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秒换装,从西装革履或者青葱卫衣,唰的一下衣服消失,还有什么电子光科技感氛围,各种肌肉漂亮的年轻男人简直慷慨,把身体线条露的淋漓尽致。
沈禾柠叹为观止,翻了两分钟就被数不清的肌理淹没,好不容易找到舅舅让她看的那两条,总算解脱出来。
然而对社会险恶了解太少的二十岁女同学,根本不知道她随便选的这个地方,是后台几个重点摄像机的底下,把她全过程拍得一清二楚,而且从摄像视角看过去,就是她全神贯注,一脸满意,大型选妃现场。
节目组负责监控这些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嗅到巨大话题度,直接把这一段剪辑成节目的小彩蛋,放上微博,然后果不其然引起全面共鸣,极短时间就冲上热门话题。
#我的天原来仙女也爱看这个#
#漂亮肌肉请摩多摩多#
沈禾柠专心致志研究视频里的专业知识点,化妆师给她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她也没从里面□□,等她吹好头发,换上拍照的裙子,再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翻天。
谢玄州本来就长得有点凶,这会儿拧着眉怒意外露,但如果能把衣服扣好的话,也许还有点震慑力。
沈禾柠诧异看着他胸前半敞,腹肌轮廓鲜明,转头严遇也阴着脸过来,干脆连上衣都没穿,引得旁边一群年轻的工作人员满脸通红。
这什么情况!世风日下!
沈禾柠有点窒息,不得不说身材都还挺不错,她回头问负责人:“今天男嘉宾都走这种风格?可以过审?”
负责人憋笑:“要不你看看热搜。”
沈禾柠有种不好预感,手机点开一看,头就嗡嗡响,她刚开通的认证微博号,已经收到无数艾特和私信,数量还在不停疯涨,没有尽头的,铺天盖地的,全部是各种匀称漂亮的肌肉。
她都记不清宣传照是怎么拍完的,只知道五个被薄时予当面强刺激过的男人还有胆子在危险边缘跃跃欲试,总想逮着机会秀一下身材。
拍摄结束,沈禾柠第一时间脱离人群往后台走,直奔分给自己的那间休息室兼更衣室,她一把推开门,边把长发放下来,边踢掉高跟鞋。
天已经傍晚,百叶帘半遮的窗外天色渐暗,有些浓稠的红被切割成横纹,安静照进室内。
沈禾柠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一刻,忽然像被无形的手指轻轻掐紧咽喉,她动作停下,呼吸开始紧促,脊背上的神经不自觉酸麻着,被清寒的沉香气勾住全身感官。
有一道修长轮廓,坐在轮椅上面,从她进门起就在向她无形侵袭。
她屏息回过身,不等看清楚,手腕就蓦的被人攥住。
男人的手干燥微凉,在蛊惑人的浅淡沉香中,又隐约夹着让人心神恍惚的少许术后血腥,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冲突强烈地融在他身上。
沈禾柠一下没站稳,向他跌过去,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摔进他怀里,但现在她心如擂鼓地撑着,双手压在他肩膀上,就这样近在迟尺跟他在昏暗里对视,没有继续贴近他。
他坐着,她略弯下背,彼此呼吸都在抽紧,夹着不能平息的热度向对方缠绕,而她先一步收回,他却溃然。
薄时予抬头看她,颈上肌理紧绷着,起伏的弧度克制而难耐,他瞳中的血丝还是深重,扣住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喜欢不穿衣服的?”
