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高景辉明明没觉得苏轻叶的话有什么威慑力,但就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顿了顿,才又嬉皮笑脸起来,苏轻叶说的没错,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抵抗之力了,所以,他也不必太紧张。
高景辉半个身子已经爬上了床,用手抚摸着苏轻叶的身体,手感细腻柔软。
而苏轻叶真的是想吐了,这对她来说是人生中无比屈辱的时刻,比之十八岁那年,更加严重。
苏轻叶闭着眼,双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紧紧咬着牙才忍住没有哭出来。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活下去,要逃离这里,要报仇!
“你能乖乖听话那是最好,今晚好生表现,要是把我伺候得高兴了,兴许我会多陪你玩一阵子,但要是敢在我面前玩滑头,那不好意思,我会立马把你给办了。先把你吃干抹净,再杀人灭口,最后毁尸灭迹。”
哦,是吗?可是在把她办了之前,她一定会拉一个垫背的。
苏轻叶不是个会轻视生命的人,她的骨子里坚韧无比,能够承受着寻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即便落得生不如死的境地,她也会咬着牙,活下去。
“我不想死。”苏轻叶睁开眼,双目望着天花板,幽幽道。
高景辉的手还在她脸上游走,乎地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狞笑道,“不想死最好,我就喜欢你这样识时务的女人,让我亲亲。”
高景辉那张臭嘴就要亲下来,苏轻叶倏的往边上一躲,让他落了个空。
他横眉冷竖,豁然变了个脸色,“怎么,还在这给我装矜持呢,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
苏轻叶却淡定从容,瞥了他下边一眼,平静地说道,“要上也得遵守游戏规则吧,还有,我想洗个澡。”
“不洗也可以的。”高景辉现在就像个如饥似渴的禽兽。
苏轻叶的声线微冷,“你不嫌脏我嫌脏,今天累了一天了,如果你想玩的尽兴点的话,最好满足我的要求。”
高景辉看她这么坚持,想想也是,洗干净了更好,说不准待会儿还能玩个鸳鸯浴呢。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开始疯狂上翘,立马给她解绑。
苏轻叶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绳子勒红了,一圈圈痕迹有些狰狞,她坐在床上揉了揉,才慢吞吞下床。
浴室就在这间卧室里面,苏轻叶扫了一圈,感觉这里不像是酒店套房也不像是私人会所,倒是有点像高景辉自己的私宅。
她走进浴室的时候,高景辉也想跟进来,但苏轻叶顺脚把门一踢,“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高景辉又去掰门把手,却发现已经被反锁住了,“你不会想在里面玩什么猫腻吧?”
苏轻叶轻笑一声,“你还真挺看得起我,处处提防,我哪有那么多小心思?”
她迅速在里面转了一圈,先把淋浴头给开开,嘈杂的水声充斥了整个浴室,使门外贴着耳朵偷听的高景辉怎么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他凛了凛神,立马去调集保安,把一楼围起来,尤其是卫生间窗口正对的位置。
而后,又去找了保姆要洗手间的钥匙,他就不信了,这个苏轻叶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再厉害的女人,在他手里也不过是玩物。
而浴室里面,苏轻叶光着脚走到百叶窗边,拉下一片窗叶往下看。
这夜里太黑,从窗外看下去就像是浓重的黑洞一下,瞬时间把她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她很想打个电话给靳丞求助,可是,她被打晕之后包和手机就都被拿走了,没有联络的工具。
没有办法,只能够靠自己了,要不然,就祈求萧灼还有靳丞早点发现她失踪的事情,找到她。
定了定心神之后,她看到这里是二楼,一楼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许多保安,看来高景辉也不含糊,为了防止她从二楼逃出去可谓是煞费苦心。
没有在窗边停留太久,她就把百叶窗也打下来了,严严实实封着。
她其实也没想着从这边逃出去,因为就算跳下去,也没有逃生的工具,至少,得拿到一辆车才行。
拿定主意后,她走到盥洗台前,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更清醒一点,这个时候,她的余光扫到了一件足以刺激肾上腺素的东西。
刮胡刀的刀片。
她说过,真的很想杀了高景辉,只是手边没有刀,但是,现在有了。
她的嘴角露出寒冷之际的笑容,把刀片藏在了手心。
或许是时间稍稍有些久了,高景辉在房间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他不担心苏轻叶会从窗户里逃出去,因为,底下全是他的人,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苏轻叶一个弱女子了。
只是,苏轻叶这个人素来狡猾,是个聪明至极的女人,她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有可能就是在作妖。
高景辉等不及了,拿着钥匙直接朝浴室门口走去,正要开门,门却从里面被人打了开了。
一只挂着水珠的手臂扒在门框上,只推了条缝,隐约可见苏轻叶只用一件浴巾裹住了身体,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高景辉有些尴尬,还以为苏轻叶会不安分做点什么呢,却没想到她真的在洗澡,“咳咳,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苏轻叶白了他一眼,“高景辉,说什么你也身经百战的人了,女人洗澡久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倒也是,以前还有女人在他家的浴缸里泡澡泡一个小时呢,算起来,苏轻叶也就进去了十五分钟最多吧。
高景辉痴痴笑,“是我太心急了,你也知道,我惦记你好多年了,这次终于……”
苏轻叶皱着眉,手掌一竖,“你别跟我说这些。”
她觉得怪恶心的。
“好好好,不说。”高景辉也是心情好,什么都纵容苏轻叶。
苏轻叶的唇角浮了一层薄而冷的微笑,冲他勾勾手指,“来吧,速战速决。”
苏轻叶穿着浴巾的样子让高景辉彻底放松了心里的警惕,想来她是真的屈服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