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点。
我怎么闻不到,是信息素吗?
不是,是酒味。谷中溪弯腰把白玉扔到地板上,又从鞋柜里抽出拖鞋,你居然知道信息素?
你跟我说的。
是么?我不记得了。
你说过。
酒味是酒味,信息素是信息素,这是两种东西。
原来如此。
白玉脚一落地就东窜西跑地开始撒欢,蹭翻了蓝图刚放下的购物袋。谷中溪拾起撒落在地上的衣裤,顺手展开一看:怎么都是正装?蓝老师,你穿得好正经。
不是正装,休闲外套而已。
不到30岁的人应该穿得活泼一点,下次我陪你去逛街吧。
别,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打扮成你这样在教室里上课吧?
我怎么了,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
蓝图嘴上说好看,实际却并不看他,刚换上拖鞋就迈开步子去追满地乱跑的白玉。狗崽子像是在跟他闹着玩似的一步三回头,眼看要抓住了却又倏地撒腿蹿到另一边。那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它叮铃铃乱响,屋子里瞬间闹成一团。
谷中溪满脸黑线地站在客厅中央,见一人一狗追逐没有停歇的迹象,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白玉!过来!
狗崽子听到命令,扭头跟个炮弹似的朝主人窜去,后者弯腰张开双臂,刚好把毛绒球接在怀里。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直起身来一个黑影迎面照下,原来是蓝图跟着狗一起扑了过来,以雷霆之势把谷中溪仰面撞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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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喝完酒不发疯的受不是好受(* ''*)上一章昨天凌晨修改过了,现在有四千多字,看得早的崽可以回去重新看一下~and谢谢富豪们的海星,33004300的加更放在下周三嗷,这周剩下几章字数会少一点,因为上一章写太多肾亏了( )
第26章 要看看我的
蓝图狗没抓到,倒把谷中溪扑了个四脚朝天。白玉受到惊吓从主人怀里挣出来,叮铃铃一溜烟窜到沙发后面。
我没叫你,你怎么也过来了?谷中溪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毯上,嘴里调侃,一只手却悄悄地从蓝图身下抽出来理了理刘海。
姿势可以狼狈一点,发型不能乱。
蓝图似乎是摔懵了,好半天才歪歪扭扭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嗯?
蓝老师,你喝醉了是不是会变成狗啊?
什么狗?
中华田园犬。
滚,你才是狗,金毛狗!蓝图总算清醒了一些,不过不是因为被狗,而是因为突然听见对方心里拼命叫嚣:怎么不撞得准一点!再准点就亲上了!
现在不是亲嘴的时候,刚喝过酒,至少得先去刷个牙。
蓝图边思考边屈起膝盖坐稳,然而下一秒又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坐在地上。他刚刚从kingdom回来,受邀到谷中溪家里看狗,但狗老躲着他对了,狗去哪了?
白玉已经沿着墙根绕回谷中溪身边,后者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被揉乱的衣襟:金毛狗长大了不好看,我怎么着也该是博美吧?
金毛还不好看?蓝图扭头打量他,想找出一两个证明他像金毛的证据,但是看了半天觉得比起狗对方更像个人。
大美人,白里透红的皮肤,发丝微乱,一副直角肩把柔软的丝绸睡衣撑得有型有款。
你刚刚在洗什么?不等对方回答,他突然又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刚刚?
打电话的时候。
忘了,大概在洗菜。
谷中溪内心也是波涛汹涌。他不知道蓝图这是喝酒喝上了头还是碰巧遭遇发情期还是两者皆有,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和一个omega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因此自己也不好判断。
我以为你没吃晚饭,本来想邀请你过来一起吃的。
我是没吃晚饭。
你不是说在跟朋友吃饭吗?
骗你的,就喝了点酒,在酒吧。
一个人?
一个人。
什么事情需要借酒消愁?【鬼才相信是一个人,不过既然你回来得早我也就不追究了。】
蓝图死命盯着谷中溪的眼睛。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只觉得靠对视听画外音突然变得非常吃力,而且就算听到了也分不清是心里话还是真的说了出来。
你希望我早点回来?你是不是故意用狗勾引我?
