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韵已经成功走了,牧林晚松了一口气,没有注意到容贵妃的动向。
这可真是柳妄秋叹了一口气,两人为何会如此相像?我进宫这么多次,也见过了几次贵妃,第一次看到玉韵的时候却不觉得两人相似,白日看到玉韵女装后更是惊为天人,也没有想到容贵妃身上去,现在看来
玉韵容貌是生得好,却和贵妃若是容贵妃知道了,柳妄秋随意看了看,突然站了起来,贵妃呢?
牧林晚也看过去,贵妃早就不见了人影,那里只有空空的桌子,还有几位侍女站在那里。
难不成她对玉韵起了好奇想去看看?牧林晚有些焦急,也站了起来左右踱步。
不行,我要去找玉韵!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我要负责!牧林晚说罢,离开了这里。
唉,你等等
柳妄秋也跟了上去,最后还没忘记拿走桌上的锦盒。
那是贵妃赏赐的,虽没有皇上的金贵,但也不能随意放置,被有心人发现,牧林晚怕是会落下一个不敬的名号。
但只是拿了一个锦盒的功夫,再回头时,他已经找不见牧林晚的身影了,不知牧林晚此时去了哪里。
他只能跟着玉韵离开的方向慢慢摸索着。
牧林晚也不知道玉韵去了哪里,他沿着玉韵离开的道路一直走着,走到了另一处花园中,花园里有着一座凉亭,里面坐着一个人,穿着鹅黄色的襦裙,发髻上是一根红色的发簪。
他的视线被凉亭边的树叶遮挡,牧林晚来不及想那么多,就走了过去。
走得越近,那树木就遮得越发严实。在远处看还能从树叶间的缝隙窥见一二,进了便只能看到树干。
绕过那棵树,牧林晚总算是看清了里面的那人。
身形和玉韵对不上,玉韵是男子,身形没有这么瘦弱娇小,凉亭里坐的是一位女子。
牧林晚正准备离开,里面的人却发现了他。
小公子可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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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牧林晚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着坐在凉亭里的人,轻声说:回公主,我只是在找人罢了,不小心冒犯了公主,还请恕罪。
他说完,就准备离开。
玉韵不知道还在哪里,也不知是不是被容贵妃找上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要找到玉韵,而不是在这里与公主周旋。
他才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了声音。
小公子来都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在这里赏赏风景。那人总归是在宫内,你将那人的容貌告知于我,本宫派人去找便是。总比你一人在转来转去要快得多。
牧林晚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离不开了,只能走过去,在凉亭里坐下。
公主今天穿着鹅黄的素裳,看上去温婉可人,和今日的玉韵更是有几分相似了。
还有容贵妃
牧林晚心里担忧,还是笑着给公主倒了一杯茶。
今日在宫内举行百花会,公主怎么不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牧林晚说。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公主,她哀怨的看了一眼牧林晚。
小公子又怎会懂这些,你便快活的过你的日子就是,这种事情便不要再多问。那些如意郎君说起来都还没有小公子看得顺眼。公主的语气从哀怨突然转变了。
小公子不如从了我?以前我可听说小公子的眼睛很厉害,谁都看不上,上门提亲的媒人都踏破了你家的门槛,你却没一个相中的,甚至放言这个京城没有你能入眼的姑娘。
牧林晚听着,尴尬了起来。
以前他的确是做过这种事情。媒人络绎不绝,将牧府的门槛踏烂了好几块,牧林晚不胜其烦,就放出了那样的气话。
却不料那样的话传遍了京城,来的媒人更加多了,随着媒人一同到来的还有那些小姐们。
牧林晚那时都不敢待在府中,连夜逃出了京城,等着那些媒人消停了,他才重新回来。
但那都是刚刚及冠时候的事情了,现在都过了好几年,公主竟然还记得。
那都是年轻气盛,什么都看不进眼,才放出了那样的大话,如今想来,是十分羞愧。牧林晚低着头说。
公主轻轻笑了几声:怎么会?小公子可是性情中人,当时我也去了,只是小公子不在府中,找寻了半天都不见人影,还是牧老告诉我你已经离开了京城。
牧林晚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现在的他,肯定是说不出这样的话,要是被玉韵听了去,也不知会被如何调笑。
小公子要找的那人长什么模样?我派人去寻找。公主道。
牧林晚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但是又不能随意说出来将玉韵暴露,他摇了摇头,说:不劳烦公主了,还是我自己去寻找吧,他十分怕生,此时应该躲在某个角落里等着我去接。
小公子不要紧,再陪我多呆一会儿。
牧林晚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凉亭里,期待着柳妄秋能够快点找到玉韵,将玉韵带走。
小公子帮我找出了凶手,我还没有感谢公子呢,公子若是不介意,妾身以身相许如何?
