐问的理所当然。
郑家秋为这事儿生气了很久,如今,顾耐照着她想的轨迹越变越有魅力,郑家秋却觉得距离近了,心远了。
三个人各怀心事,顾耐忽然开口:“你认识刚才的女生?”
郑家秋一愣,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恩,上回来找不到校医院的路,是她领我去的。她还祝我心想事成,可惜…”她看了他一眼:“事与愿违。”
王冰一头雾水:“哪个女孩?”刚才他排队买饭,没看到张存。
“饭塞不住嘴?”顾耐无心再说。
如果说遇到顾耐是她这辈子不小心的不小心,那同时遇到胖头鱼就是不小心中的意外。
“张存,你终于下来买饭啦?”他的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仿佛中国申奥成功都没有亲看看到张存买饭来的稀奇。
“恩,对!”张存茫茫然,早知道会遇到熟人,她就换双鞋了:“上回谢谢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事,很凑巧的事儿。若不是我室友的姐姐店里恰好缺人,我也没办法帮上你。”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她问。
“吃饭就不必了。”他知她没什么钱:“你要是真感激我,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胖头鱼呼吸气粗的说道:“有些话,我想说清楚。虽…虽然这不是一个好…时机和好环境。”
张存听着胖头鱼的喘气声有些慎得慌,不忍心的说道:“你要不要先深呼气?”
“谢,谢谢。”胖头鱼深深呼了一口气。气没上来,嗝却往外冒。张存忍住笑,自动忽视刚才煞风景的嗝:“要不改天再说?”
“等等。”胖头鱼憋得脸红这次他非说不可:“我…我喜…。”
“洗衣服?”
“喜。喜…”
“嘻唰唰?”她问。
“喜欢你。”终于说出来了。“我不懂怎么表达我的心意,生来嘴笨,但我看见你就欢喜,想到你忍不住会笑,你可能无法理解,上学期末我对能帮上你这件事又多兴奋,后来我后悔了,后悔回家去了,我应该留在这里陪你工作的。”
胖头鱼是好人,她希望可以和他做朋友的,可是擅自颁好人卡反而是一种侮辱。
张存眼光如波般看向他:“你会做饭吗?”
“呃?不会。”胖头鱼一脸迷茫。
张存道:“实不相瞒,我对吃的东西很讲究。菜里不能放葱姜蒜,不能放鸡精但是必须有鲜美的味道。素菜我只吃有叶子的,所有的菜不能太辣,太咸或者太干。肉类不能烧老了烧油腻了。我吃的水果也很讲究,香蕉一丁点都不能被挤到,买生的我等不了它熟,势必生的吃下去,但是我过敏,熟过头的我又觉得卖相不好,吃下去心情会受到损害。再加上我懒出新境界,不愿意动,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干活儿,脾气傲娇性格差,你确定追我吗?”
胖头鱼呆愣着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赶紧明志的说道:“我可以学。”
起了小风,树梢颤动,凝滞的空气流通起来,她的头发短且硬,风没吹动却带起她的衣角。
“对不起。”张存咬牙:“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老实说,我根本不懂什么是恋爱,也不知道怎么谈,也不想去想,现在挺好的。”
胖头鱼暗了眼神,明里暗里不知被拒绝了多少回,他知她真的只是当他朋友。
恰逢室友打来电话:“哥们儿给你挑的新鲜肥美的香蕉,保证某存手到擒来。”
胖头鱼苦笑,好几回他看到张存和顾医生走在一起,两人虽未牵手也无任何亲昵表现,但他直觉不一样,顾耐看张存的眼神是他看张存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室友见他郁郁寡欢劝他道:“女生看男生的眼光不单单是长相,她们最看重的是人品,别看顾医生人模狗样的,为人肯定没你好,你现在只是缺少一点浪漫罢了。”
“怎样算浪漫?”
