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洲西海岸圣弗朗西斯科,燃烧的战场上尽是遭焚毁的军械与尸骸。作战已经结束,由于特战组的忽然参战,塞洛斯一方惨败。负责沿安迪斯山脉布防的塞洛斯“西岸集团军”几乎崩溃,担任总指挥的塞洛斯作战部副部长被生擒。
北部,因塞洛斯秘密行动队内部突袭而遭遇重创的俄联邦军队得到了prdc常规作战组下辖六个分组以及无铭六芒近卫白刃的帮助,成功反击并越过白令海峡,开始向北部埃尔斯米尔岛塞洛斯总部进军。
在东海岸大西洋战场上塞洛斯同样溃不成军,无铭六芒近卫周神通与诡焰二人于英吉利海峡沿岸突袭占领法国的塞洛斯“欧洲集团军”指挥部,斩杀了号称“行走军火库”的总指挥弗雷姆·冯·雷普恩,为德、意、西班牙三国的陆上反攻创造了绝佳机会。
虽然拥有世界级的军事力量,但面对真正来自全世界的反攻,尤其在无铭与prdc都参入战场之后,塞洛斯即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总体战线开始沿着北美洲轮廓向北后缩起来。
但在这场战争进行的过程中,不光是反攻者,就连塞洛斯军团方的人都有些诧异——自战争打响以来,首领塞洛斯便不知所踪了。虽然国际市场部部长安德里斯·奥尔森、作战部部长贝尔纳提诺都在殚精竭虑地指挥作战并传达必胜信念,但就连冲锋压制队的战斗狂人们都能明显感觉到不安的气氛在弥漫开来。
首领塞洛斯,此时竟音讯全无、不知所踪。
……
当徐参失去气力而重重跪下去之后,徐苍发出一声凄裂的呼喊奔回了大哥身边:“哥!!!”
碗口粗的尖桩从后方洞穿徐参的心窝,胃部估计已经被完全摧毁了,而且肺部也遭受了毁灭性打击,如此面积的洞穿伤,回天乏术、神仙难救。
塞洛斯好似怜悯般一挥手,将那根洞穿徐参的尖桩驱散在空气之中。徐参猛咳口血,立刻向后仰倒下去。徐苍连忙上前扶住自己哥哥,同时目眦尽裂地瞪向了塞洛斯:“王八蛋!!你干了什么——!!!”
塞洛斯不急不慢眯起眼睛,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是啊,我干了什么呢……”
“徐苍……”伸出因洞穿剧痛而颤抖不止的染血之手,徐参狠狠揪住了徐苍的衣袖,“快、快逃,你打不过他。爸和、爸和妈还需要人……”
看来徐参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无疑的事实,但是临死之际他还有无数牵挂放不下,所以赶在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之前,他还要向自己的亲弟弟多嘱托几句。
“哥!哥你别说话,我带你走,咱们马上离开这里!”徐苍声音里带了哭腔,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哥口吐鲜血命不久矣,他恨不能转身冲过去用牙活活咬死塞洛斯。他后悔,后悔自己非要一意孤行消灭塞洛斯,惹得兄长担心才落得这个下场。这是他亲哥哥,二十多年没吵过架没拌过嘴、对自己最宽容最爱护的哥哥。
徐参揪住弟弟袖子,虽然微微摇头却露出了微笑的神情。
“元阳太极……还有定戢会……”
话未说完,徐参脸色骤变而暴起,一手指向塞洛斯怒喝一声“破!”,另一只手已经将自己的弟弟给整个推飞了出去。
规模不小的爆炸在塞洛斯小臂上骤然迸发,但他凭借异能而释放的冲击波仍然大差不差地轰鸣而过,将徐参身体给炸了个粉碎。刹那间碎肉横飞、血雨四溅,徐苍被徐参推倒在地再回身看时,兄长的鲜血已经溅在了他的衣服、他的双手、他的脸颊和眼睛上。
片刻之后,惶恐与绝望同时重击徐苍心头,令他跪朝徐参那摊血迹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裂哀嚎。
皇甫瑞卿牙关紧咬,与徐参同事一场的种种历历在目,令她深感哀伤。
撕心裂肺的哀嚎之下,塞洛斯的脚步声轻盈而极富节奏地响起,最后停在了徐苍的身边。
右臂被徐参最后的一击给炸烂了,塞洛斯望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臂膀笑道:“在最后关头使用那个令权能流失的技能,让我的躯壳产生流速过高的堆积爆炸……原来武人还有这么多奇诡的招数。”
“不过我最敬佩人类便是这点,”而后朝着那摊血污,塞洛斯摩挲着下巴笑道,“能够为了拯救别人而奉献自己的生命,神明永远都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生命何其珍贵,尤其人类,短短几十年光阴,至多不过百十年,竟然能够为了他人生命之延续而主动舍弃自己的生命……啧,难以理解。”
挥臂产生的鞭击落在塞洛斯脸上,顿时将他头颅打了个五百四十度的大回旋。但是那头颅却在扭转之后随即复原回来,有一种仿佛儿童玩偶的诡异感觉。同时,他那只因为徐参最后的呼吸法而炸成烂肉的臂膀也已经恢复了原状。
“嗯哼,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实施如此精准的打击。”当头颅拧转回来的时候,徐苍已经消失在了塞洛斯脚下。
光阴宣言·放缓一万倍。
四下观望了一下,塞洛斯便找到了徐苍从侧后方袭来的凤眼刺拳,那用食指第二骨节袭人的握拳方式穿透性极强,显然是瞄准了塞洛斯的脑干。
本快如子弹的拳击在一万倍放缓后变得需要十几秒方能命中塞洛斯,而他本人则已经慢悠悠踱步到了徐苍身边,并因为知晓徐苍适应了自己放缓时间的权能却无力应对而深感愉快:“很难理解对么?明明已经丧失了异能,明明已经是最后一次能够动用那份操控时间的权能……我到底是如何反败为胜,还杀死你那个令人棘手的兄长的呢?”