牧林晚大惊,连忙看着公主。
公主端着茶杯,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是不是在说笑。
这可是圣上最为宠爱的公主,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怎么会
父皇给了小公子不少宝物,小公子也不缺这些东西,妾身没有拿得出手的稀奇物品,便只能以身相许了,小公子不做声,难道是嫌弃我?
公子未娶妻,妾身未嫁人,你为丞相嫡子,身份不低,自然是能配得上我的,如今不说话,就只能是嫌弃了。公主垂眸看着茶杯里的茶水,眼里充满着忧思。
牧林晚更是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公主恕罪,公主容貌极美,他人看了会动心,但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许诺了他,不能食言。
他坐如针毡,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为什么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公主肯定是不可能看上自己的,她看向自己的眼里没有情意,没有喜爱,里面是冷漠和淡然。
这样啊公主轻叹一声,又问,小公子可知道为什么父皇有那么多的龙子,却又独独宠爱我一人?毕竟我以后可不能执政。
牧林晚身形一震,心里疯狂叫嚣着想要离开。
这种话题他不能听,他怕掉脑袋!
公主容貌出众,我也是十分喜爱,时间不早了,柳妄秋还等着我回去,臣失陪。牧林晚匆匆离开。
公主总算是没有继续为难他了,没有在身后继续叫他。
牧林晚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在宫内,公主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若是传到了他人的耳中,自己可是能成为众矢之的,怕是能被公主的爱慕者狠狠教训一顿了。
临近秋天,现在的太阳没有那么毒辣,牧林晚走着,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将亵衣紧紧黏在背后,那太阳也仿佛刺眼不已。
玉韵还没找到,柳妄秋不知道去了何处,玄宝也因为事务繁忙没有来百花会,这些事情只能让牧林晚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找不到能够宣泄的出口。
他既然已经对公主说了要回宴会上,自是不能当着公主的面去其他的方向,只能慢慢朝着会场走着。
等到了会场,他再偷偷离开去找玉韵。
牧林晚心想,心情好受了一些。
但是今天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希望没有太大的影响。
出乎牧林晚的预料,他到百花会的时候,玉韵已经坐在了那里,正和一旁的柳妄秋交谈。
两人都在。
牧林晚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两人中间。
小公子去了哪里?怎么流了这么多汗?玉韵执着一条手帕轻轻在牧林晚额角擦拭,将汗液都擦掉了。
玉韵才是,又去了何处?我出去寻了一番,没有找到。牧林晚强颜欢笑说。
容贵妃已经离开了,现在不在这里,她的侍女也离开了,一起离开的还有一同来的太监。
现在百花会很热闹,觥筹交错,众人交谈着,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几个人。
不过是散心罢了,不愧是宫中,我逛了一圈,只觉得这里大得很,差点找不到回来的路。玉韵依旧用着女声说话。
牧林晚有些不适应,但也不能让他现在变回男声,万一让他人听到,会引起怀疑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牧林确认到玉韵没有碰到容贵妃后,松了一口气。
小公子,在宫中谨言慎行,以后可别落了东西。柳妄秋将锦盒重新递给牧林晚。
牧林晚收下,得知柳妄秋找到了玉韵,将玉韵带了回来。
他们回来后没有看到自己,也不担忧,便开始谈论起来了。
周围甚是嘈杂,玉韵却掩着嘴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牧林晚看到了,担忧的说:玉韵可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吗?还是想要回去了?
百花会还未结束,我就这样离开,可以吗?
