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又矮又小的人。
看着就像一个小侏儒一样,这人我见过,正是医院后面打更的那老头,因为身体的原因被政府给安排到了医院来打更。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威胁,没想到他竟然是潜伏在我们身边最危险的那个人物。
我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可真是知道我所有布防的人。
可能只是这次剩下的符阵他不懂得如何解除,要不然这尸体不可能给我们机会保留到现在。
他一定会再动手脚的。
我们两人面对他,竟然感受不到他身上一丝一毫的气息。
是他终身涌动着一层弥漫的黑气,黑气有些眼熟但是我一时间却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随后我猛然间想到,是那地下墓穴。
在地下墓穴里我看到的那股弥漫的黑气,就是这人身上的。
难道那个地下墓穴也和他有关系?
一系列的事情让我联想到,那地下墓穴会不会和他有关系,如果和他有联系那抽了风的惠法和尚可能都是被他算计的。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可怕,他竟然能算计的这么深,而且布了这么大的局。
如果按这么长时间来计算的话,那么他应该是在离开这之后,特殊部门换了惠明通几位大师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下了布置。
如果是那个时候那简直是太可怕了,那时候燕子还跟在他身边,那个时候一切还都没有改变,他就已经设了这么大的天罗地网局。
他为的就是最后这把我们两个人一起收了口吗?
我不由得又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那人看着我的眼神十分热烈,甚至带着绿光。
“你身上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已经把我看得透透的一样:“这一身血液价值千金,是修炼邪术的最好的法宝!”
他突然哈哈大笑,仿佛已经得到了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笑得合不拢嘴笑得张扬放肆。
我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这血确实是在画幅的时候有格外的作用。
比如许时只用自己的鲜血画符,而我的鲜血画了符之后杀伤力要超过许时的10倍。
这也是平时我自己不怎么用自己的心头血重要的原因。
一来我放了一次血之后会造成自己贫血极其严重。
二来如果不到必要伤害着人,我不能用自己的鲜血。
所以,最早先我就知道自己的血液和旁人是不同的,我以为这是我御纸一脉特殊的血液。
但是看张大师那样子好像不是,因为他认识我父亲,如果当初他在我父亲身上发现了这种血液,我想他他当时就不会放过我父亲,不可能等到现在的我。
“我的血液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对吗?你想从我身上得到这些鲜血,难道能换到你身上去吗?”
张大师哈哈大笑,“能换到我身上来,而且还能被我吸收,对我练邪术有非常大的效果。”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现在的邪术练成什么样了,能起死回生你已经很厉害,还要修炼到什么程度才算罢休?”
我疑惑的问道,已经修炼了这么长时间,到底还要修炼到什么程度?
张大师嘿嘿笑着看着自己那一身筋骨,“这筋骨不是我的,若是继续修炼,我能修炼成不死之身。”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实在是没忍住,他竟然还幻想着修炼不死之身,用邪术来修炼,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嘛!
如果说佛家弟子归仙的时候可能真的是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尸体百年不腐。
但是你一个修炼邪术的还想修炼不死之身,简直就是幻想。
“如果有了我的鲜血就能让你修炼不死之身,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不过就怕你没有那个福分!”我冷哼一声,最后掏出一张纸符。
又破了舌件,一口鲜血喷在了符咒之上,随后,快速的在上面书写着特殊的符文。
这是我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过的一种御纸术,这御纸术能操控人的灵魂,一旦这人被我的御纸射魂,他将会被我控做一切我需要他做的事。
这一张符咒算是我的心头血,这一口鲜血下去我的脸色就已经有些苍白了。
但是此刻我却不能倒下,面对张大师我只能更坚强。
许时在那边也拿出了自己最看人家的本领,用几张符咒穿连成的一张符网。
然后朝着张大师就飞了过去,与此同时我的小纸人也开始渐渐扩大。
我的鲜血也不断的在往上喷洒。
小纸人已经渐渐成了一张红色的一人来高形状的纸人。
我那小纸人飞出去之后,直接向着张大师而去。
而张大师也开始使用自己的看家本领,他周身涌动着黑色的雾气,弥漫在4周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样子。
就在此时我们以为是2对1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声10分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咆哮着:“啊哈哈哈哈!”
我和许时同时皱着眉头,又不敢有一丝恍惚。
口中的御纸诀不断念叨着,而许时手中也掐着指诀,罗盘悬挂于他头顶不断旋转着。
这可能是许时最大的本事了,因为我从没见过这样认真的许时。
那声音来的时候有一道血煞伴随而来,我心中升起的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他是惠法和尚。
他竟然打过了几个师兄,从那墓地当中出来了。
而且还带着他的血刀煞。
天哪!
一个血刀煞已经够让我费尽心神,现在又加上和张大师一起,一个佛教,一个邪术,我和许时好像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眼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直接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当中,他站在了张大师那边,然后提一刀来抵抗我们两个人攻击过去的符咒的力量。
我和许时原本设下的天罗地网大阵,眼瞅着就要被攻击开来,我看这样的情形不对,又咬破了指尖在空中画起了一张张符文。
心血在指尖流淌,像是不要钱一样的一点一点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