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雨，是东边长溪村的，在学校的伙房帮忙打杂。”
    少妇坐在林凡对面，声音轻柔，娓娓道来。
    嗒嗒的声音在医馆里响起。
    林凡用指尖敲打着柜台。
    他对男男女女那点事的兴趣不大，只是很想知道胡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这决定了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要不要给对方一条生路。
    “说起来，伙房这个活儿，还是老校长给安排的呢，我家申请贫困助学金的时候，把我们家的情况都写上了，然后他让孩子回来问我，愿不愿意去学校干点活，我……对不起老校长。”
    田雨满脸羞愧，声音逐渐变小。
    “说正事吧，你怎么和胡建……他逼迫你的？”
    林凡问道。
    “他……我们……”
    田雨磕磕巴巴的，神情复杂，低头道：“是我一时糊涂。”
    时光倒退八个月前。
    她刚刚去学校上班。
    中午。
    食堂大厅里熙熙攘攘。
    孩子们一边吃饭，一边说笑，一张张朝气蓬勃的笑脸，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
    田雨站在橱窗后面，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女儿。
    当她看到女儿和同学们有说有笑，她的一颗心也暖洋洋的。
    “来一份红烧茄子，一份辣椒炒肉，两块钱的米饭。”
    一个男声，让正在走神的田雨一愣。
    田雨连忙收起笑容，立在一旁站好。
    第一天上班，她不想有任何地方做的不好。
    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对她来说毫无疑问相当重要。
    “老……咦，怎么换人了？”
    胡建看到她的正脸，顿时目光一亮。
    “你好，我是新来干活的。”
    田雨相当拘谨，特别是注意到胡建炙热的目光，更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您刚才说要什么来着，红烧茄子是吧？”
    田雨拿起餐盘，用大勺打菜。
    “老周，这是你们家亲戚啊？”
    胡建看向那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厨师，问道。
    “不是，小田是校长安排过来的，她女儿也在咱们学校念书，正好厨房缺人，就把她安排过来了。”
    老实憨厚的厨师如实回道。
    “我说你今天怎么把后厨收拾的这么干净呢，这不像你的风格嘛。”
    胡建打趣道，眼神贼溜溜的，不停地往田雨身上打量。
    “胡主任，你夸人就夸人，别捎带着损我啊，我什么时候不干净啦？那么多孩子，你看哪一个吃出毛病来了？”
    厨师急了。
    “瞧我这张嘴，不会说话。”
    胡建端起餐盘，笑呵呵道了声歉。
    他恋恋不舍地瞄了田雨一眼，这才转身去找地方吃饭。
    打这以后。
    胡建一改往日常回家开小灶的习惯，天天在学校里吃饭。
    就这样，两人也就渐渐认识了。
    田雨不是不知道胡建的心思。
    不过她想的是，两人年龄差七八岁，她又是孩子的家长，胡建顶多就是眼馋她的身材和脸蛋，在她面前说说过瘾的荤话，不敢把她怎么样。
    直到有一天。
    “啊~”
    胡建趁着拿饭的时候，大着胆子抓住了她的手，让她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可是想到这里是学校，她又立刻闭上嘴巴，嗖一下抽回手，然后装作无事一样继续干活。
    从此，胡建胆子更大了。
    他每次都会趁着打饭的时候，偷偷摸摸搞点小动作。
    田雨虽然厌烦，但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总不能因为被摸了手，就大吵大闹，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吧？
    而且，事情如果闹大了，传开了，女儿也会跟着被嘲笑。
    毋庸置疑，田雨的忍气吞声，换来的必定是胡建的贪婪疯狂滋长。
    直到有一天。
    “去把你家长叫来。”
    因为早上升国旗时没按规定穿校服，几名孩子被叫到了胡建的办公室。
    其他的孩子被训斥一通后，就打发回去了。
    唯独田雨的女儿被留到最后，然后胡建让她去把她妈妈叫来。
    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鬼魅伎俩，老老实实去食堂找了自己的妈妈。
    “我……我那个时候，真应该报警！”
    田雨泪流满面，心中满是懊悔。
    “唉~”
    林凡无奈一叹。
    从他第一次摸你的手，你就应该警告他的，后来可倒好，你的软弱退让，只会换来豺狼的嚣张。
    “事后胡建给了我两百块钱，警告我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他说他叔叔是教育局的，我敢闹事，就让我女儿没学上，我……”
    田雨哽咽道：“我心想，自己残花败柳的身子，为了孩子，就忍了吧。”
    “他并没有放过你，是吗？”
    后面的事情，林凡用膝盖也想得出来。
    “嗯。”
    田雨默默点头。
    有了第一次，而没有得到惩罚，胡建的胃口更大了。
    很快，胡建就找到了合适的机会。
    田雨住在长溪村，刚好有一段和胡建顺路。
    每次下班晚点的时候，胡建就偷偷把车停到距离学校一里地的岔路口。
    等田雨过来的时候，接上她，在车里胡天乱地一番。
    “他零零碎碎也给了我一些钱，虽然对您来说可能不多，但是让我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田雨凄苦地笑了笑。
    “这么久了，你们的关系就没被人发现？”
    林凡问道。
    “没有。”
    田雨摇了摇头。
    “我走路回家，也是那个时间，有时候晚个十分八分钟，我丈夫也没啥怀疑的。”
    “哦。”
    林凡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长溪村距离学校并不远啊！
    大概也就五六里吧？
    走路的话，田雨又不是老头老太太，有半个小时差不多了。
    而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她先是要走一段路，而后上胡建的车。
    两人发生关系后，总得收拾一下吧。
    然后胡建再把她送到村口附近。
    这样一来，留给他们快活的时间，怕是连二十分钟都没有啊！
    至于实际发生的时间……
    林凡估算了一下，多说也就五六分钟！
    想到这儿，林凡差点笑出声。
    就你这样，还惦记江户老师呢？
    自己没点逼数吗？
    每次不到十分钟，还特么闹肾虚了，哈哈！
    我呸！
    看到林凡脸上露出笑意，田雨有些纳闷：“林神医，我说的这些，让您觉得可笑吗？”
    “不是，我刚才走神了。”
    林凡解释道，顿时恢复回一本正经的样子。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我……”
    田雨顾虑重重，眼神犹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