好在他从进门开始就前言不搭后语,对方已然习惯:那蓝老师,你上钩了吗?
还差一点,你再勾一下。
你先告诉我遇上什么事了要借酒消愁。【我猜你会说被男朋友甩了。】
被男朋友甩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真的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我猜你会说早就没感情了。】
异地恋太久,其实早就没感情了。
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本来打算陪你装半个月,没想到你连两天都撑不过,难怪有人说唯真爱能够使人卸下伪装。】
???
什么伪装不伪装的,要不是你乱拆我的安摩棒,打从一开始这个男朋友就可以不存在。对了,回头我得赶紧把那赔钱货处理掉。
一想到安摩棒蓝图的思维就清晰了很多。低头看了眼两人现下的处境,他发现谷中溪的一只拖鞋在刚才的碰撞中被甩飞了,赤足踩在地毯上,脚指尖距离自己的手掌不过5cm。
蓝图鬼使神差地伸手盖住那白皙优美的脚背,停顿两秒觉得不妥又缩了回来。然而那只脚跟着伸过来蹬在他的大腿上,于是他又伸出手去,这回抓的是脚踝,且过了许久也没松手。
两人沉默地僵持着这一动作,直到蓝图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连续两记短促的震动,是微信提示。
蓝图如梦方醒般松开手掏出手机,是焦作龙发来的消息,除了这条十几分钟前还发过一条。
焦作龙:到家了吗?
焦作龙:不介意的话想看看你朋友家的柴犬。
蓝图用了整整五六秒的时间回忆这位今天刚交的新朋友以及两人在kingdom的对话,想起对方曾说自己也养过一只柴犬,三年前老死了。
我朋友想看看白玉,我能不能拍张照片给他?
你朋友怎么知道白玉?
正好看到你给我发的视频。
你不是一个人喝酒吗?
啊,后来遇到熟人
谷中溪不戳穿他,抱起白玉放在腿上摆了个作揖的姿势:来吧,笑一个。
蓝图就这么用微信摄像直接拍了照片,连同谷中溪的腿和半截手臂一起发了过去。焦作龙没有马上回复,他也懒得再发文字,把手机一扔开始逗弄近在咫尺的白玉。
狗崽子这回不躲了,非但不躲还很配合地横趴在地毯上,把前爪伸出来给蓝图摸。
蓝图在这一刻突然领悟到了养狗的乐趣,两只手上下左右摸得不亦乐乎,摸完爪子摸脑袋,摸完脑袋摸屁股,还趁它翻身的时候在肚子下面发现了蛋蛋和鸟。
是弟弟!是弟弟!你看
蓝图用食指拨弄那根小东西,把白玉逗得呼哧呼哧原地翻滚,正玩得开心忽听谷中溪在一旁冷声道:狗叽叭有什么好看的,要看来看我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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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求个海星和关注叭(* ''*)
第27章 优质alpha
狗叽叭有什么好看的,要看来看我的呗。
蓝图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望向谷中溪,后者一手抱膝坐姿乖巧,脸上并无异样。
奇怪,明明没有对视怎么会听到画外音,难道我的技能升级了?
疑惑归疑惑,但并不妨碍他飞快地低头朝对方裤裆瞄去,只一眼便发现那宽松的丝绸睡裤被撑起一个立体的三角锥形状,在灯光和阴影的加持下显得非常突兀。
蓝图虽然醉得不厉害,但逻辑算不上十分清晰,见此场景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在逗白玉,他为什么会有反应?
