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超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孟曦月手上的刀打掉,然后一把抱住孟曦月:“曦月,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呢!”
孟曦月扑到蒋超的怀中,哇啦啦的大哭:“蒋超,你终于肯理我了,你终于肯理我了,我再也不放你走了,蒋超……”
她蒋超搂的死紧死紧的。
蒋超无奈又痛苦的看着橙橙。
大雨中的橙橙,一脸苍白,齐耳的短发被雨淋的,一撮一撮的挂在脸上,那情形,让蒋超看了无比心痛。
蒋超几次要挣脱孟曦月,都无法挣脱。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橙橙进了‘享尊地宫’的大门,然后进屋。
“橙橙……”蒋超撕心裂肺的喊。
橙橙没有听到。
也许是不愿意听。
她很累。
有一种肠绞一般的痛。
她觉得,从小到大,她都是个无比坚强的女孩儿,从小到大,盛橙橙很少哭。
很少很少哭。
可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就这么木讷讷的,一抬头,她看到了爸爸妈妈就在眼前。
橙橙的的视线立即模糊了。
她的嘴撇的很大。
“爸爸……呜呜呜,爸爸……”她哭的特别没有品相。
盛熠城难过的,一把将女儿搂住。
“告诉爸爸,你需要爸爸妈妈帮你做什么,告诉爸爸?”盛熠城难过的问道。
橙橙只是摇头。
只是摇头。
谁也帮不了她。
她心中的痛,没人能帮得了。
就像此时此刻,她被淋的像落汤鸡一样,浑身的水流到‘享尊地宫’里的名贵的地毯上,地毯上都是湿汪汪的一大片。
她冻的色色发抖。
那种滋味,没人能体会到。
“放弃吧,橙橙。”夏然摸着闺女的头,对她说到。
女儿平生第一次恋爱,也就这么一次恋爱。就一头扎在这个叫蒋超的男人这里,眼睛里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了。
从十七岁,到现在二十一岁。
整整四年的时间,她都在全心全意的爱着蒋超。
为了蒋超,她放弃了在安城上大学的学业。
为了蒋超,她放弃了能一次就置傅景灏于死地的机会。
为了蒋超,橙橙付出了太多太多。
夏然也不想让橙橙放弃。
可,她不想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的痛苦,她这个当年的,像被弯了心一般。
然而,橙橙却坚定地哭着说:“不,不妈妈,不!我不要放弃蒋超,我不要放弃蒋超。”
夏然+盛熠城:“……”
自家的闺女,哪一样都很灵活,做人灵活,心眼子灵活,管理公司方面,比自己的父亲有过之无不及,可偏偏就是感情方面,她竟然如此执着。
让他们做父母的,能说什么。
他们只能看着女儿痛苦,当爸妈的更痛苦。
不过,即便再痛苦,看到闺女痛苦成这样,爸爸妈妈也是先隐忍了自己的痛苦,然后把女儿照顾好。
夏然轻轻扶着橙橙,把她扶上楼,亲自为自己的宝贝放洗澡水,为她洗澡,吹头发,然后把橙橙送到她的卧室,夏然就像橙橙小时候那样,搂着她。
橙橙很乖,一直都窝在妈妈的怀中。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夏然在哄睡橙橙的时候,盛熠城就站在窗户外面,看着大门外的那两人。
疆场不愧是蒋超。
他一边手扶着孟曦月,一边撕心裂肺的在大雨中朝着大门内喊:“橙橙,橙橙,橙橙……”
而蒋超是如何撕心裂肺喊橙橙的,抱住蒋超的腿的孟曦月就怎么撕心裂肺的喊蒋超:“蒋超,我爱你呀蒋超,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这辈子就剩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蒋超,你不要丢下我,你丢下我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蒋超……”
这是怎样的一众痛苦和纠结?
就连盛熠城这样年近五十的过来人,都无法去说孰对孰错?
让蒋超放下精神崩溃的孟曦月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蒋超的人品,便不是橙橙和整个盛世家族看好的人品。
橙橙之所以那么喜欢蒋超,就是因为蒋超人品正,从来不会因为橙橙以及橙橙背后的庞大家族而让他屈服什么。
蒋超一直都是蒋超。
所以,他不会因为橙橙而改变自己的做人原则。
可,也正因为这样,才使的橙橙如今如此痛苦。
盛熠城叹息一声。
拿了吧雨伞,走出家门来到蒋超和孟曦月跟前。
“叔叔,橙橙还好吗?”蒋超跪在盛熠城的旁边问道。
盛熠城摇摇头:“不好!”
蒋超:“……”
“阿超,听叔叔说,你先不要管橙橙了,橙橙至少还能在床上睡觉,你现在先送曦月回去,她这身体,经不起身心更大的伤害,至少先把她送给她的爸爸妈妈。”盛熠城劝道。
蒋超:“可是橙橙……”
“橙橙睡着了。她没事。”盛熠城说。
蒋超犹豫了一下说到:“好的盛叔叔,我先把曦月送走。”
语必,他又朝大门内看了看,这才依依不舍的扶着抱起孟曦月送到车上,然后上车,发动引擎,驱车远走。
“哎……”盛熠城在身后叹息了一声,看着蒋超车走远,他才回了家。
不久后,‘享尊地宫’熄灯。
然而,远远的,大约距离享尊地宫三公里以外的一个岔路口处,当蒋超的车刚刚开过去,身后便就有一部车跟了上去,那部车跟的很远很远。
而且有大的红绿灯的时候,便就又换车了。
以至于,蒋超这样敏锐的人,都没察觉身后有人跟踪他。
知道蒋超开车带着孟曦月,把她送回孟家。
身后跟着蒋超的车的人这才打电话汇报道:“裘总,您猜的没错,蒋超的车里的确是孟曦月,孟曦月很柔弱的样子,一直都趴在蒋超的怀里,不愿意离开蒋超。”
那一端,裘振兴问道:“在‘享尊地宫’的门口,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这边,跟踪者说到:“对不起裘总,‘享尊地宫’周边把守非常严密,我们根本靠近不了享尊地宫,所以只能根据孟曦月身上的微型监听器判断,他们三个人吵得很凶,孟曦月一直都在哭。”
那边,裘振兴笑的十分猥琐:“小娘们,就喜欢她那样柔柔弱弱哀求的样子。就她了!再那她当诱饵一次,我的目的是,先探探盛橙橙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