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奈谢言浠这小子根本就不怕他,反而怕另外一个人,怕他小叔。
为此,闻不曲没少摆脱二弟让他通知言浠回家,可那些日子以来,言浠还是没回来。
看来他小叔的话也不能让他回家了。
正当闻不曲恼火的时候,闻谈墨又给他打了电话。
闻不曲:谈墨,什么事啊?
闻谈墨:大哥,言浠这周有个联赛,听他说很重要,希望你能去看。
听到这句话,闻不曲瞬间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他邀请我去?
在手机另一端的闻谈墨沉默了几秒,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最终还是回了一句:嗯。
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闻不曲压下心中的喜悦,居然要让你来告诉我!
听出了大哥话里的喜悦,闻谈墨便松了口气:那我晚上把比赛地点的飞机票让陆詹给你送过去。
嗯。
闻不曲恢复了淡定,回了一句。
晚上苏兰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陆詹,听他说是代闻谈墨来给他大哥送东西的,苏兰就把人带回了家。
这是小少爷托总裁带给您的票。
陆詹做完自己的工作就离开了。
闻不曲望着票子,难以抑制的欣喜跃然于表面上。
苏兰听到那个年轻人跟闻不曲说的那句话,心中差不多也有些宽慰,希望他们父子二人可以冰释前嫌,把心结解开。
闻谈墨知道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戚宁。
之前谢言浠就告诉过戚宁他要去参加国际比赛,原本定的日子是一个月前,那时候他们也在闭关,后来因为有几个战队的王牌队员身体出了状况。
可那几个队不愿意放弃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就像主办方申请了把赛事延后。
虽然最后,那几个队的队员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参加比赛,不过这一个月已经给了他们很大的机会了。
那几个战队换了新人,来打这次的比赛。
原本谢言浠想让戚宁看直播来着,因为他身子重实在不方便出国去看现场直播。
可戚宁坚决要出国去看。
一来是因为戚宁在家的这么长时间,整个人都快废掉了,真的想出去走走;二来这也是个名正言顺可以出去的理由,免得闻谈墨又说他。
你不能去。
闻谈墨盯着桌子上放着的机票,脸黑的能滴出水来。
为什么?
不都说了吗?这次是言浠战队的国际比赛,而且他们几个哥们都会去,并且他也跟着自己一起去,这还不行吗?
闻谈墨扶额:你不知不知道你有几个月了,还跑来跑去。
万一出了事,我往哪里哭,都挽不回。
戚宁撇撇嘴:所以我说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啊。
闻谈墨皱眉:那也不行。
戚宁瞪大了双眼:你不要得寸进尺!
原本闻谈墨想语气硬一点,听到这句话又瞬间软了下去: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一双浅褐色的眼眸褪去了昔日的犀利与冷漠,只剩下温柔,看的戚宁有点耳朵发烫。
戚宁:我一定要去!
闻谈墨:绝对不行!
戚宁无能狂怒:不然我就带他离开!
戚宁说完,用手指戳了戳肚皮,故意挺起肚子给他看。
他这一句话说了不要紧,不知道点到了闻谈墨哪根神经,直接把他抱起来了。
戚宁:!!!
去,去还不行吗。
闻谈墨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反正他是变着法的能让他妥协。
后来闻谈墨想起来,大哥和谢言浠的关系确实暂时不能调解,谢言浠不肯见大哥,但是大哥又拉不下脸来见他,所以他想了不如让大哥跟着他一起去。
l国比赛当日。
谢言浠穿着印有战队logo的队服跟着队友们一起上了比赛台,他在台上可以看到台下的观众们。
他的好朋友们都在最前排,谢言浠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
带上耳机前的那一刻他看到戚宁他们向他挥手了,谢言浠站着给他们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收到了。
随着倒计时的落下,他们开始了第一局的比赛。
谢言浠拿的是最擅长的射手,上来拿了一血,他们这边整体要比对面高出两千经济。
第一局很快就结束了,谢言浠他们这边赢了。
戚宁在台下看着,虽然他不怎么玩游戏,但是哪个厉害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现在很明显是谢言浠战队站上风。
叶司辰和白越寒也偶尔玩,但是没有谢言浠这种职业选手玩的6。
开场之前他们坐的离戚宁远远的,因为场上的比赛使劲呐喊。
戚宁看不懂游戏,原本还想请教他们两个,一扭头,两个人都不见了。
戚宁:???
