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没有松口的。
蓝雨心急,一次又一次的问她到底有什么顾虑?
紫苏便将自己的顾虑给说了出来。
蓝雨说:“我知道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相信,看来只有日久见人心了。
我会好好努力的,好好的证明我不是一时的脑热。
我自从十三岁陪伴在你的身边,对你就有了深深的依赖,如今已经有六年了。
不就是六年吗?我们还有很多个六年可以耗?
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紫苏实在无奈。
转眼就到了沐冬至的孩子周岁了。
在这一年中,其他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隔一两个月,镇上总有成亲的。
这边成亲的人多,孩子也多。
这一年,镇上就多了六十多个孩子。
每个孩子都要到李秋阳这里打预防针,说是可以防止天花的。
镇上的人听说可以预防天花的,全都来接种疫苗了。
天花可是不治之症,很多孩子得了天花,就夭折了。
所以,人都说,生下来不算人,过了十岁才算是人。
李秋阳还筹划着要开一个幼儿园。
什么幼儿园,沐冬至不懂,但是能听得出,这个孩童的地方,她自然是没有反对的。
李秋阳最近一直在忙着教那些十五六岁的女孩们怎么教孩子,怎么带孩子。
沈修远和沐冬至本来没打算大办周岁宴的,奈何沈宽全都给包下来了。
抓周这一天是在沈宽家抓的。
镇上来了不少的人,秦九黎也来了。
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就在地上铺上了席和红布,在红布上摆了很多物件。
他们将孩子给放在了红布上。
沐冬至则是在红布这头,摆弄那些刀弓笔墨之类的东西。
一般孩子都会好奇爬过去拿那些稀罕的东西。
然而,这孩子被放在红布上,只是瞄了那边一眼,就躺了下来。
众人哈哈大笑。
沈修远却面红耳赤的。
这孩子,平时懒就算了,这个时候也懒。
他脸一沉,说:“你想好了要不要选一样,要选哪样,选不好的话……”
他说话的威胁意味十分浓厚,别人都听出来了,心里想着他怎么能对一个一岁的小娃娃这么凶?
却没想到,那小奶娃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万般无奈地爬了起来,然后爬过去,一手拿弓,一手拿笔。
“原来,小公子是文武双全啊。”有人说道。
“不是说这孩子特别懒吗?”
“那不是特别懒?你看刚刚他连坐着都不愿意。”
“你看看,又躺下了。”
“不会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吧?”
“他娘是大夫,有没有毛病能不知道?”
众人都小声的议论着,当然都是出于好意。
因为,沈修远他们家的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别人家的孩子只要吃饱了,就一刻都闲不下来,恨不得脚手并用,在地上爬过来爬过去的,根本就闲不住。
可是他们家的孩子就不一样,他们家的孩子能躺着,他就不会坐着。
有时候沐冬至抱着他出去走走,他都是把脑袋靠在在她的身上,懒洋洋的。
有时候更是眯着眼睛,连眼睛都懒得睁。
也有妇人问过沐冬至,这孩子为什么天天看起来像没精打采的一样?
沐冬至说:“这孩子就是懒,其他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吃奶都懒得嗦的孩子,还指望他能多勤快?”
这孩子可不就是懒?
别人家的孩子,七八个月就忙着学走路,一周岁的时候都已经学会了蹒跚走路。
可是他呢,就从来没见过他走路。
把他放到地上,让他小腿着地都是困难的。
沐冬至也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她用系统帮他检查过,系统给他检查出来的结果是懒,他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单纯的就是懒。
沐冬至真的是非常的服气,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懒成这样子?
这到底像谁呢?
怎么会懒成这样?
他们家孩子过了一周岁,紫苏的孩子也出生了。
她生下了一个小女娃。
小女孩生下来粉嘟嘟的,长相十分讨喜。
蓝雨就专心的伺候她。
前面有沈修远做了榜样,他就学着他的样子,只要是关系的紫苏和小丫头的事儿,他都不假借别人的手,凡事亲力亲为。
有一点点的时间,他就会抱孩子把孩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并且还不断的教孩子喊他爹。
紫苏看到几回,也纠正过他,但都没有什么。
蓝雨依旧我行我素。
他不仅忙着讨好紫苏,还忙着讨好大牛二牛,朝朝暮暮。
等到满月之后,蓝雨就正式的跟紫苏说:“姐姐,不如我们成亲吧。我真的很喜欢妞妞,我要当她爹爹。”
大牛在一旁说:“我看行。”
二牛也说:“我也觉得行,蓝玉是知根知底的,不如你就接纳了他吧。
孩子们没个爹照顾着,看起来也真的挺可怜的,以前咱们住在冬夜他们隔壁的时候,朝朝暮暮就经常去找沐大叔抱抱。
还找沐二叔去骑马。
他们心里肯定也想要一个爹爹。”
紫苏说:“我跟他根本就不搭,过了个年头他也才二十岁,我已经二十六了,而且还是一个弃妇,生过孩子的,我怎么能耽误他呢?
若是说从前他是我们家里的家奴也就罢了,但是到这平安镇来,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家奴一说,我怎么能耽误他?
他明明可以娶一个黄花大闺女回来,为什么要娶我这么一个拖油瓶?”
“姐,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他愿意,别扭的是你吗?
只要你点头,万事大吉了,你还在别扭什么呢?”
“你都说了自己配不上人家,可是人家愿意啊,你为什么不愿意?
再说了,要不要他当爹,你怎么不问问朝朝暮暮呢?如果朝朝暮暮喜欢他,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不行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行。”紫苏立刻拒绝了。
不能让他们继续再往下说了,她也害怕自己被他们给说动了。
虽然她不会认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像许轻言一样,但是她也确实没有要再成亲的打算。
那些年,那么困难,她不也是熬过来了吗?
何必再要找个男人来给自己添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