怎么不行!坐我的马车!保证将你们都送回去。柳妄秋说着。
这次百花会,他又没有寻到自己喜欢的姑娘。
每次来参加百花会的人都差不多,时间久了,柳妄秋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寻不到喜欢的姑娘了,但每次过来与众人聚聚,聊一聊京城里的趣事,也算是一种消遣。
他本是想让玉韵在这里出一次风头,但玉韵和容贵妃实在是太像了,他歇了心思,想要尽快将这两人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三人离开了皇宫,柳妄秋的马车正在外面等候着。
三人坐在马车里,觉得无比的放松。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不过还好,离开了就松了一口气。
玉韵,我能去醉花楼找你吗?已经许久都没有与你聚一聚了,我想你了。牧林晚支支吾吾的说,全然不顾自己的好友还在自己的身边,将他忽视了。
这个样子的玉韵很美,但是牧林晚还是喜欢玉韵原来的样子,特别是在街上的惊鸿一瞥,那带着疏离和冷淡的模样,更是入了他的心。
只是那次之后,自己便再未见过那副模样了。
小公子,今日我累了,过段时日吧,我会叫咕咕给你送信的。玉韵说,露出疲态,伸手轻轻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看起来是十分疲劳了。
牧林晚只能惋惜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在府中等着玉韵的消息。
马车停在了牧府门口,牧林晚依依不舍的看着玉韵,再次说:我等着你的消息。
柳妄秋催促:快走!回你的府中,我的首饰你什么时候才给我!
牧林晚连忙离开,回到了府中。
马车里只剩下柳妄秋和玉韵了,马车正朝醉花楼驶去。
你在打什么主意?为何要特地接近牧林晚。柳妄秋眯着眼,身子朝后靠了靠,看着自己对面的玉韵。
小公子可爱极了,玉韵心悦公子,玉韵不过是一个小倌,能有什么主意呢?玉韵嘴角带着笑,说到牧林晚的时候神色柔和,仿佛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只是喜欢牧林晚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明天可能更新不了,看情况吧,有空就码字,没空的话明天就当请假了qaq
第15章
我都看到了。柳妄秋轻笑一声,看着玉韵。
玉韵神色不变:柳公子又看到了什么?花园里的花是很美丽,玉韵没忍住摘了些想给小公子做一个花环,没想到却被柳公子发现了。
他从自己腰间的锦囊里拿出了一块折叠好的手帕,轻柔将手帕打开,里面躺着一朵被保存完好的花朵。
花是一朵梨花,花瓣被手帕好好保护着,淡黄的花蕊被拨到了一旁,仔细护着,能看出还在树上时它美丽的样子。
只是花园里的一朵花,柳公子难不成还要责怪?玉韵眼角一挑,难过的说。
他重新用手帕将梨花仔细包裹,放进了锦囊里。
柳妄秋看到锦囊上也是绣的梨花,这朵花究竟是他自己想采还是真给小公子准备的?
柳妄秋猜不透面前这个人的心思。
现在玉韵依旧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发髻上是牧林晚送给他的红玉发簪,一颦一笑甚是勾人,却又难以理解那美丽皮囊下的心思。
或许小公子那么厉害的眼睛都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吧。
柳妄秋死死盯着他,试图找出一些破绽来,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小公子待你真诚,你为妓子,对小公子无意也为正常,但我不希望你是在利用小公子,若是被我发现,定不会轻饶。
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醉花楼的门前。
玉韵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锦囊不吱声,柳妄秋道:醉花楼到了,你该下去了。
看着玉韵离开,柳妄秋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说什么都看到了其实是骗人的,他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玉韵和容贵妃长相如此相似,离开的时机又如此巧妙,不难不让他怀疑。
玉韵却又频频对牧林晚示好,将他牢牢勾住,里面定是有什么计谋。
只是小公子那双眼睛虽然厉害,也只是在看物上厉害罢了,玉韵这个人心思极重,又擅长伪装,小公子看不透也是正常。
柳妄秋心里开始为牧林晚担忧了。
牧林晚回到府中,家里十分安静,在路上行走着的下人也紧闭着嘴不吱声,他们看到牧林晚回来,匆匆打了一个招呼后,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怎么回事?
牧林晚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连忙拉了一个下人问:父亲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