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女儿的男人,看样子是不将天依给推到绝路是不会罢休的。
望着徐长明,顾母问:“你是怎么认识天依的?”
听顾母这么直接地询问,徐长明有些不好意思,他道:“这可是说来话长了,阿姨,你要是想要听的话,我请你喝咖啡,我们慢慢谈。”
顾母着急来见天依,自然是没有心情去和徐长明谈些什么的,她道:“改天吧,你先走吧,天依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儿的。”
听着顾母的话,徐长明也没有要停留的意思,他点头,肯定地道:“好,好,阿姨,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吧,好吗?”
“打电话?”顾母拧了下眉头道:“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徐长明迅速地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顾母,然后道:“阿姨,这是我的名片。”
顾母将名片握在手中看了看,然后嘀咕道;“你是卖房子的?”
“是的,阿姨。”
徐长明显得很是热情地介绍道:“阿姨,你要是有什么需求的话,你随时可以找我,我给你免中介费。”
这事儿吧,顾母还真是有需要。
她问徐长明:“没有房产证的房子,能够卖掉吗?”
徐长明摇晃着脑袋道:“阿姨,不能,但是我这里有特殊渠道,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改天谈谈。“
顾母点了下头,迅速地将徐长明的名片给装进了包里,然后冲着他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有事儿一定找你。”
徐长明迅速地转身进了电梯,电梯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很是难看。
顾母为什么问没有房产证的房子能不能够卖掉,她要卖掉的,是什么房子?
这事儿,徐长明上心了,他立马拿出手机去打电话,他们这一行,信息都是联通的,要查找到顾母的信息并不难。
顾母看了看面前紧闭着的房门,都不知道,将房门给敲响之后,要用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去面对天依。
看着天依难受,她也难受,可是难受,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觉得天依在一种很是被动的状态当中,要改变并不容易,但是也不能够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呀,总是该改变的。
要不然的话,这么下去,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可是要怎么样改变呢?这对于顾母来说,还真的是一个很是严重的问题。、
顾母想了想,还是将房门给敲响了。
天依感觉,她一定要生病了,听见敲门声音,对于她来说,竟然都是一件儿很是恐怖的事情。
她的目光惊恐地望着房门口,听着门外传来的咚咚的敲门声音,那声音很大,很吵人,也让她惊恐。
她蜷缩在角落当中,也不管外面敲门的人到底是紧张还是不紧张,反正她就那么沉默着,一动不动。
耳畔传来了顾母焦急的声音:“顾天依,你在里面吗?你开门呀,顾天依,我是你妈,开么,开门,开门我们聊聊。”
是母亲的声音,天依犹豫了好久,才迈动着脚步去开门。
她刚刚将房门给打开,耳畔就传来了顾母偌大的抱怨声音。
“我说顾天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你?我让你开门,怎么就这么困难?你是不愿意开门,是不愿意见着我吗?”
顾母一通抱怨着,天依无力招架,她一个字儿都没有说,然后迈动着脚步,迅速地往角落走了去。
她蜷缩在角落当中,一动不动。
处于一种难过的状态当中,她什么都不想要去做,什么都不想要去思考,就只想那么安静地呆着。
她的状态人,让顾母很是惊恐,此时的顾天依,真的是让顾母很痛苦,她问:“天依,你哪里难受?“
顾母迈动着脚步,走了过去,然后在天依的身旁蹲下身,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天依却是看都没有看顾母一眼,她低着头,半响不说话。
顾母的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她,焦急地问她;“天依,你别这样,你说话,你告诉妈妈,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好不好?”
天依觉得顾母真的很是吵人,她抬头,本来是想要和顾母吵一架的。
但是抬头见着顾母焦急的模样的时候,却是没有出息地哭了出来。
无声的哭泣,只有眼泪簌簌不停地掉落着,那不停掉落的眼泪,就如同大夏天里面的暴雨似得,哗啦啦个不停。
顾母很是慌乱,手足无措地找寻着纸巾,然后焦急地拿着纸巾凑过去,手指发抖,颤抖着手焦急地为天依抹着脸颊上的眼泪。
“顾天依,我知道你难过……”
顾母一边为天依抹着眼泪一边道:“但是我们不能够因为难过就不去面对呀,现在事情都已经摆放在面前了,不面对不行。”
天依没有答话,任由着顾母不停地为她抹着眼泪,她多么希望,回到小时候,那样,就没有了烦恼,多好。
可是顾母的话,却不得不让她回到现实来。
耳畔是顾母严肃的声音,她道:“天依,我想,你必须要改变,做出改变。”
天依比顾母那太过于坚决的口吻给吓了一大跳,她抬头,目光奇怪地看着顾母,一脸的不解地问:“改变?改变什么?”
顾母将纸巾丢掉,然后丢给了天依一包纸巾,随即冷着声音道:“顾天依,你要哭,你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眼泪流完了之后,你就给我坚强,我告诉你,东方泽不就是个男人,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天依看着丢在面前的那一包纸巾,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只觉得,她的周身都被一种恐惧给包裹着。
在那样的恐惧当中,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耳畔是顾母坚决的声音,她说:“你必须要和东方泽离婚,你这样的状态,活着真是伤我的心。”
天依刚刚伸手将纸巾拿到了手中,就听见了顾母如此坚决的话语。
顾母的话,对于天依来说,如同是一个惊雷似得,太过于突兀,吓得她浑身一抖。
她手中的纸巾哐当一声就掉落到了地上,她看着纸巾,一脸的苍白。
没有去看顾母,但是天依能够想象得到此时的顾母的表情到底是有多么地坚决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