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沐浴完了回到房间,不曾想这屋子里居然有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若无其事的问道:“大半夜不睡觉你在我这儿做什么?”
裴连瑾发现,私底下的时候她并不会自称本王,或许这就是他们并不是很严格上下属关系的原因吧。
他走过来,面对穿着薄薄一层衣服的浮光还是呼吸一滞,以前知道她美,也知道她的美可以令男人疯狂,可从未想过自己的心也会被她牵动。
他移开目光,说道:“赫宁还需要一点时间劝说,主公放心,属下会办好这件事的。”
浮光:???
怎么又扯到赫宁身上了?他是和赫宁过不去了吗?
“你劝赫宁做什么?难道你不想让他跟着我去京城?”浮光心里疑惑不少。
“你认识赫宁多久了?”浮光忽然问道。
“过来坐下说。”浮光走到软榻边,她半躺在软榻上,如同白玉的小脚蜷缩在上面,美得就像一块上好的冷玉。
裴连瑾发现自己的目光似乎总能跑偏,目光惊艳却不带旖旎。
“在为主公寻找赫宁之前,并不认识他,只是听说此人是个能人,于是就去寻了他。”裴连瑾坐了下来,就坐在浮光的旁边,这距离能让他闻到对方身上的馨香,并不是那种甜腻腻的香味,是那种说不出的淡香,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香料。
“至于去京城这件事,自然是主公说了算,属下不会劝他不去京城。”主公的要求他怎么会不满足?而且让赫宁去京城于公来说的确是好的。
“既然不是去京城,那你劝他作甚?”桌上的茶还是温热的,从沐浴之前到现在就算是换了新茶也该冷了,估计是裴连瑾重新温热的。
“主公……不是想让他做你的面首吗?属下会好好劝他的。”说这句话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难,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心脏的钝痛,但是裴连瑾并不会把这些表现在脸上,他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浮光本来是在倒茶,听到这话手一顿,这茶水都快溢出来了。
裴连瑾连忙伸手扶了一下,这才免遭茶水溢出来的“惨剧”。
“感情白天在军营的话你根本没听进去。”浮光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她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些气了。
“你过来,走过来。”浮光冷声说道。
裴连瑾倒也听话,即便他并不知道浮光为什么生气。
难道他理解的不对?
为了和平视,他半蹲下来,若是普通人,这个姿势是很难着力的,可他们经过训练,下盘很稳,但是再稳也架不住别人的突然袭击,而且还是美色袭击。
浮光勾住他的脖子,在裴连瑾疑惑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突然裴连瑾睁大眼睛,脑海一片空白,彻底无法思考,心脏更是好像漏了一拍。
她在生气,吻的也很蛮横,横冲直撞似乎在发泄她的怒火。
裴连瑾不明白浮光为什么要用这些方式来宣泄她的愤怒,可他就是愿意纵容着她。
亲吻这种事情,他尚且能接受。
可既然是惩罚,浮光当然不会止步于此。
她手下用力,直接把人带上了软榻,然后把人压在身下。
玲珑有致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裴连瑾喉结上下滑动,就连一向沉静的眼睛都染上了欲色。
他没有扶着女人的纤腰,两只手只是抓着软榻上的垫子,鲜少离手的扇子掉落在地上没人去捡。
纵容着,纵容着她。
“嘶~”唇上的疼痛让神智已经游离在外的裴连瑾清醒过来,他握住浮光的肩膀,让她暂时离开自己。
“主公……我只是幕僚。”顶破天是个军师,而这些并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浮光没动,她勾起唇,笑容有些妖冶,可平日里的优雅截然不同,“幕僚?你觉得我会需要?”
裴连瑾:“……”不需要吗?
不需要为什么就要把他留在林州城?当初他要走的,也是她想强留他。
后来也是这人把他留在身边,让他辅佐她,可这会儿居然告诉他,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做这个幕僚。
“需要赫宁是吗?”他咽下苦涩的笑,勾唇说道:“天下能人异士是不少,可赫宁也有比不上我的地方,主公看看我,他比不上我的。”
浮光:神他妈赫宁。
草!要不是因为赫宁……她会留着他?
浮光掐着裴连瑾的下巴,让他对视自己的眼睛。
“我再说一次,赫宁是很特殊,但是无关感情。懂了吗?!要是再不懂,我也不介意做点让你改变身份的事情。”
浮光语气中的威胁这才让裴连瑾升起了危机感,可这个古怪的危机感并不能让他明白改变身份是什么身份。
美丽的女人唇边再次勾起恶劣的笑,她俯身咬了一下男人的耳垂,在他耳边说话就像魅魔的低语,“真以为我需要什么幕僚?留你,不过是顺着你罢了。”
女人的手已经勾住他的腰带,裴连瑾并不喜欢华丽的腰封,大多时候他只是朴素的红色晋襦,或者会有些金饰点缀,所以这会儿恰好方便了浮光动手。
手指扯着他的腰带,轻轻一用力,腰带就散开了,裴连瑾电光火石间察觉到了什么。
主公是个女人,他是个男人,即便他对那方面的事情不感兴趣可这也不能改变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而主公或许热衷这种事情呢?
大意了。
不需要幕僚,改变身份,原来是这种事情在等着他。
美色,还真是蛊惑人心。
裴连瑾握着女人纤细的手腕,他说:“主公,我不喜欢女人。”
他没有补上后面的话,担心自己因为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而最终会让主公失望,那还不如现在就即刻制止。
“你也不喜欢男人。”浮光陈述性的说道。
裴连瑾默然。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喜欢,只喜欢她。
浮光:就算喜欢也要柏拉图。
可她对柏拉图没啥兴趣,她就馋他身子,嗯,她就下贱。
“那试试看?”说话间,她的手已经灵巧的挣脱了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