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悦噗嗤一笑。
她还以为是什么过分的条件,原来不过是加钱而已。
郑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林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办法,他是真的缺钱啊!
卖灵芝的三百万美金,距离还债还早着呢!
“放心,郑家不会亏待你的。”
郑悦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嗯!”
林凡用力点点头。
他心中大胆猜测:给国王看气运,起码不得三千万起步,美金!
换算过来,就是将近两给个亿啊!
这么大一笔钱,以后想干什么不行?
“其实,暹罗的天下,本来就是我们郑家的。”
郑悦生怕林凡有心理负担,不肯出十分的力气,所以把郑家的历史娓娓道来。
林凡大感惊奇,原来海外华人当初这么厉害!
拉玛家族得国不正,郑信留下十世而亡的诅咒。
这一切的一切,颇有传奇色彩。
好大一出戏呀!
林凡感慨连连,觉得帮郑家也没什么,都是华夏人嘛。
郑悦见林凡放松下来,终于松了口气。
“林星南的两位高徒在我家做客,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他俩啊。”
林凡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要不是历雨柔那个鬼丫头耍心眼,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根本不会弄得这么复杂,幸好他们兄妹没跑,嘿嘿!
林凡心中有了一个坏主意。
……
傍晚时分。
宾利车驶入一座豪华庄园。
直到看到描金黑底的高大铁门,林凡才知道,原来刚才经过的那段僻静公路,是专门为这座庄园开辟的。
起码有三公里吧?
怪不得路况那么好,而且一个行人车辆见不到。
林凡暗暗为郑家的财力咋舌。
在华夏,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岗亭里的保安按动开关,然后挺胸抬头,一丝不苟地冲着车队敬礼。
郑悦这时才说话:“我妈妈三年前搬到这里来的,今晚咱们在这里暂住一晚,明天去郑家本家见我父亲。”
“哦。”
林凡点点头,没有说话。
庄园比想象的还要大,占地起码有五十亩。
加上外围的绿化园林,怕是一共至少有三百亩!
林凡见过有钱人,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在电视里也没见过。
原来真正的有钱人,是这个样子的啊!
郑悦目光闪动,思绪复杂。
如果不是她在投资公司有出色的成绩,给郑家集团赚到了巨额财富,这庄园根本轮不到她来住。
“阿悦,你回来啦。”
一个衣着朴素,面容慈祥的妇人,高高兴兴地迎了出来。
“妈。”
郑悦见到自己的母亲,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林大师在哪呢?”
郑悦的母亲于素心左看右看,哪一个也不像仙风道骨的大师。
“咳,阿姨您好。”
林凡上前几步,笑道:“我是林凡,如果没猜错的话,您要找的应该是我。”
“你?”
于素心顿时愣住,怎么看都觉得林凡是个小孩子。
“是你救了我女儿?”
“如果您是说那个佛牌的话,那确实是我。”
林凡语气平缓,透着令人信服的态度。
“阿悦,他就是林大师?”
于素心不太相信,转头问自己的女儿。
“妈,如假包换。”
郑悦耐心地解释道:“我爸请回来的林星南的两位高徒,不也是年纪轻轻嘛,林凡是华夏北方形势宗的,曾经与历雨生比试过,双方不分胜负,整个华夏风水界全都见证过了。”
“哦~”
于素心再次看向林凡。
眼前的年轻人目光清澈,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令人舒适的气息,与总是阴气森森的暹罗大师完全相反。
“林大师,我是郑悦的母亲,也是一个在家带发修行的居士,您的到来,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于素心双手合十,虔诚地对林凡做了个佛礼。
林凡入乡随俗,也还之一礼。
他心中纳闷,占地几百亩的庄园,还有一趟私家高速公路,这也能叫寒舍?
郑悦挽住母亲的胳膊,催促道:“妈,林凡一路舟车劳顿,咱们赶紧招呼人家吃饭吧。”
“不许对林大师无礼,阿悦,你什么时候能改改?”
于素心板着脸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知道啦~”
郑悦拖着长长的尾音,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你又不爱听,不是我说……”
于素心不愧是带发修行的居士,大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
林凡见郑悦恨不得把耳朵堵住,不禁觉得好笑。
“林大师,我帮您拿行李。”
郑克凑到林凡身边,小声说道。
“麻烦了。”
林凡道了声谢。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的晚宴应该会很有趣。
郑悦可真是有个……比较有意思的母亲啊!
林凡很快被安排在客房住下。
虽说是客房,但是一样无比豪华。
光是一间卧室,足足有五六十平,装修的富丽堂皇,既有华夏的风格,也有暹罗的装潢点缀,现代化的家电一应俱全。
另外,还有两个皮肤黝黑的仆人。
“林先生,夫人让我们送来熏香,以及方便您换洗的衣服和鞋子。”
仆人恭敬地把托盘放到一旁:“夫人说,家里没有适合您的衣服,老爷的新衣服太过肥大,这是她特意让近处的商家送来的,您先将就一下,明早您走之前,会有更合适的衣物送来。”
“不用那么麻烦。”
林凡惊讶于仆人的中文水平流利,对她们友善地笑了笑。
两个仆人一弯腰:“您有什么吩咐,按一下门边的按铃就好了,我们马上就过来。”
“呃,好。”
林凡点点头,颇感不适应。
两人走后,林凡躺到松软舒适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就是地主家吧?”
“连老爷都出来了。”
“那郑悦岂不是地主家的傻闺女?”
林凡想到这,不禁笑了笑。
不得不说,郑家在暹罗的做派,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在华夏,有钱人请个保姆,也不会太苛刻,生怕人家撂挑子不干了。
没想到在暹罗,有钱人就是土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