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站在路边，虽然不是雨天，初冬的寒意还是一丝一丝往衣服里渗。先前秦晴一直慢慢走着路，便没发觉，现在停下来了还是冷得微微握紧了手。
    沉诚心也细，小动作没逃过他眼睛，和以前相处的时候一样。
    “车上说吧。”回头指了指。
    想要虚揽着她走过去，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开了暖气。
    秦晴坐在副驾，扭头看着窗外。
    两片唇好似被抹上一点点胶水，没有黏死，却也很难张开。
    沉诚也挺反常的就这么安静坐着，手指也没在方向盘上慢慢敲着，像他以前习惯的那样。
    在人群中扫到她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惊喜，只想着快点下车叫住她，别的什么也没想，等真把人弄上车，才发现自己冲动了。
    车里也没放歌，时间就在这个小空间里流动。车外年轻人走来走去，声音隔着车窗飘进来一些，窸窸窣窣。
    就在秦晴数到了第五个留着齐刘海的女生时，身旁男人开了口。
    “过得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大四了？”
    话在嘴边滚了半天，最后也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不知道在回答什么。
    沉诚失笑，想起从前。
    最初见面的那次，她也是这样。答非所问，云里雾里。
    “好好回答。”是他给的第一次机会。
    而秦晴彼时还没摸透这男人，安静着，没给出他要听的回应。
    秦晴坐在床边，男人起身站在她面前，微微弯了腰。
    食指屈起就顶在下颚。用了力，秦晴很疼。
    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一直很强，从网上交流开始。
    秦晴本该在他施舍第二次机会的时候乖乖说话，可自己被他的动作震住了，一点点害怕，更多点点的喜欢。
    她喜欢。
    秦晴从小性格内向，不善与人交际，对不喜欢的事物总带着很强的破坏欲。
    可慢慢地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好像很沉迷被掌控，尤其是在沉诚面前。
    可沉诚读心术没那么强，看她居然还敢不回答，没再多等，用力捏上了两侧下颌骨。
    小嘴被迫张开。秦晴疼得呜呜叫。
    “我听话，我听…”含糊不清。
    ……
    此刻在车内看着秦晴又是这副样子，他思绪飘得有点远。
    他不觉得秦晴是忘了，在他面前的那些规矩和条条框框。
    她就是单纯的不想玩了，这才是她的回答。
    人很奇怪，秦晴在心里慢慢想。
    在露台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质问为什么耍我，平静过后却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甚至昨天还在纠结这来路不明的讯息到底出自谁之手，今天人就在眼前了，也失了探究的欲望。
    “我来旁边银行办点事，没想到能看到你。”
    嗯，不是刻意制造的偶遇，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往这上面想，可他就非要解释一下撇清自己。
    沉诚没想这么多，他大概只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却又怕她下一秒拉开门就下车。自己好像不再能掌控她了，这种感觉令他害怕。
    “不用解释，你也不至于天天来这蹲我制造偶遇。”声音带着点不屑，他却还听出了委屈。
    还是小朋友，浑身带刺，是他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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