“是不是嫌我不够年轻了,你没看过,又怎么知道不满意。”
沈禾柠跟他的距离不过半臂,他每一寸压抑的进攻性都暴露在她视野里,而那些疯涌的暗潮是如何在她冷淡态度中失控漫溢出来,也都清清楚楚让她看见。
她敬佩自己,听到清淡女声特别镇定地说:“薄时予,现在不是以前,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了。”
薄时予强硬抓着她的手,掌心完全覆盖住她手背,带她从肩膀上移开,放到自己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上。
他捏着她纤细手指,解开最上面那颗纽扣。
沈禾柠指尖不经意从他喉结上刮过,那些线条,高温,不断拔高阈值的视觉冲击,以及男人嗓子里滑动的砂,都在向她勒紧。
薄时予引导她继续,动作慢条斯理,缓缓旋开第二颗扣子,又毫不停顿地接着往下。
“哥哥帮你。”
他唇微微张开。
“帮你重新对我有兴趣。”
第41章 41. 隐忍渴求
休息室的面积很大, 天色已经大幅度地暗下来,仅剩一点的余晖无法照亮整个房间,但恰好投映在离轮椅不远的一片镜面上, 反射出来的光线半拢着坐在上面的男人,把他轮廓勾画出暗金色的边沿。
白衬衫, 金边镜框,黑发薄唇修长脖颈, 他越是看起来风骨, 高洁, 不可亵渎, 越是让人心动神摇。
沈禾柠自己知道,她吸进去的气颠簸到了什么程度,她一只手抓着他肩膀, 把衣料攥出了大片褶皱, 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握着,压制在他不断散开的衬衫纽扣上。
衬衫下摆原本束在长裤里,现在也凌乱地扯了出来,沈禾柠对薄时予哪里有那么多的抵抗力,她能一直冷淡拒绝着他,已经是好不容易才做到,像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 还要她平静承受,怎么可能。
沈禾柠睫毛颤着, 挣扎着想在自己顶不住之前喊停。
她垂下眼睛, 努力把手往回抽,但这样的动作意味着抗拒和不感兴趣,只会让薄时予把她控制得更牢。
薄时予安抚又像是蛊惑一样, 摩挲她的手指,皮肤之间蹭出让人腿软的热度,他没心思再拖延下去,半强迫着她,把最后的那枚也扯掉。
沈禾柠的鼻息不由自主一重。
光线更暗了,但她视野里偏偏自带雷达,被吸引着抬眼望过去。
衬衫衣襟散乱,中央露出的肌理泛出冷冷淡白,流畅紧实,弧度质感绝到难以言明,并不过分鼓胀,一切严卡在最恰到好处的边缘,线条走势的起伏每一点都准确踩在沈禾柠挑剔的审美上。
从她的视角看下去,男人脸上依然是端方禁欲的典雅,上身半解,再配上一丝不乱的黑色皮带和西装长裤,骨子里就透着种假斯文的侵略性,简直色|气到犯规。
那些让大群人尖叫的半|裸视频,在这一刻半遮半掩的视觉奢享下,根本什么都不算。
他平常穿起衣服,看着甚至还有点清瘦,怎么脱了会是这样!
沈禾柠口干舌燥,急得有点想哭,她馋他多久了,恨不能尽情感受一遍,结果还没等消化完这一波冲击,薄时予就把她掌心放在自己腰上。
他黑瞳深处跳着暗火,声音有些哑了:“柠柠,对哪好奇吗,现在随便你怎么对待,有不喜欢的告诉我,我来修正。”
沈禾柠手掌下的肌理炙热紧绷,她想控诉她被黏住了,想抬也抬不起来。
这是什么人间炼狱。
她握着最心念的人,他把自己完全敞开了给她作乱,她还得装凶。
坐怀不乱也太难了。
沈禾柠边摸边组织着语言,酝酿要挑点毛病,结果想了一堆缺点也跟薄时予毫无关系,太伤人的话她也不忍心对他说出口。
她嗓子发涩,感觉到手指下的温度已经越来越高,薄时予忽然轻轻掐住她脸颊,跟她在幽暗天色中对视:“还记得我上一次教你的吗,我身上的弱点,脊背,锁骨……还有没告诉过你的,小腹和腰。”
他气息扑洒沈禾柠耳边,带着微微潮湿的热度:“柠柠要惩罚我,也可以用这种方法,碰我,但是不要继续,别让我得到任何满足,越难熬越好,让你解气。”
“想玩就找我,不要看其他人,”他扣死她的手,语气加重,“视频照片也不行。”
沈禾柠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就勉强挤出来一句狠话,鼻腔发烫地说:“薄老师,你真的完了,你在我已经不想要你的时候,这么喜欢我。”
薄时予盯着她的嘴唇,略有失控地揽着腰把她压向自己,唇与唇只隔一根手指,她不想当场服输,拼命往后挣,他定定看她:“我早就完了,不是现在。”
沈禾柠庆幸天黑了没开灯,能把她表情掩饰住,她也在盯薄时予,头脑发热地回忆着以前跟他相拥接吻的触感,隐隐的按捺不住。
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要那么快就原谅他,又可以先亲密接触一下的。
沈禾柠正焦心,没注意到自己抵抗的姿势已经疲了,就快要坐到他腿上,他手臂上的筋络渐渐隆起,等待能短暂抱住她的那一刻。