在放缓的时间沼泽里,察觉到塞洛斯位移的徐苍改变了拳路,向着塞洛斯所站的方向转过身来。他的双目迸血般鲜红,其中燃烧着无尽的恨意。徐苍知道,想要杀了塞洛斯不能靠愤怒,而要冷静。所以他压制着催断肝肠的怒意,只为能再找寻杀死塞洛斯的良机。
但是这样的机会似乎不会再有了,见徐苍缓缓转向他,塞洛斯更加有了玩乐的兴致,甚至通过“物质重塑”异能从空气中凝结出六把碳纤维飞刀,一边说着一边将飞刀投向了站立培养舱边、因徐参粉身碎骨而不知所措的魏若熙。
两把刀,一条腿一把。
完成了向魏若熙的攻击,塞洛斯又看向了被自己用尖桩刺穿了手足而悬吊半空的女儿维罗妮卡,在缓慢时间中喃喃道:“其实当时我害怕了,你跟你兄长创造出了空前的危机。不过这也刺激到了数亿年来无敌于世的我,令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奇思妙想。”
说完,一柄飞刀瞄向了维罗妮卡的眼睛,看来塞洛斯打算从眼睛处直接穿透维罗妮卡的脑颅,结束这个不孝女的生命。
还剩三把。塞洛斯绕到了徐苍背后:“明白为什么凡人的世界被称为尘世么?因为那是令神明蒙尘的地方,我正是因为在尘世漂泊所以权能衰退。于是在面临死亡之际我想到了——如果创造一片属于神明的乐土,那我的权能是否就有了得以恢复至强盛时期的可能呢?”
调转刀尖反握匕首,塞洛斯将两柄匕首插入了徐苍的两肋之下。
随后,他将头扭向了皇甫瑞卿,最后一把匕首在他指尖旋转,而后被他捏住刀尖投向了皇甫的心窝。
六柄飞刀皆发,塞洛斯拍打着手掌,而后挥舞右手加速了屋顶的时间流动,令笼罩试验场的穹顶消失不见。
于是穹顶之上的奇异景象便浮现了出来。
“虽然权能的范围被进一步限缩,我确实成功地开始加速回溯……”天空之中,日月正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交替升落,并且是违反常理的西升东落。虽然只有试验场及周边25公顷范围内产生了这般昼夜飞速交替的现象,但那景象也足以达到令人精神错乱、发狂发癫的程度。
轻叩响指,塞洛斯恢复了时间的流动。徐苍一声惨叫扑倒在地,两肋插刀的剧痛令他连分寸之地都无法挪动;而距离塞洛斯第二近的维罗妮卡见状急忙扭头躲闪,被飞刀在脸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魏若熙被飞刀命中了左小腿,右腿得以幸免;而距离最远故而反应时间最为充足的皇甫瑞卿以纯青丹火阻拦了飞刀,仍旧因为胯骨骨折而瘫靠墙边。
但是当时间恢复流速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天空中倒流轮转的日月。更加令人瞠目的是,在那逐渐加速的回溯中,日月的光辉逐渐点动成线而变作了耀眼的光带,在昼夜的黑白回闪中高悬天空。
抬头与四名敌人一同欣赏天空中的神圣景观,塞洛斯自顾自说道:“毕竟是35亿年的漫长光阴,即便是回溯也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啊……但是我本身可以确切感受到,随着时间回溯我脚下的土地正在逐渐变得圣洁、变得舒适,变回我等神明曾经踏足行走的乐土。这日月轮转之下我的权能在逐渐向着巅峰恢复——虽然这种恢复终究抵不过人类躯壳擅用权能所产生的崩坏,但随着最初之神国的复原,这具身躯能够支持我使用权能的时间应该能延长至一周之后。”
“所以凭借着延长的权能我消除了异能抑制脉冲的影响,并在放缓的时间里杀死了你的兄长。至于为什么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更弱,而你兄长更强而已。仅此而已。”
说完,塞洛斯将目光从天空收回落在了徐苍身上。
徐苍像只猫一样弓着身子趴伏在地,他不敢动、也不能拔刀,因为刀刃已经穿透肋骨刺入内脏,一旦乱动刀刃便会划烂内脏,若是拔刀就会大量出血。
维罗妮卡见徐苍受伤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喑哑的呼声,但她本人也已经受了重伤,何况还被无数尖刺利桩穿透四肢无法行动。而当她求助地看向另外两名女士的时候才发现她们也都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也就是说包括身死的李游书和徐参在内,六名高手的轮番进攻皆无法击溃塞洛斯。
