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虚无宗门?请问你是谁啊?”叶尘一脸不屑的看着关涵宇问道。
“我是谁?孤陋寡闻!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虚无宗门大弟子关涵宇!”关涵宇洋洋自得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关涵宇的名字,在各大武林宗门中,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由于虚无老祖的名号太过响亮,这小子是经常打着师傅的旗号,在各大宗门,显摆自己大弟子的身份,所以也是狐假虎威的,抬高自己的身份,以至于关涵宇这个名字在武林宗门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再加上,虚无老祖近些年,一直到处云游,宗门事务,基本上都是由关涵宇一手处理,已经被习惯性的公认为,关涵宇就是虚无宗门未来,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以至于连幻世天尊,也顺水推舟,给了关涵宇一个天大的面子,答应帮他,除掉叶尘。
这让关涵宇,觊觎掌门之位之心,是越来越膨胀,直到现在,他自己都已经把自己当成掌门人了。
明明虚无老祖就站在旁边,他竟然把师傅当成了空气,不请示,不汇报,就直接下令抓人,真是有恃无恐,狂妄自大到了极点。
由于有师傅在,师傅没有下令,众弟子自然有些迟疑。
“我不管你是谁,我是来拜见师傅,向师傅讨说法的,师傅尚未下令抓我,你却私自下令抓我,你眼里,还有师傅吗?”叶尘义正言辞的逼视着关涵宇,毫不留情的打脸说道。
关涵宇一听,这个人,押着江凯,是来找师傅讨说法的,就猜测到,这个人一定就是叶尘!
绝对不能让他和师傅见面,否则,自己的一切都将会败露。
想到这里,关涵宇寒着脸,看着众弟子,再次大声命令道:“你们都没有听见吗?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我说关涵宇,你为什么急着要抓我们?是不是你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揭穿啊?”叶尘毫不畏惧的看着关涵宇质问道。
“你胡扯八道!未经允许,你们擅闯我宗门,就是死罪!”关涵宇恶狠狠的看着叶尘答道。
“你们的宗门?我刚才都说了,我是来拜见师傅,向他老人家讨要说法的,你是聋啊?还是故意装聋啊?”叶尘再次当众打脸关涵宇道。
关涵宇心中这个气啊?他不是生叶尘当众打脸的气,而是生众弟子不听自己号令的气。
可是,众弟子心里说,师傅不在的时候,我们听命于你,还说得过去,而现在师傅就在眼前,你居然还摆出一副掌门人了威风,你以为你真的就是掌门人了吗?
况且现在潘靖死了,江凯又被绑着,这个人又是开着直升机来拜见师傅的,这些事情,师傅又不是没有看到,他老人家尚未下令,你着什么急啊?
“你……”关涵宇恼羞成怒,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抬手就想动粗。
虚无老祖看到这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说道:“不得无礼!都到议事厅说话吧!”
“是!”众弟子就等着师傅发话,于是齐声答道。
“师傅!”关涵宇直到现在,才叫了一声师傅,想请求师傅,下令先把人给抓起来。
“他已经说了,他是虚无宗门弟子,你为什么还要抓人?难道你真的心里有鬼吗?”虚无老祖目光一凛,看着关涵宇问道。
听到这话,众弟子都不禁心中一怔!幸亏刚才没有动手,否则师傅怪罪下来,如何担当得起?
关涵宇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就是一哆嗦!
难道师傅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
看来,我关涵宇今天要倒霉了。
师傅不在的时候,我就是天下第一,可是师傅一回来,我简直连个屁也不是。这就是掌门和大师兄的根本区别啊!
关涵宇心中感慨万千,一颗膨胀的心也终于回缩到了原点,人情冷暖,这一会,感受颇深!
虚无老祖和南极二指仙翁二人并肩前行,叶尘一行人,紧随其后,宗门众弟子拉开距离,在后面跟随。
关涵宇走在最后,他一直都在纠结,自己该不该去?
如果跑的话,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野心?而且还会被到处追杀,永无宁日!
如果不跑,被当面对质,自己该如何狡辩?
反正现在潘靖已经死了,只有江凯一人作证,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师傅也无法定罪!
想到这里,关涵宇就不再纠结。
来到议事厅,虚无老祖登堂坐在了正位,南极二指仙翁,则是像个军师一样,侧立在一旁。
叶尘一行人排列站立在了左侧。
关涵宇则自动走到了右侧!当他站立了好一会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无意中,犯了一个多么大的低级错误啊!
叶尘是过来向师傅讨要说法的,当然要站在议事厅左边。
那右边自然就是给被告人留着的,这他娘的自己不是主动承认自己就是被告吗?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吗?
关涵宇恨不能给自己两嘴巴子!
当他刚想悄悄退到后面,和众弟子站在一起的时候,虚无老祖开口说话了:
“叶尘!说吧!今天你找为师,要讨什么说法?”
“师傅!徒儿拜见师傅!”叶尘从队列里走出来,双手抱拳,对着虚无老祖躬身行礼说道:
“自从徒儿下山,离开师傅以来,徒儿谨遵`有理走遍天下’的教诲,虽然经历了无数凶险和艰辛坎坷,但是,因为徒儿心中有师傅在,有虚无宗门在,所以徒儿从来都没有感到害怕,感到孤独,可以说,徒儿是战无不胜!”
“但是,就在刚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是真真的害怕!”
“让徒儿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虚无宗门的弟子,竟然要借幻世天尊的手杀徒儿,还派五十多名弟子到山城,要抓我的亲人当人质,要挟我不准觊觎宗门掌门之位!”
“师傅!本是同门兄,相煎何太急啊?”
“我一万个没有想到,在我心中的天,在我心中的山,竟然不容我,要杀我?师傅,难道您不该给徒儿一个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