室友问:“张存喜欢什么就以浪漫的形式送出去。”
胖头鱼想了想,他见张存买过好几回香蕉,后和室友一商量,决定买一箱香蕉摆成心形,中间点上蜡烛放点花什么的。终究他不是一个纯粹浪漫的人,探了张存口风,这事儿没戏,索性就不丢人现眼了。
胖头鱼叹了口气:“真棒,好哥们儿,你办事总是这么高效率,再运回去吧。”
电话那头的室友骂骂咧咧,胖头鱼也不顾了,径直挂了电话,瞅了瞅女孩离去的方向,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
顾耐不觉心情好,心软到一塌糊涂,眸底有一丝微光在闪,他家的猫还是一如既往的挑食。那么一刻,他竟产生别扭的心理,就怕张存有“忘记上一个人的办法就是马上寻找另一段爱情”的想法,那男孩虽不好看,却也是个踏实的,长久以来很容易打动小女孩的心。他将硬币塞进自动饮料机,点了三瓶绿茶。
“顾耐。”郑家秋跟了过来,自然看到那一幕,顾耐皱眉的样子很好看,曾让她一见倾心,可是现在她却讨厌上了:“我不爱喝绿茶。”他忘记了,所有的忘记了。不!他从未记得过,和他在一起时,她从未让他花心思过,缺什么自己买。她不奢望他会及时照顾自己的心情,一次,哪怕一次,他能记得,她便觉得回来是正确的事。
顾耐掏了掏,从身上掏出十块钱纸币塞进去:“喝什么自己点。”说罢抬腿就走。
郑家秋回过神,语气有些苍凉:“我是特意回来找你的,针对这件事你就没别的话可说了吗?”
“要说的话我早就说过。”顾耐捏着手上的绿茶:“走了就不要回来了。”他从未留过她。
“你以为这事儿是我一个人促成的?”她慌乱的解释着:“为了配上你,你知道我有多想将自己变优秀吗?明明说好的一起出国,你怎么可以为了你妈的话,说变卦就变卦呢?你太自私了,顾耐。”
顾耐看向她,眼里从未这般平静过,他说:“或许我从未喜欢过你吧,在一个能谈恋爱的年纪,出现一个追我的漂亮的优秀女生,我的想法是终归要谈一场,对象是谁都成。就算你不出现,出来的是另一个女孩,我想我还是同意的,不劳而获总是这么轻松。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遇到一个喜欢到想要娶的丫头,想到她心像浸在糖水里,每跳一下,就泛着甜蜜的波纹。我开始唾弃以前自己的不劳而获,开始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和对爱情的态度,开始想法设法的让自己变得更好。你说的对…”他的嘴角含着歉意:“以前的我太不成熟了。”
真是可笑,曾经的郑家秋希望顾耐成熟些。担当些,他没做到,不是因为做不到,只是不够爱。现在他遇到能做到的人了,就像飞蛾遇到火,奋不顾身。
“你们并不合适,她还是个学生,你妈也不会同意的。”郑家秋潜意识觉得顾妈妈是她爱情里最大的阻力,同样,这样的阻力也会出现在张存的爱情里。
“我可以等她毕业。”他道:“我妈不同意,我就搬出去住。”
他没为她做到这点,那时顾耐只道:“等一些时日,我会陪你出国。”他对他妈妥协,为了张存,又奋然反抗。
“如果当初我没离开呢?”她不死心的问。
“你不离开,我会和你一起,你做你想做的事,我做我的,最后我仍旧会陪你出国。我们会有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我想我也会满足这种生活。当然,谁也不会阻止你在优秀和平庸之间游走。”他允她绝对的自由,可是,都过去了。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她早知她的小大形式和顾耐不搭。
郑家秋笑的苦涩,终究他还是不懂爱情啊:“你不要太得意,我不是专门为了你回来的,回来有些事要办,顺道看看你。”
“知道了。”顾耐转身:“什么时候走?”
“很快。”
王冰等了好大一会儿,气都等出来了:“我说,顾耐,地主之谊懂不懂,上次你来我给你接风的饭白吃了吧?”
“不知是谁说想吃食堂的饭菜,重温学生美好时代?”
王冰嘟囔:“我这不是不知道家秋来了吗?我要是早知道,铁定不给你省这个钱。”
“成!晚上接着约。”
“去哪?”
顾耐笑得和煦:“去ues,重新给你们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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