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骞北正好从楼下上来,听到这句话脸色一黑,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费晓晓也看到他上来了,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霍骞北压根也没理会,从她们身边路过的时候,特地看了沈默思一眼:“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真把这儿当你自己家了。”
沈默思当然不会跟他客气的:“那是自然的,难道这里不是我家?”
霍骞北听了这话不由一愣,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走了之后,沈默思就跟家里面的人吩咐了又吩咐,外面眼生的面孔一个都不准放进来,以免窦泽阳顺手牵羊就把人给带走了。
安排完了这些事情,沈默思带着费晓晓在乐乐的病房里呆着。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在这里,在四周也很安全,或者你实在放心不下就跟着我,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出门。”
毕竟乐乐在这儿,沈默思也没有再出门的理由了。
费晓晓连连点头:“我知道…”
而另外那一边,霍骞北出门之后就被一辆车给拦住了去路,仔细一看,不是窦泽阳是谁?
霍骞北干脆就把车停在路边,窦泽阳也跟了过来。
两个人都从这里下来,面带微笑,简单的招呼了一声。
窦泽阳先开口说起费晓晓的事情:“霍先生,我觉得关于我的事情你应该不会想要插手吧?”
“什么叫做你的事情?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你可以讲的明白一点。”
霍骞北这是在打含糊,就是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窦泽阳本来是面带微笑的,脸色不太好看:“我是不想跟霍总成为敌人,但是有些事情我是不会让步,如果霍先生能够明白我的心情,还请您给我行个方便。我可以给你任何筹码,只要你开口。”
霍骞北好奇的把窦泽阳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有些不对劲儿,任何筹码?你觉得我这个人如果一开口,会适可而止吗?”
窦泽阳却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不会,但这并不影响你说出你想要的条件,你只要敢开口要,我就可以认真的去思考给不给。”
他是个很爽快的人,霍骞北还真来了兴趣:“挺有意思的,那要不然这样吧,我听说你们最近搭上了一个新客户。要不然你把这个人引荐给我认识?”
霍骞北觉得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答应,这对他们公司来说一样非常重要。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窦泽阳今天想了五秒钟,爽快的答应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霍总觉得有这个必要,那给你引荐也不是什么不可以做的事情。”
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就算把这个人引荐给霍骞北认识,该是他们的生意也跑不掉。
霍骞北笑了起来:“我说的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一旦我跟这个人接了头,你就不能在展览上任何一点关于这场生意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样。”
窦泽阳听到霍骞北说这句话的时候,总算是费时间认真思考了一下,没有像刚才回答的那么爽快。
但是过了几分钟,窦泽阳一样给出了答复:“没问题,我不仅可以介绍你们认识,甚至还可以促成你们之间的合作。”
霍骞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干脆问出来:“费小姐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说,你为什么肯花这么大的价钱把人带走?”
窦泽阳闭口不谈:“我只给出我该给的条件,答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也不会告诉你。”
如果不是因为沈默思在中间横插了一脚,霍骞北还真有可能把人交出去,但问题是,沈默思一定要护着费晓晓,那么不管多大的筹码,霍骞北都不能把人给送走。
霍骞北没有立马回答,给人一种他在认真思考的感觉,随后给了窦泽阳回复:“虽然你给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不能松这个口。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还请把路给让出来,不要拦着我离开,不然你这辆车就要报废了。”
霍骞北说完就上车,司机看到他关门就踩油门,一点不给窦泽阳面子。
窦泽阳倒是乖乖的张开了,但目光一直都在远去的车身上,目光渐渐的变得暗淡。
霍骞北也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太一般,窦泽阳不像是那种太重感情的男人,那么他花费这么大的价钱想要带走费晓晓,一定是因为利益。
费晓晓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心里面鬼主意多的很,她肯定没有跟沈默思说实话。
把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还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让人去查查费晓晓过来之前的消费和出行记录,以及跟什么人见过。”
霍骞北吩咐司机。
费晓晓跟沈默思待在一起的时间,依然是很不安,总是发呆。
沈默思观察到她这一情况,很是无奈:“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费晓晓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赶紧解释:“我就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而已,你不用担心我。”
沈默思倒不是说担心她,就只是觉得他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奇怪。
“你如果还有什么担心,或者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了。虽然我现在也没多大本事,但至少我可以尝试去帮你做,总比你放在心里好。而且你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也不宜有太多的心事,与其放在心里面胡思乱想的,还不如直接告诉我。”
费晓晓太多看了看沈默思,欲言又止,她想说去还是没有说出口:“也不是什么事情,我就只是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真的生下来,我要怎么去对待。”
沈默思相信了她说的话,这种胡思乱想的情况她也有过,毕竟是未知的未来,谁都有可能迷茫。
“你别怕,这不是还有我在吗?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放心,你带在我身边多久都可以,不用管霍骞北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