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面那个小伙子……”颜幼彬叫道,刚出了门就看到前面居然有人在逗留。
她不由得好奇了点。
难道是萧哲翰带来的。
左右环顾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萧哲翰的人。
她这一叫,那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一下子串得老远。
“嗯?”颜幼彬琢磨着,眼看着那个人就要消失在转角了,她将孩子递给了金豆儿:“看好孩子。”
金豆儿忙不迭的点头,她想要抱着小世子想了好久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抱到。
颜幼彬将恒儿交给她之后,长腿一迈,就追了出去。
她速度很快,脚尖点地划过,不一会儿就迈出了老远的一段距离,看起来就像是飞鸟掠过水面一样。
那男子一边跑还一边紧张的回头张望,这一张望可就了不得了,突然就追上来的颜幼彬让他骇得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唔……”他闷哼一声,已经被颜幼彬的长腿拦住了。
只见颜幼彬的长腿直接横在了他的面前,不知道他是没有看到,还是存心要撞开颜幼彬,竟然是直接撞了上去。
只是很可惜,这一下,撞开颜幼彬倒是没有,就是他的整个人都震了一震,剧烈的撞击让他的胸口都有些沉闷。
“咳咳咳咳……”同时,他咳了起来,好像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一般模样……
颜幼彬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避开了他可能喷溅出来的口水,也堵住了他的退路:“你是什么人?”
她不记得店里有长相如此出色的人。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又在情理之中,那个年轻的男子一下子目光就躲闪了起来,故意粗声粗气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二楼不能随便上来的吗?”
他明显还不知道颜幼彬的身份。其实他也有些奇怪,要不是之前听说萧哲翰今天有事情要忙,过不来的,其他人又不能随便上二楼,他也不敢这样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走来走去。
这家伙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暂时没有看到人,身为一个偷偷跑进来的人,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暴露自己身影的。
而很不巧的就是,他不仅仅是暴露了,就连来的时候都没有做过功课,不知道这个店里还有一个有资格上楼的东家。
又见颜幼彬戴着面具,他好像是捉住了什么把柄:“哦~”那个哦被他说得好像经过了很多道弯弯一样,千转百回也不为过,“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小偷。”
颜幼彬:“……”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见过谁带着孩子来做小偷的吗?
这清奇的脑洞,莫非真的是萧哲翰某个不知道底细的亲戚?
不知不觉的萧哲翰又突然背了一口锅,还是一口脑洞清奇的锅。
年轻男子见颜幼彬不说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事情不好,非要去做小偷?”
颜幼彬继续沉默:“……”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是她的台词。
是的,这句话本来应该是她的台词,只不过被年轻男子抢先了一步,她就不是很想继续说下去了,反而是双手环胸,淡定的看着年轻男子究竟还能扑腾出什么水花。
如果说是小偷还是间谍之类的话,那她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
那么,究竟是不是小偷?
打量的眼神来来回回,并没有发现什么毛病。
颜幼彬又听见他说:“你走吧,这一次,本公子不追究你的过错,但要是还有下次的话,一定会让你去享受享受大牢的滋味。”
颜幼彬“……”!
这孩子,演戏演上瘾了吧!
白初晓的确是演戏演上瘾了,演到那一瞬间,都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偷偷跑进来的人。
要问这年轻男子,也就是白初晓,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玉石屋的二楼,其中还有一小段渊源。
也许谁都不缺一段杂乱的亲戚关系——当然,这个亲戚关系绝对不是萧哲翰这边的。
既然不是就一定是其他人的了?
没错。亲戚关系归在了萧哲翰嘴里那个娇小姐温一暖身上。
其实这白初晓是温一暖的表哥,当然了,是一表三千里的那种。
当初温一暖还没有回到温家的时候,白初晓就已经跟她掺和在一起了,两个人那是天雷勾地火呀,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温一暖在某一方面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她回到了温家后,立刻就跟白初晓暧昧了起来。
为什么是暧昧?
一方面是她还没有站稳脚跟,担心白初晓破罐子破摔,摔坏了她的名声,一方面是她才刚回到家,也的确是需要一个助力,这位表哥虽然是一表三千里,但是当时因为有他的存在,她的路也是好走了不少。
不过这半年来,温一暖是越来越受不了白初晓了,她越来越觉得白初晓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温家的家产。
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了,她上面还有一个从小就在温家长大的姐姐,这个家产也未必会落在他头上,可他还是缠着她。这就让温一暖生了不好的心思。
恰好在注资玉石屋的时候受到了些阻力,温一暖便让这人过来,名为“帮她做点事情。”
白初晓自然是答应了,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眼见着白初晓说完话就要走,颜幼彬却突然叫住他,一方面毫不遮掩的笑了起来,眼睛里全是促狭。
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好像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不说出来的话哪里会有人知道这是一个一岁孩子的娘亲,只听见她道:“先等一等。”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眼中有点不解,也有点不耐烦,他轻轻皱着眉头,好像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她眼前一样。
她见状又是一乐,直接扔出了个重磅消息:“你知道吗,这个是我的办公室。”
说完,她就笑吟吟的看着那小家伙的反应。
果不其然,他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倒是挺单纯的。
颜幼彬大眼睛扑闪扑闪,睫毛长长,好像划进了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