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臣骁吃掉半块水果糕,熟悉的味道让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脑中慢慢展开一幅黑白画卷,画卷上的女人打开门,明明是一脸的疲惫,却在看到他的时候提起手里的小纸盒,“阿骁,水果糕哦。”
他从书桌前抬起头,眉头皱得紧紧的,“我不喜欢吃甜食。”
她看上去很失望,脸上有挥之不去的尴尬,“我忘了你不喜欢吃甜的,可是这家的水果糕真的很有名气。。。”
手中一空,他已经将袋子拿了过去,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笑了,笑容在她明媚娇艳的脸上绽放如花。
已经好多年没吃过了,上次文泽带回来的那些,他全部给了丁丁。
“你还没告诉我,哪个朋友送的?”
这种水果糕在滨城根本买不到,全国也仅有一家,就在那个偏僻的小镇。
“秘密。”温瞳故意跟他卖关子,将文件在他的面前一一摊开,“总裁,签字。”
北臣骁没有再追问,将剩下的那半块水果糕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笔开始签字。
夏书蕾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之间动作算不上亲密,但眼神间尽是缠绵的交流,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可她不愿意就这样被无视,一只纤手下意识的摸向还平坦的肚子,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只等着进一步确定,这是她的王牌,她要保留到最后。
她冷冷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温瞳,她正和北臣骁交流合同上的一些条款,冷静的侧颜看起来干净柔和。
她暗想,她这样冷静自恃的模样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很快,她就会表露出痛苦受伤的一面,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那样的表情。
温瞳收起签好的文件,很公事化的说道:“总裁,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身旁的夏书蕾。
北臣骁心中一声低笑,想要捉弄她,“去给我冲杯咖啡。”
“对不起总裁,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让你的秘书去。”
“我就要你冲的。”他很固执的坚持。
温瞳瞪他一眼,虽然不情愿,还是乖乖的去给他冲咖啡。
她一走,夏书蕾立刻说:“臣,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一起吃饭。”
北臣骁淡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夏书蕾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努力保持着高雅的微笑。
她不急,北臣家二少***位置只会是她的,她会带着孩子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温瞳正在茶水间里冲咖啡,将上等的咖啡豆磨成粉,然后按照北臣骁的喜好添加糖和奶。
隔着玻璃门望了眼紧闭的总裁室大门,温瞳暗想,北臣骁这个坏蛋,自己跟夏书蕾在办公室里二人世界,把她支出来冲咖啡。
“给你加点料。”
温瞳坏坏的一笑,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盒细盐。
这里的女人每天早上都会喝淡盐水,所以这种高档盐有很多。
她拆开一小包倒进咖啡里,用小勺搅了几下。
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倒了一包。
想着北臣骁喝下这杯咖啡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好像很开心啊?”夏书蕾倚在门板上,眼中噙满了冷色。
温瞳本来挺欢快的心情,在听到这个令她厌恶的声音后立刻直线下降,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
“臣让我问问你,咖啡冲好了吗?”
温瞳几乎是讽刺的笑出声,这种低段位的手段,亏她想得出来,她以来自己还是六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会被她的一句话左右挑拨?
“夏小姐这么快就走了?难怪,北臣骁办事一向不喜欢啰哩罗嗦。”
她端起咖啡走向她,“夏小姐不留下喝一杯吗?或者说,北臣骁根本没有拘留你呢?”
“你。。。”夏书蕾狠狠瞪了她一眼,有种心思被揭穿的难堪。
为了挽回面子,她语气尖锐的说道:“温瞳,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就凭你这种出身,你这一辈子别想跨进北臣家的门槛。”
温瞳冷冷的回驳,“夏小姐的身份倒是高贵,怎么现在还在北臣家的门槛外?”
“你。。”夏书蕾目光阴寒,咬着牙一字字的像是在发誓,“我一定会嫁给北臣骁,一定会。”
明明是一句不该在乎的话,但是温瞳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端着咖啡与夏书蕾擦肩而过,“我等着。”
热腾腾的咖啡被放在北臣骁的桌子上,他正在看电脑,此时听见这啪的一声,好像有人在发脾气了。
本来温瞳已经不打算把这杯咸咖啡交给他,但是听了夏书蕾的话,她还是想一解心中的气闷。
北臣骁倾身过来,修长的指稳稳的拖着咖啡盘。
“很香。”
他是怎么闻到香味儿的,明明放了那么多的盐。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咖啡放到嘴边,下一秒,似乎就要喝下去了。
她终是不舍得,急呼一声,“有盐。”
他顿了一下,唇角勾出一抹宠溺的笑,在她的惊讶声中一口气将那杯咖啡喝了下去。
他是不是疯了,她已经提醒他放了盐了的啊,这么难喝的东西他怎么还可以喝下去。
温瞳急忙夺过他的杯子,气极败坏的跺着脚,“北臣骁,你有毛病啊,多咸啊?”
她拿了清水递给他,“快喝点水。”
他却没有接,反而拿起一张纸巾轻轻擦拭了下嘴角,看她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温柔,她几乎要溺毙在他柔软的目光中,“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傻瓜,笨蛋,白痴!
温瞳又是感动又是气愤,小脸上一会红一会白,表情来回变换着。
“北臣骁。。”她叫他的名字,带着丝撒娇的味道。
“过来。”他勾勾手指。
她很听话的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抱进怀里,用下巴上的胡茬扎了扎她的脸,“好酸的味道。”
“我放得盐。”她纠正。
“可是我却喝出了醋味儿。”他揶揄的啄着她的唇瓣,由一个浅尝辄止到一个**的湿吻,吻着吻着,他的手便开始不老实,唇间溢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去我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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