闻谈墨注意到了小孩的动作,连忙问了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戚宁闻言摇了摇头,他只是单纯想问一问游戏。
叶司辰和白越寒哪里敢坐的离他太近,太近的话,他身边的那尊大佛不得吃了他们。
闻不曲的位置相比他们离的更远。
闻谈墨特地挑了一离前面远但是往下看依旧很显眼的一个位置,既想让谢言浠看到又不想让他看到的那种,就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漫灌溉的营养液x20,投雷x1
小可爱蒸汽桃要争气灌溉的营养液x6
啊啊啊笔芯笔芯!爱你们!
我不太懂电竞来着,所以这里是私设。
第95章
比赛到目前为止,一共打了三天,还有一天就要结束了,谢言浠的战队打到现在却没有想当初预想的那么好。
即将面临淘汰。
为此,谢言浠在这天晚上显得异常急躁。
戚宁和叶,白二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一前一后的去找他谈过了了,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之后谢言浠的队长也有找他谈过,可效果和他们都一样。
谢言浠在比赛后半场失了手感,险些让他们那场比赛输掉。
那场比赛开始之前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装带着一副墨镜的,额角略有一点白白发的中年男人。
刚开始,谢言浠以为是他看错了,可当他回头仔细去看的时候,才发现,真的是他。
他怎么来了。
闻不曲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谢言浠的心。
要知道之前他每次回去都不会去见闻不曲,一直都在努力避着他。
同样的这次他比赛,他也没有告诉对方。
那这件事是谁告诉他的?闻不曲从来就对电竞这种事不关心,怎么突然想起来,来看他的比赛。
谢言浠想了一圈人,最终还是把目标放到了闻谈墨身上。
也对,梨花知道了,小叔怎么会不知道。
一定是小叔告诉他的。
想到这儿,谢言浠无奈的叹了口气。
闻不曲的到来无疑是加深了他的压力,原本他觉得这次一定能拿冠军,现在却有些不肯定了。
如果拿不了冠军的话,闻不曲一定会给他施压让他放弃电竞,回去继承他的衣钵,这样一来他就彻底没有自由了。
一想到他将来可能会和当初的戚宁一样,谢言浠头都大了。
比赛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被对方打死了。
还有一次他走神了,险些让对方赢了。
他这样不在状态,队友们都看出来了。
比赛结束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他回了酒店休息。
如谢言浠所想的那样,闻不曲这次来看他比赛,虽然希望他赢,但同时也希望他输。
只要他输了,他就没有理由拒绝回来。
想到这儿,闻不曲反而有些高兴。
戚宁怀孕了之后,比之前更加敏感,他感觉到谢言浠不对的同时也感觉到闻谈墨有些不自在。
趁他给自己揉腿的时候,低头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正在给小孩按摩的闻谈墨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知道什么。
戚宁看他无动于衷才不吃这一套:你是不是跟言浠说了什么,他今天下午的比赛完全不在状态。
听到这句话的闻谈墨不由得停下了按摩的动作,抬头有些心虚的看着她:他是我亲侄子,我能对他说什么。
看着他那双到处瞄不敢看他的眸子,戚宁抬高了声音:看着我的眼睛,还不说实话?
看着小孩的白皙小脸上鼓起了腮帮子,闻谈墨就被可爱的不行不行的,这才缓缓开口:阿宁,你知道的言浠和大哥的关系不是很好,可大哥到底还是心疼这孩子的,只是两个人都太倔,谁也不肯让步。
我不想大哥留有遗憾,于是就把言浠出国比赛的事情告诉了他,或许今天下午是他看到了打个所以才
后面的话闻谈墨没说,不过戚宁也明白。
这下看来,言浠比赛不在状态应该就是因为受到了他爸爸的影响。
戚宁想了想,觉得不能让这件事耽误了接下来的比赛,不然言浠一定会伤心的,于是他对闻谈墨说:既然你是他小叔又是你请他爸爸来看比赛的,那就应该有你来调解。
我?闻谈墨不解问。
对。戚宁回答道,我也希望言浠能够好好的。
戚宁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中的悲伤。
闻谈墨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左胸膛处,轻轻说道:好,我这就去。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那个臭小子妥协?