这就是战争之王、人间之神,塞洛斯军团之主的实力。
在日月轮转的光芒之下,塞洛斯缓缓走到了跪地不起的徐苍面前:“那么,你现在还有余力与我鏖战长达一周之久么?武人啊。”
沉重而黑亮的靴子踩在了徐苍背上,塞洛斯极尽羞辱与挑衅地踩着面前的年轻人。这种快意令他回忆起了曾经以神之名统治人类的日子,那些人——雄性、雌性,强壮的、衰弱的,高贵的、卑贱的——通通都被神明踩在脚下,如同圈养的猪猡。虽然经历了一个纪元,重塑了一个轮回,但是当这些生物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过还是同样的命运,不过还是同样的主宰与臣服。
然而在这样的践踏之下,徐苍去向塞洛斯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屈从,有的只是痛失胜算的不甘和为兄报仇的无尽恨意。
“怎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俯视着徐苍,塞洛斯嗤笑道。
“你制造这样诡异的天象,想必其他势力很快就会发现你的行踪。到时你的这个试验场,还有那个,”徐苍说着指向舱中少女,“所有的一切都将被prdc、被无铭集中剿灭。虽然不能亲手杀了你,可只要能拖延你的脚步,尽可能地向外界发送你身居此处的讯息……”
“你照样必死无疑!!”剧痛来袭,徐苍双手攥住刺入双肋的刀柄,发狠将它们径直拔出了体外,鲜血飙飞之下,呼吸法“随方逐圆”瞬间催动内气于伤口处凝结止血,更多的内气游走脑部刺激止痛激素的分泌,为徐苍的进攻创造连贯而无阻碍的条件。
刹那之间,尖刀交错而来向近在咫尺的塞洛斯施以铰杀。
微微一笑,先知先觉的塞洛斯毫无悬念地用权能停顿了徐苍的行动。
光阴宣言·放缓十万倍。
将徐苍手中两把匕首给轻触而风化,塞洛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臂:“虽然只有战争神、须弥神那样的蛮荒神明才会愿意以拳脚来施展神威,但既然你、你们这些家伙都身为武人,那我也不介意以武人的方式来将你彻底挫败。”
肢体复制。
肌能强化。
腕力增幅。
冲击倍化。
超反应。
动能滞留。
爆燃。
无数异能叠加,恍若千手千拳的神明在粘滞时光之中向着徐苍打出了即便是武人也少有人能做到的一瞬千击。这样的致命连拳持续再持续,直到塞洛斯将自己心中对徐参徐苍兄弟二人的不满与愤懑全数发泄之后方才停止下来。
因为急速出拳而缠绕蒸汽的增殖手臂退散而去,微微出汗的塞洛斯解开了衬衣的第二个扣子并向后退却几步,最后发动异能将徐苍的双腿给困在了化作沼泽的地面之中。
“这样的话应该就不至于飞走了。”
光阴宣言,解除。
虽然“随方逐圆”的效用令徐苍已经能够觉察塞洛斯的进攻,但迎面而来的一万多拳根本由不得他去躲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觉察攻击袭来的一瞬将全身上下的肌肉、关节,包括他的意识本身都全然放松以此分散冲击,而后承受住这无可躲闪的密集攻击。
虽然已经最大程度地采取措施来缓解损伤,但由于被禁锢了双腿而无法在被击飞后卸去力道,徐苍本身还是吃下了九成九的猛击。刹那之间鲜血飙飞,眉骨、鼻梁、右颧骨、锁骨、胸骨、左肋中的四根和右肋全数断裂,左眼眼球破裂、双耳鼓膜穿孔,门齿松动、左侧上臼齿脱落,下颌骨脱臼——塞洛斯一万拳击下被倍化的强烈冲击同时作用在徐苍身上,鲜血便如同半空中忽然被扎破的装水气球般张牙舞爪地泼洒出去,呈放射的环装狰狞绽放,染红了徐苍周身三米范围的灰暗地面。
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徐苍被打得背过气去,在塞洛斯解除了地面禁锢后往前一扑,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而后便不再动弹了。
“徐苍!”
