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口口声声说不想要,现在还为了这个她不想要的小孩受罪。
杜星一下拍开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盛怀晦涩地开口:“你想回到你前男友身边。”
“盛怀,你给我滚。”杜星的眼圈顷刻间变红,用被子掩住脸,实际上手都在发抖。
她的反应让盛怀短暂地怔了下,又去摸她的脸,碰到湿湿的温热的液体,更加用力地拉开她抓着的被子。
“……哭什么?”盛怀帮她擦着眼泪,“怎么突然这么伤心了?”
“你说呢?你刚才说了什么?”
盛怀没有再次重复,而且换了个方式问道:“你不是,很喜欢你前男友的吗?”
杜星被他气笑了,又哭又笑的,还很狼狈地说:“我要是还喜欢他,会跟你上床?我早在发现怀孕的第一天就做掉了,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现在不高兴,是因为你的前妻对我做的事,都是因为你她才把气撒我头上,我这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你还这么说我。”
她说着,克制不了地流眼泪,整个人看上去惨兮兮的。尤其她还躺在病床上,雪白的床单枕头,显得她更为可怜了。
同样的话她的确说过,可是此时此刻的背景环境不同,加之刚发生的事情,在盛怀看来,的确不该再对她产生怀疑。
盛怀抹去她眼角的湿润,低声说:“我太在意了,你以前那么喜欢你的前男友,我很在意。”
“但那是以前了,你不该不相信我。”
“是,是我的错。”盛怀耐心地哄着,又非常在意地问:“但是你不同意跟我结婚,我真的没办法不多想。”
杜星鼻尖都哭红了,多日来压抑的情绪总算有个突破的口子,她委屈地说:“我为什么不同意,还不是因为你老是怀疑我。我要是就这么答应了,以后你要是一直那样,我想走都难。”
她因为怀孕,情绪波动比较大,说完又难受地大哭起来,“我还不是就想要你一个态度,结果呢,你还不相信我找人跟踪我。”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盛怀得知了杜星的真实想法后,心里不是滋味,略显无措地保证道:“我相信你,以后不会了。别哭了,我都知道了,医生让你稳定好心情。”
他好声好气地哄了许久,杜星才渐渐平静下来。
盛怀又陪着她,直到她睡着,才离开病房去问陈言书的消息。
当初陈言书一家离开盛京,不单单因为陈言书和盛怀协议婚姻时间到了的缘故,而是陈言书屡屡神经紧张,做出一些让人崩溃的举动。
起先盛怀还能忍受一些,很快就跟陈言书分开住了。
一分开,就彻底很像等着离婚的状态。除非两家有事,或者陈言书主动找上门,不然两人可以两个月不见一次面。
这对盛怀来说实属正常,并且没有一点影响,可是陈言书不同。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即便知道是假的,扮演的时间长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把盛怀当做亲近的人。
于是她会开始做一些,真正的情侣甚至是夫妻会做的行为,最直接的便是,对盛怀的占有欲。她仿佛当真把自己变成盛怀的老婆,对他的动向、来往的对象都很在意。
她一个人入了戏,不顾盛怀的提醒,到后面的警告,状态愈来愈疯。
直到有个和盛怀示好的女合作方出现,陈言书默认为盛怀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下一步打算将她踹了一样,提防着对方,最后如她所愿的阻拦盛怀和对方的合作,导致盛怀亏损巨大。
盛怀忍无可忍,借此机会,也让双方的长辈知道了陈言书神经质的想法和举动,提出离婚。
实际上,两人之前签好的合同,日期也到了。
只不过盛怀被陈言书坑了一笔,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安安稳稳的走,最后让陈家本就岌岌可危的生意,彻底在盛京没了立足之地。
陈言书迫于家里的压力来找盛怀好歹不要赶尽杀绝,找了几回,还是陈父亲自上门,盛怀才答应,帮他们维持维持。
不过他告诉陈家人,不想破产,可以在离盛京不远的另一个地方重新做,那里适合他家里的产业刚刚开发,可以试试。
虽然说的好听,实际上陈家人知道,盛京没他们的地方了。
盛怀能帮他们看好哪里能留得下他们,自然也知道那里他们翻不起风浪。
陈言书经此一事,安静了太久,要不是这次突然回来,盛怀怎么也不会主动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