然而即将相贴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砰砰敲响,谢玄州的声音在外面。
“小禾苗,换完衣服没有,快点出来,这破节目组烦死,又要集体开会,定什么第一期节目主题,说新来的大投资商变态严苛,得当祖宗对待,让你多小心。”
他不满嘀咕道:“到底他妈的谁投的钱,我还不如让家里——”
谢玄州话音还未落,这扇薄薄门板之后就低缓响起两个字,让他当场噎得脸色发青。
“是我。”
沈禾柠不确定还有没有别人在,伸手去捂薄时予的嘴,等细嫩手指压在他唇上,软热触感传来的一刻,她才烫到了一样匆忙收回,把手背到身后握住。
她低低说:“你……别太过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有数,我又不是归你所有的,我想看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沈禾柠管着眼睛,不再往他身上看,转身披了件外衣出去,关上门才深深喘了几口气,没管谢玄州难看至极的脸,径直往前面人多的地方走。
嘴唇还泛着热度,想吻他。
手也有一点麻痒,想抱。
太久没有跟他亲密无间地接触过了。
沈禾柠两只手互相揉了一下,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
她叹气,总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私欲,就随便承认对他的感情,那之前的坚持算什么,不但起不到应该有的作用,还适得其反了。
最后在他眼里,她可能会变成一个虚张声势,不需要太为重,年纪小又贪欲的小丫头,他这次轻易得到,再因为各种原因放开怎么办,不那么喜欢她了怎么办。
态度必须得支棱住。
沈禾柠蹙眉走到大厅,给她化妆的造型师扬手招呼:“禾柠,这里。”
等她靠近,造型师笑着说:“为了庆祝顺利开拍,我们小范围的想明天晚上聚个餐,都是女孩子不用担心,大家都喜欢你,你也去好不好。”
沈禾柠一顿,婉拒的话到了唇边又停住。
造型师以为她怕喝酒,积极补充:“吃川菜,顶多喝点低度果酒,你如果不喜欢就喝果汁,没关系的。”
“酒”字轻飘飘压到沈禾柠心上,想当初第一次强吻他就是因为喝酒,有了酒精做借口,那就可以肆无忌惮做点想做的事,又不用非得马上负责,等酒一醒,都推给喝醉就好了。
沈禾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放大,抿了下唇角,她本身也跟造型师她们相处很好,没什么顾虑,于是点头答应:“好,明天我去。”
第二天沈禾柠上午在学校上课练功,下午被抓去录节目,结束得还算早,七点多就跟造型师她们到了餐厅。
考虑到沈禾柠现在认知度比较高,可能会有人偷拍,就选了楼上很私密的大包厢。
沈禾柠被簇拥着坐下,听她们乐此不疲争论着背后的大投资商究竟是哪位大佬。
“我知道以前是邵家,以邵家的根基和财力竟然能被临场截胡,就可想而知对方身家底蕴了。”
“我听制作人她们的内部消息,好像是薄——”说话的人透露完一个姓就故意闭口不言了,满脸神秘。
“不是吧,薄家?你该不会说薄时予?玩笑有点开大了吧。”
“怎么可能,咱们停工那天,说投资商踢了程俏是因为某个小朋友,我不信薄时予能有什么特殊的小朋友,还这么在意。”
“再说薄家那位什么时候掺和过娱乐圈的事,简直神佛作风,我听说还有某些女星跑去医大蹭过他的课,想扯上点关系,最后都搞得挺惨,以他那么严谨,一点线都不越,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能投这样的节目。”
“哎哎,薄时予不是……那个残疾吗,我没见过他本人,不过听说身残的多少都有会有点心理不正常,他让你们说得这么玄,是不是本人看着也挺可怕的啊,所以才不往娱乐圈插足,毕竟男人嘛,哪有不喜欢漂亮女明星的——”
沈禾柠本来只是安静听着,偶尔嘴角还忍不住翘一下,但听到最后,就算对方只是八卦并无恶意,她心也一阵阵抽起来,面无表情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下。
化妆师一愣,以为她听不惯这些小道议论,忙说:“别管怎么回事,反正像薄时予那种档位的大佬,我们在座这些小老百姓根本就沾不上边,不知道能让他伸手的小朋友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魔力啊,居然能把他都套牢。”
说话间包厢外又有人进来,桌边围坐的众人顿时有些哗然,是其中一个年轻服装师私自带了男朋友过来,成了全场唯一男生。
人都来了,倒也没人好意思说拒绝,男生为人热情,很快打成一片,替大家出去拿了酒,都是挺小众的瓶装调制鸡尾酒,沈禾柠还拍了张照,只对薄时予和江原可见,发了一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