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哥与那林大学士府的大小姐,似是好事将近了,也难怪总是这么春风满面的,看来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着南宫瑾眼中抑制不住的得意,南宫决邪魅一笑,假意关心道。
看上去好似小孩子赌气一般哪壶不开提哪壶,可真正的目的,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果然意识到南宫决的故意而为,南宫瑾的脸上忽而闪过几分疑惑,瞬间想到南宫决不会轻易谈话家常,绝对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最起码也是要说些对他不利的话来。是要说他最近太过张扬,还是暗示父皇他最近要勾搭林傅成那棵树?本能地想要说些什么化解,却又感觉这种不轻不重的家常话,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合适。
难道要说“自是,如此人生大事,三哥哪里还能安静的下来,自然招摇了些”?有没有搞错,人家还没说他招摇,他就不打自招了?
还是要说“还好,等到七弟也到了那个时候,就能够理解三哥现在的心情了”?倒也不是不可以,可还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是想女人想疯了的节奏?让父皇怎么看他?沉迷女色?
“三哥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已经兴奋得不知道该如何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了么?”见南宫瑾迟迟没有开口,南宫决忍不住再度出声笑道,眼角处不禁染上几分得意。
“怎么会,我只不过在想,该如何回答才能既让七弟满意,又不会伤及七弟的内心,毕竟三哥我算是快要成亲了,七弟你可还是孤身一人呐。”
只是如果一味避免,又不知道还将面对怎样的刁难,倒不如出手还击,没准还能反客为主,夺回控制权。
“你!”南宫决果然被撸了面子,登时怒声道,更是探出手来不由自主的指向南宫瑾,一副“说不过就要打”的模样。
女人可是南宫决的隐痛啊!谁让他不白不帅身材魁梧,跟南宫瑾南宫谦出趟门,南宫瑾和南宫谦的车都快走不动了,尤其南宫瑾都快被女人包围压倒了,可偏偏他南宫决只有默默旁观的份儿,连皇后有一次都看不过去了,劝说他早日成亲,找个知疼知热的女孩照顾他。还记得当时南宫决面红耳赤地说:“谢皇后娘娘挂念,实在是决儿性子太直,不知怎么讨妻子欢心,不敢让人跟决儿受苦。”
皇后当时恨铁不成钢地说:“国以家为本,有了家室,才能安心为国。其余不知道的,去问你三哥啊!”
那个时候,南宫瑾正在跟众姑娘打情骂俏呢。南宫决被皇后说的有些颜面扫地,只想冲上去挖了南宫瑾那条会说话会哄人骗人的舌头。
眼下居然还拿这事刺激他!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但瞥到一旁皇帝不知何时便已经沉下来的一张脸后,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算了,总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别南宫瑾搞不了,再惹得皇帝一阵烦,就太过得不偿失。
“三哥多虑了。不过也是,小弟我别的不好说,可在这男女情事上,确实是远远不如三哥来的有经验,三哥可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只希望三哥以后可不要沉迷女色,错了父皇宠爱。”可手上忍的下来,嘴上却不能认输。然而分明是冲着冷嘲热讽去的,这口气,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酸。
皇帝一看俩儿子掐起来了,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没准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于是只好装作忍俊不禁的模样笑言道,“哈哈,这是真的么,想不到老三你居然还有如此大的魅力,也难怪那林府的小姐们,都会吵着嚷着要嫁给你。”
“怎么会呢父皇,都是一些闲人的杜撰而已,儿臣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谁曾想就连七弟都知道了,真是惭愧惭愧。”奈何南宫瑾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所谓的“国民男神”,只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昵称,换了谁都可以,又把南宫决刺激的内出血一番。
而实际上,当听到南宫决忽然提及此事的时候,南宫瑾的心里确确实实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因为他发现,自己竟完全没有办法猜到南宫决的下文。但是他凭多年的经验,猜到南宫决只要一开口,就绝对没好事。岂料自己都还没想好什么对策,皇帝就贸贸然站了出来,且言语间明显的偏向着他,搞得他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可同时,却也不再思索。
反正有皇帝在,想他南宫决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倒是南宫决,真是千言万语难以形容其此刻的心情,既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陡然间提不起半分的兴致,又像是风雨中一蓑孤立无援的小船,各种心塞。
“三哥还是莫要说笑小弟的好。话说也不知道三哥成了亲,抱得美人归之后,决定怎么感谢父皇?七弟觉得,不如就在这人杰之地,和哪个北凌烽弟弟一起,接着为父皇祈福吧,而且能在如此福泽深厚之处生下来的孩子,将来必是绝等的聪明呢。”
也不知道是受得刺激略大,还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亦或者根本就是脑子发热,竟是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点也不给人缓冲的余地。
结果话音落,南宫瑾和皇帝两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怔怔地望着南宫决,似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提议。
“这个还是等到成亲之后再说吧。眼下理应先讨论回京的事情,不知七弟对此有何建议啊?”事发实在突然,饶是素来舌灿若连的南宫瑾,也不得不靠着转移话题,来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惊讶。
什么意思?提议他在黄山?当然不行啊。分明是南宫决想自己回宫,然后趁他南宫瑾不在的时候,在宫中占领一席之地。这目的怎能让他得逞?
哼,看不出来,这南宫决还是有点脑子的。竟一时把他南宫瑾摆在了不利的境地,以往还真是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