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中的所有存储内容已经复制下来,运行也应该是按照他预先写好的程序来,不过保险起见,易秋寒还是遮挡住了摄像头才打开。
直播的那段视频绝不能流出,要作为证据的部分也打上了马赛克,剩下的后续就交给官方处理,照例是国安局指派,易秋寒作为顾问协助调查,也算是熟人。
这次的命案对刑警队来说相当省力,凶手被反杀,现场和证据都是现成的,主要的工作就是确认死者身份,追查一下有没有其他的死者。
当天夜里抓紧时间拍照、取证、收尸,清理楼梯上的血迹,然后封锁了房间,所有能做完的事就尽量不留到白天引人大量围观和散播恐慌。
凶手的身份好确定,是医生,年轻有为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他的车还停在附近,童乐的衣物也在车里被找到。
案发现场的死者只剩下一副骨架,近期也无人报案找人,只得在附近走访排查。
在这个医生的家中还发现了两具尸骨,一具同样已经是被肢解过了,无法辨认,还有一具则是完整的冷冻在冰柜里。
警方办案时,易秋寒仔细查看了电脑中留下的内容。
有人到医院来简单给童乐做了个笔录,大概就是问了问事发前的情况,其他的视频里就很清楚了,不必再说。童乐的手机算是证据,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回来,在医院休息过一晚,易秋寒先带童乐去买了几身方便换洗的衣物,补办电话卡,又买了部新手机。
新手机被易秋寒改动过,加装了特别的防护装置,勉强算是因祸得福,总算是可以不再用那部卡到飞起的旧手机。
刚开机,还没装好常用的软件,一溜电话已经催命似的打过来。单位领导的,同事的,无故旷工算是没救了,就更别提接下来,这手伤少说十天半个月是没法正常工作的。
领导也不说开除,暗戳戳地示意童乐自己辞职,早不乐意干这破工作了,索性就辞个干脆。好不容易把杂七杂八的账号都补齐了,聊天消息也是一连串的发过来,郭丽珊给她发了不少相亲对象的资料,童乐皱着眉瞅了一眼,实在不感兴趣,她天天过得这都是些什么日子。
易秋寒先是听着童乐被迫辞职丢了工作,又看着她对着一堆消息变成了苦瓜脸,想着最后richard的话,不得不问问童乐的打算:“除了租的房子,你还有别的地方去吗?
我觉得那里你还是不要去住了,richard一定能找到你的信息,找到你的住处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就我发现的东西来看,他很危险,但他从来不自己动手,而是在网上物色一些人替他做事。他在教唆和诱导那些误入歧途或处于崩溃边缘的人去犯罪。”
现在租的房子不能住,如果重新租房,租好一点的也需要不小的开支了,没有工作收入,加上日常支出,还要付给她每月一万块,这样算起来,连那笔利息收入都不太够看。
可偏偏家里连一间卧室都不会留给她,还无时无刻不想从她身上找补一些。
这样受伤,也不能指望家里的人会照顾她了,回去不挨数落都是好事,更不能让他们知道辞职的事,否则又要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童乐甚至有些动了杀心,如果这些讨厌的人都不在了,不仅解决了麻烦,还有固定地方住,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毕竟她已经不是小时候不能独立活下去的时候了。
“暂时没地方去,我先在医院待着吧,这独立病房住着挺好,衣食不缺,换药也方便,过几天我会想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