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进房间,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个青铜笼子,笼子尚还完好,没有人动过。
陈雄轻呼一口气,还在就好。
把小笼子装进口袋里,转身出了基地大门。
客轮已经开走,但是海边还有快艇在,他准备乘快艇回hk市区,走至半途,忽听后面有人喊自己,转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那是个故人。
让他有些伤怀的故人。
两人在高大的棕榈树下对望,相隔几十米,谁也没有走近对方,沈乐乐眼眶湿润了,最终自己先挪动脚步,朝陈雄走去。
陈雄也走了过去,许久不见,沈乐乐出落的更加丰腴诱人,或许和陈雄有过男女之情的缘故,臀部也变得更加挺翘,如果换上空姐制服,俨然是个令人垂涎的空姐少妇。
跑到陈雄身前,沈乐乐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没有投进陈雄的怀抱,定在了原地。
陈雄轻轻一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是你不想见我吧。”沈乐乐话语中饱含幽怨,她是龙之魂的间谍,奉命在跃光02号上监视陈雄,又私自传出陈雄回国的信号。
这是背叛。
一个背叛过心爱之人的女人,陈雄会原谅吗?
应该不会吧,如果他能原谅我,怎会把我幽禁在陕飞基地?
沈乐乐越想心中越痛,不知不觉已经哭花了小脸,忽然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环绕住了自己。
沈乐乐吃惊的抬头,只见陈雄拥着自己,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轻笑:“看见我没有一个笑脸,好像奔丧似的哭个不停,这是什么意思啊,催我早死啊?”
沈乐乐愕然摇头,不懂陈雄什么意思。
陈雄抹去她脸上泪珠,一只手从她柔软的腰肢上下滑,触到某个丰盈挺翘的地方,还捏了几下,点头道:“长了不少肉,看来方伯没有亏待你。”
沈乐乐羞红了脸,心想:他突然轻薄我,是原谅我了还是单纯的……想玩玩?
她的争扎凸显在脸上,面色数次变幻,忽喜忽忧,一时痴了。
陈雄好笑的打量她,问:“想什么呢,如果还想回去龙之魂,我可以让人送你。”
沈乐乐赶忙摇头,终于鼓起勇气问出隐藏心底的问题:“你,还恨我吗,是不是还恨我背叛了你?”
陈雄摇头:“从头没恨过你,你本来就是龙之魂的特工,接到任务哪有不执行的道理,只不过半路被我勾搭上了,可惜呀可惜,任务失败,哪也去不了,未免打草惊蛇,我只能先把你放在那里。”
沈乐乐心中狂喜:“真的吗?”
半真半假吧。
陈雄并没说出心底的实话,他确实为此痛恨过沈乐乐,但刚才说的也是实话,两人原本不相识,分属龙之魂两个不同的阵营,各为其主。
沈乐乐的做法算不上背叛。
如今龙之魂名存实亡,沈乐乐不必再担忧后事了,陈雄也敞开了心胸,准备接纳这个女孩,何况看刚才的反应,她还爱着自己。
自己呢,也放不下她。
不如忘掉往事向前看。
想到这里,陈雄挑起沈乐乐纤巧的下巴,堵住了那抹嫣红的樱唇,缠绵许久,沈乐乐几乎痴迷了,疯狂了,若不是地方不对,她就地就要把陈雄给办了。
能再和陈雄在一起,她真的很开心。
一次缠绵的拥吻让二人尽释前嫌,搂在一起静默良久,最终恋恋不舍的分开。
“快回来,我等着你。”
陈雄踏上快艇时,沈乐乐招手说。
“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白嫩嫩,我晚上要回来大快朵颐。”
陈雄挥手大笑,沈乐乐羞涩浅笑,快艇斩浪而行,岸上玉人身影渐渐化作一个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陈雄这才转过身来,感觉又放下了心头一件大事,心情猛然间好了起来,哼着小曲儿逗弄甲板上的海鸟,兜里手机响起,随手按下接听键。
对方没有说话。
陈雄略感奇怪,又问了一声:“喂,你哪位?”
声音沙哑低沉:“陈,我是麦克斯韦尔。”
陈雄猛然一惊,居然是他,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他还在新山市吗?
上次在新山市街头动手,两人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麦克出手就是刺杀,陈雄遂即发现,立刻火拼起来,而且异常激烈,两个人都是险象环生,最后还差点同归于尽。
这一次交手就让陈雄心惊不已,暗暗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生平劲敌!
如今这个劲敌来了电话……
“麦克,双雄你吃不下,我劝你还是早早打道回府吧,当然,你也可以来见我,我愿意和你来场公平的比斗,生死勿论!”
局势反转,dia已经没有优势了,现在陈雄占据着人数优势,话语隐含着挑衅。
麦克斯韦尔很冷静,声音依旧沙哑,沙哑而冰冷:“公平就不必了,人生从来不公平,今天给你电话,只是想让你听听这个。”
哇……哇……
婴儿的啼哭。
陈雄怔了好一会儿,因为不明白麦克在打什么主意,想不通麦克的主意,陈雄一直没有说话,电话里传来放肆的大笑,因为声音沙哑,笑声桀桀,似乎是阴司里的厉鬼。
“原来你还不知道。”
陈雄冷然道:“什么意思,不知道什么?”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但是不敢相信,暗暗期待这不会是真的。
麦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出一个地点:“明天正午,北滩452号。”
电话断了。
海鸟仍在船舷上‘呜啊’地轻鸣,陈雄却没了逗弄它们的心思,满脑子都是三个字:不可能。
呆呆地想了许久,新港码头又出现在眼前,鳞次栉比的高楼笼罩在阴云中,原本晴朗地天气有下雨的趋势,一如他此刻的心情,阴云遍布。
踏上hk的土地,陈雄立刻拦下一辆的士,飞奔半山别墅,路上堵车,兜里电话接连响起。
五分钟的时间,他接到了二十多个电话,不详的猜测终于变成现实,麦克电话里出现的婴儿啼哭和他有关系。
那是他的女儿!
有了女儿,居然是死对头通知的自己!
陈雄心底固然气愤、担忧,又觉得十分可笑,我都当爹了,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