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邢燕和夏以安崇拜他的眼神,宁凯也不累了,兴奋地背着果实,蹦蹦跳跳地回到山洞。
听到山洞外面的动静,夏以安警惕地拿着匕首靠近,一看到是宁凯,这才放轻松。
看到宁凯怀中鼓鼓的背包,夏以安连忙接过来,嘴上还不忘调侃宁凯,“你要是再不回来,邢燕都要哭了。”
宁凯凑到红着脸的邢燕面前,嘿嘿笑道:“醒了。你在担心我?”
见宁凯想要伸手摸她的额头,邢燕冷哼一声,躲开宁凯的爪子,“我才没有。”
宁凯也不逗邢燕了,他走到夏以安身边,询问邢燕的病情,有没有好些。
“烧退了些,但还得观察几天,免得复发。”
夏以安指着地上鼓鼓当当的背包,“你这里面都装的什么?”
宁凯听到这话,立马直起身子,自豪地拿过来,倒出里面的果实,“这些果实你看看能不能吃?”
夏以安拿起一颗果实,仔细观察了一下,“能吃。”
宁凯洗干净一个递给邢燕,“喏,尝尝。”
邢燕接过果实,轻咬了一口,“没事,我不嫌弃。”
宁凯掩下心中的愧疚,擦擦果实,大口咬下去,“不嫌弃就好。”
刚说完这话,宁凯的脸已经开始扭曲,强撑着将果实咽下去,“这也太酸了,这能吃吗?”
宁凯扭头看向邢燕,却看到她眼眶红着,眼角挂着泪痕
宁凯也没有多问。
他伸出手拍拍她的背,安慰道:“要不要我再给你讲个笑话?”
邢燕轻哼一声,低头啃着果实,言语中带着嫌弃,“我才不要听,你都讲的什么笑话,难听死了。”
宁凯也不生气,调皮地撞了一下邢燕的肩膀,“难听你还笑?”
邢燕转过身,背对着宁凯,“反正我不听。”
不管邢燕愿不愿意听,宁凯自顾自地说着笑话。
邢燕捂着耳朵,可声音有意无意穿过手缝进入她的耳朵中。
听到耳边的笑声,宁凯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
看到邢燕和宁凯在说笑,夏以安将一碗肉递给宁凯,“邢燕也好些了,你看着她,我去打猎。”
宁凯将碗放下,站起来,对夏以安说道:“还是我去吧。”
说完,不顾夏以安的反驳,拿着匕首和木棍出了山洞。
夏以安望着山洞口,满意地点点头,“宁凯真的变了很多,不得不说,他父亲的想法挺好的。”
“嗯。”
邢燕也非常赞同夏以安的想法。
两人话音刚落,便看到宁凯又出现在洞口。
对上两个人疑惑的眼神,宁凯尴尬地摸摸鼻子,“那啥,现在天黑了,等明天天亮,我再去。”
夏以安指着满脸心虚的宁凯,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你就是怕了。”
宁凯梗着脖子,一点都不承认夏以安的说法,“我才没怕,我胆子可大了,你可不要乱说话。”
将匕首扔到背包上,宁凯端着肉坐在火堆,慢慢吃起来。
见邢燕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宁凯晃晃筷子上的肉,“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我再给你打头猪,让你过过肉瘾,如何?”
邢燕朝着宁凯扮个鬼脸,“我才不想吃,胆小鬼。”
宁凯听到这话,吧咂嘴的声音更大了。
一旁整理草药的夏以安一巴掌呼在宁凯后脑勺上,“闭嘴,吃你的。”
宁凯委屈地埋头猛吃。
晚上,宁凯主动提出来守夜,无论夏以安怎么和他商量,宁凯都拒绝了。
无奈之下,夏以安至少顺着他的意思来。
本以为宁凯坚持不了一晚上,夏以安半夜醒来,便看到宁凯睁大眼睛,瞪着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夏以安微微一笑,安心地睡着了。
清晨,夏以安和邢燕醒来,没有在山洞中发现宁凯的身影。
邢燕焦灼地坐起来,“宁凯呢?”
这时,宁凯浑身脏兮兮地从外面进来,“我回来了。”
宁凯将手中灰扑扑的野兔扔在地上,“怎么样?不就是打猎吗?小意思。”
夏以安对宁凯竖起大拇指,“行啊!倒是小瞧你了。”
宁凯骄傲地扬起下巴,得意地拍拍胸膛,“哼。以后我照顾你们,现在我可是进步神速,不要崇拜哥。”
夏以安揪住宁凯的耳朵,凌厉地问道:“你当谁哥呢?”
宁凯嘿嘿一笑,连忙求饶,“安安姐,我说着玩,别动手。哎呦,疼疼疼!”
等宁凯求饶,夏以安这才松手。
“在一旁看着,我教你怎么处理野兔。”夏以安拎起地上的野兔,走到外面,顺便带上宁凯。
奔着学习的目的,宁凯强撑着看完了全程。
夏以安手中拿着洗干净的兔肉进来,后面跟着脸色苍白的宁凯。
邢燕想要开口询问,夏以安示意她别说话。
宁凯坐在火堆旁边,沉默不语。
夏以安宠溺地摇摇头,用树枝穿过兔肉,随后放在火上烤着。
等差不多了,夏以安将烤熟的兔子腿率先递给宁凯,“尝尝你的努力成果。”
闻到香味,宁凯回过神来,接过兔腿,毫不客气啃了一口,“真香。”
等兔肉汤好了,夏以安盛了一碗递给宁凯,“给邢燕送过去。”
放下手中的美食,宁凯不顾邢燕反对,亲自喂她喝完。
之后的每一天,宁凯都会早早出去,将一天的食物和水准备好。
只有采草药的时候,宁凯才会留下来照看邢燕。
最开始的几天,他都会满身狼狈地回来,但渐渐地,手艺熟练起来,带回来的猎物也都还活着。
夏以安将宁凯的变化看在眼中,欣慰的同时也会有些心疼,如果不是现实逼迫,也许宁凯还会是那个依靠他人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