听到闻谈墨所说的那番话,闻不曲觉得二弟的脑子可能进水了,好笑的说道。
要老子给儿子道歉妥协,从古至今就没这个道理。
闻谈墨:大哥,这么久以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言浠想要的是什么吗?或者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听到这句话,闻不曲更加不高兴了,摘掉眼镜的一双褐色的眼睛略带些浑浊,眸中似有些怒火:二弟啊,你是跟个小娃娃谈了恋爱,就不知道长幼尊卑了,我是他老子,应该他跟我妥协,如果这次他比赛输了,他就更应该放弃电竞,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继承公司。
听到他说小孩,闻谈墨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去:二弟只是给大哥提个建议,不想言浠一辈子都和您作对,也不想大哥到时候后悔。
闻不曲听说过他的订婚对象是个跟言浠年纪差不的男娃娃,爸妈也见过,不过见到之后脸色也不容乐观。
他因为这是二弟的私事就一点也没管,现在好了都管起他来了。
闻不曲:二弟不愧是商业奇才,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还真有两下子,既然我们想法不同,你就不必多说了,还是回去吧。
要他给谢言浠道歉妥协,没门。
想到这儿,闻不曲一甩袖子,就进了酒店房间。
闻谈墨见劝不动,只好作罢。
闻不曲回到房间原本想着谢言浠只能给他道歉,他不能给谢言浠道歉。
在房间了走了几回,越想越气,于是就打电话给了苏兰。
没想到,苏兰也反过来劝他道歉妥协。
眼看没人支持他,闻不曲一肚子气就没地方发,于是摔了门出去散步了。
谢言浠在酒店了躺了半个小时,想甩掉脑子里的乱想法准备睡觉,可是却没什么用。
还是和之前一样,满脑子都是如果比赛输了闻不曲不让他继续打了怎么办。
心情越来越差,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还委屈的掉了几滴眼泪。
后来实在难受的不行,谢言浠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原本想着出门溜达溜达吗,心情能好一点,那曾想没走几步,就遇见了闻不曲,在看到他那一刻,谢言浠撒腿就往酒店的房间跑。
谢言浠看到闻不曲了,同样的闻不曲也看见他了。
原本闻不曲还在想怎么让谢言浠给他道歉,心情还很郁闷,可当看到谢言浠的那一刻,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他正想抬手跟他打招呼,哪曾想谢言浠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撒腿就跑、
这让他原本消失的火气,又蹭的一下往上涨,想也不想直接追上去了。
闻不曲虽然已经不是闻氏的总裁了,且年纪也有些大,不过他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平时没少锻炼,追五个谢言浠都不成问题。
闻不曲追着他一直到他房门前,房门锁着他进不去。
好小子,你,你给我玩这套!
闻不曲看着紧闭的房门,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谢言浠也不示弱:您要是生气,干嘛来这儿找不痛快啊,好好的在国内和那个女人生活吧,干嘛来找我啊,您这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谢言浠说话之余猛地大喘气,他打比赛很少运动,一跑起来真不如闻不曲。
闻不曲:你瞧那大喘气的样子,连我都不如。打电竞毁的是你身体!
谢言浠直接回怼:那也是我愿意,想当初你和我妈没离婚的时候,你管我了?现在装什么好人,恶心!
你!
闻不曲被气的青筋爆起,恨不得冲进去狠狠教训他一顿。
然而就在他要失去理智的时候,闻谈墨的话又突然响起在他耳边。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错了?
他和他母亲那件事也是他心中的一件伤心事,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也没有怎么管他,谁知道就
谢言浠听见他不说话,以为是戳到他痛处了,于是就继续往下说: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就那么不愿意听见我妈这两个字,那也是你自找的,你他就是恶心,装什么关心我。
要真的为我好就把你家门上的风铃拆下来还给我,那是我和我妈一起做的,跟你没关系!
谢言浠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凭什么,他妈的,凭什么那个时候不管他,现在又来干涉他,还干扰了他的比赛。
谢言浠隔着一扇门不害怕,把所有想说的话,全部都往外吐了,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