“别喊,到你了。”冲皇甫瑞卿投去一个阴沉目光,塞洛斯随即打出了剧烈冲击向她爆射过去。虽然胯骨骨折,但是皇甫瑞卿终于还是凭借高超医术将内气转化而略带毒性的毒物麻痹了神经,继而抽身闪躲从塞洛斯手上逃了出去。
“若熙,别停!打!!”冲着忍痛拔去腿上飞刀的魏若熙高呼着,皇甫瑞卿以所剩不多的内气引燃火霓裳,抱着飞蛾扑火的决意向塞洛斯冲了过去。
望着前所未有的炽热火浪,塞洛斯发出必胜之下的冷笑:“知道自己必败无疑所以打算拼死一搏吗?哼……哼哼哼……”
“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可悲之人的挣扎啊,呵哈哈哈哈!!!”
魏若熙紧咬牙关,虽然她现在已经因为剧痛和病痛折磨导致的衰弱体质而搞得头晕目眩,但她明白现在不能停下。
如果停下来,那么游书就白死了,徐参就白死了,徐苍的努力,皇甫瑞卿的努力就都将化为白费。
即便自始至终都希望渺茫,仍然不能放弃。因为结局未定,因为魏若熙坚信在时间流淌之下尚且不能到达的地方、在连神明的光明都无法普照的领域,仍然有着连塞洛斯都没办法去掌控的可能。
游书,如果你能听到的话。
五步穿心指与画龙指的双重劲力缠绕食指中指之上,毕生所学中刚柔并济的最强一击由魏若熙含泪打出,狠狠爆冲在了囚禁少女的透明壁障之上。
鲜血从魏若熙指尖逸散出来,在罡气爆燃之下蒸发化作随风旋转飞舞的红色飘带。魏若熙顾不得这些,即便今天这两根手指要废在这里她也不会在乎。
就让它痛吧,让它磨损、让它折断、哪怕露出森森白骨。
游书,保佑我吧!
……
皇甫瑞卿反击的焚风、魏若熙痛击培养舱的罡风纷繁掠过,将李游书躺在地上平静如眠的身躯吹得微微颤动。内景之中,早已经观战多时的李游书紧咬牙关。
“哎呀不行啊……这么打下去皇甫和若熙不妥妥都得死球掉么!”仿佛已经从战况中一眼望到了全军覆没的结果,李游书此刻已经是焦头烂额,没头苍蝇似的搓手。
世界上最让人不爽的事情就是明明旁观着既定的败落却无法出手扭转困局,毕竟李游书现在已经死翘翘了,死人就只能有个死人样子,乖乖躺在那里,断无法回生去帮助活人。
但是因为此时已经是半灵魂状态,李游书听见了魏若熙向自己发出的祈祷。加上皇甫瑞卿正在燃烧最后的内气跟塞洛斯死斗,他断定再这么打下去,皇甫下一步一定会燃命拼死,这就令他更加不安。
自己之所以死,为的就是她们两个活。徐参死了,徐苍重伤不起,跟着徐苍那个小姑娘也是引颈受戮,而塞洛斯似乎还没有杀够,下一个不管是若熙还是皇甫,李游书都不能忍受。
于是咬了咬牙,李游书相当荒唐地开口道:“不行,我要活过来。”
之后他便扭头看向了趴在自己旁边已经半死不活的无妄诀,那虬龙匍匐泥淖,龙鳞已经剥落有大半,剩下的也将掉不掉、零零星星地挂在它如蟒似蛇的鳞下表皮上。
自己的行气路径曾经是一片天朗气清、天高海阔,如今因重创而变作了污泥烂潭,就连自己仰仗的呼吸法都受到连累而垂垂将死。李游书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明白自己现在即便硬着头皮暴起诈尸,也不过是一个三丹天碎裂其二、浑身上下经脉全断而没有半点用处的废人,只是再给塞洛斯杀一次的下场罢了。
怎么办呢……
望着天空中那诡谲的光带,李游书喃喃自语。
便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李游书大惊失色,从丹田内景向外望去,他发现是皇甫瑞卿遭到了塞洛斯的重创,躲闪不迭的侧腹被形变的地面刺伤、剜去了一大块血肉。
但是她明显是没有退意的,虽然双目从来无神,但仅从眉目之中便能明白那盲女此时心中的激愤与不甘。
青炎漫卷、毒随火生,裹挟蚀骨剧毒“青龙血”的纯青丹火变了颜色,以蓝黑的污浊暗光将塞洛斯和皇甫瑞卿都给裹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