而后,不等第二个念头出现,谷中溪倏地从地上爬起来侧过身去:头发脏了,我再去洗一下。
浴室门打开又关上了。
一人一狗同时扭着脖子静止不动,两秒钟后白玉嗖的一下从蓝图怀里窜出去凑到浴室门口呜呜乱叫,而蓝图则是在狗叫声中缓缓仰卧下来。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他先是在kingdom,为了拿回钥匙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很快不愉快就过去了,他因此认识了一个能够聊得上话的朋友。
然后他去谷中溪家看刚从姐姐家领回来的狗崽子,是对方邀请的,自己虽不感兴趣但还是一口答应。走在路上他还懊恼没有留意时间,比约定的晚了一个小时。
再然后谷中溪抱着白玉给他开门,像极了和宠物一起等待丈夫加班回家的妻子,见面就埋怨对方不回消息不对,反了,应该是像和宠物一起等待妻子加班回家的丈夫。
困意逐渐泛上来,蓝图两眼放空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又想起方才那块鼓成三角体的裤裆。
想给我看又不让我看,欲情故纵?
不过目测还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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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谷中溪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蓝图已经睡得人事不省,一条胳膊枕在脑下,把客厅躺出了沙滩躺椅的即视感。
现在还不到9点,立刻把他叫醒的话就没法借口太晚留他过夜了。不过同住一个小区,貌似再晚都没有借口留对方过夜,这就是住得近的坏处!
谷中溪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马上把蓝图叫醒,索性就紧挨着他坐下吹起了头发。
刚才那句虎狼之词是个意外,心里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话刚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身为一个优质alpha 理应能抵制诱惑并熟练掌控自己的信息素,说这种粗俗而急色的话会给omega留下不好的印象。幸好,对方似乎没有听清。
但是天晓得刚才在蓝图抓住他脚踝的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的omega信息素有多浓,电流沿着小腿和膝盖一路串到腿根,那地方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可对方放完这一波之后就自顾自逗狗去了,害他晾了半天最后只能借口洗头独自降火,真是可恶至极!
看来得快点让他知道真相才行。谷中溪边吹头发边想,然后才能名正言顺地标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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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听说有人想看溪溪的叽叽?哼!就不给!┴┤)
第28章 不懂装懂
吹风机的隆隆风声终于把蓝图从睡梦中拽了出来,睁开眼睛依旧是入睡前的场景,令他怀疑自己有没有真的睡着过。
谷中溪听见动静放下吹风机:醒了?
你洗好了?这么快?
你睡了有一会儿了。
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
谷中溪生怕蓝图提出要走,忙左右张望寻找白玉的影子。他已组织好了语言,就说狗崽子喜欢他,想跟他玩,请他留宿一晚陪狗。
这借口听上去不是很有说服力,不过没关系,对方心里肯定是很愿意留下来的,所以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会应和的。
白玉趁谷中溪洗澡的当儿溜进卧室独自嬉闹,隔着墙壁传来的熟悉的铃铛声。谷中溪刚要把它叫来客厅,蓝图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那我去洗,洗完我们就睡吧?
啊,好
昨天的睡衣没洗吧?
没洗,我放床头柜上了。
那我还穿那个今天好像是有点喝多了,胃不太舒服。
谷中溪正惊讶于蓝图压根没有要回家的想法,听了这话突然想起对方还没吃晚饭:不舒服是因为胃里没东西,吃点就好了。
那有没有饼干,给我吃两块。
别吃饼干,我给你熬点粥吧。
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你洗完澡出来就能吃了。
蓝图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没过几分钟厨房里传来切菜和冲洗的声音,不知道谷中溪在捣鼓什么。
水流冲到肩上的一瞬间他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为什么在洗澡?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洗澡?
钥匙已经拿回来了,今天我是来看狗的,狗看完不是应该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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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图因为突如其来的尴尬在浴室里磨蹭了二十几分钟才出来。谷中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电饭锅亮着灯,餐桌上的热水壶正在烧水。
粥还没好,先喝点茶醒醒酒吧,但家里只有立顿红茶,不知道管不管用。
醒什么酒,我没醉。
都发酒疯了还说没醉。
啊?我干什么了?
你摸我。
蓝图被水淋了二十分钟之后意识变得非常清醒,是真清醒不是假清醒,因此丝毫不认为自己醉过,但谷中溪说的话又好像是事实虽然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