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外门小弟子听闻知晓是没什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才应着话将晚膳摆在了门口转身离去了。
屋外很快就没了动静,可屋内却是混乱一片,庄容的一双玉手被衣裳绑着高举于发顶,就连方才说话推拒的唇也被衣裳缠绕着给捂住了,漂亮的凤眸里边儿染着清泪显得很是无措。
时若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笑,低眸又吻了吻他微颤的凤眸,低声道:师兄真好看,哭起来时更好看了。说着才低身坐了上去。
原本他是打算今日去炼器房一趟,结果连云鹤峰都没出就被自家这个傻师兄缠着在床上度过了一天,这会儿到了夜里都还在胡闹。
屋中没了迷人的清音可却又回荡着低低地水声,悠扬婉转,动人心弦。
直到后半夜时,庄容才在最后一回中彻底晕了过去,可饶是晕过去了眼角处的清泪却还在一个劲的落下,很是可怜。
时若一见多少有些心疼,伸手解开了绑着他双手的衣裳,瞧着那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几道因为挣扎而磨出来的红痕,不由得皱了眉。
他伸手轻抚了抚,注意到庄容哭着又是一番轻颤,知晓这是疼了,哄着道:乖,不闹你了,睡吧。说着才又解了捂着嘴巴的衣裳,抱着人回了床榻。
将人安置后他又去了柜子边上,取了素生膏小心翼翼的替庄容抹药。
也不知是不是素生膏的凉意闹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在瞧见时若时低笑了起来,阿若我好喜欢你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
恩?时若听着耳边的话疑惑地抬起了头,见庄容半阖着眼瞧着自己,低声道:怎么醒了?说着才收了素生膏转而搂着人坐在了边上。
庄容听闻笑着摇了摇头,蜷缩着身子往他的怀中倚了些,笑着道:阿若你陪我好不好?
乖,我就在这儿陪你。时若发现从祈人村回来后这人是越来越黏着自己了,有时候都不愿自己出云鹤峰,也不知是怎么了。
虽说两百年前这人也是这么黏着自己,可好歹也没闹着不让自己离开寝殿,只是会一直跟着自己到处走罢了。
可如今却是总喜欢这么娇滴滴的缠着自己,不是要行事就是要哄着,真的不是傻了吗?
不过他竟然还挺喜欢,尤其是听着这人娇滴滴地唤自己别走时,竟然有种想要死在他床上的念头。
这奇怪的念头让他很是无奈,抱着人哄了一会儿,直到这人晕乎乎了才搂着入了被褥间。
被褥里边染着浅浅地凉意,庄容昏昏欲睡的思绪也在这抹凉意中被闹醒了些,低喃着伸手攀上了时若的颈项,乖乖地依偎着。
睡吧。时若知晓这人应该是累极了,方才就闹晕了一回,哪里有不累的。
可这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困倦的厉害却是强撑着不愿睡过去。
这让他很是无奈,低眸吻了吻指尖下的墨色长发,哄着道:怎么了,是饿了吗?
阿若。庄容听着询问低低地唤了一声,之后便了动静。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时若也注意到了,他本以为庄容这是终于闹够睡着了,可才有这个念头便注意到这人像只小兔子一样拱着就往自己的身上爬。
虽然很是无奈,但他也没说什么而是扶着庄容的腰抱着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入眼便是这人染满倦意的凤眸,低声道:真能闹。
阿若......庄容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接着才又抬眸吻了吻,道:阿若我们真的是道侣了吗?
时若以为这人是又想闹着行事了,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有些恍惚。
但也只是一会儿他便清醒了,知晓这傻子是又开始胡思乱想,无奈地笑了笑,傻子。
恩?庄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可他知道自己没有得来想要的回答,委屈的撒起娇来。
同时还一个劲的亲吻着时若的颈项,就好似是在讨好一般。
时若见了无奈地笑了笑,轻抚着他的后背才缓缓抬起了头,任由这傻子的亲吻渐渐深入。
也不知是吻着何处,他下意识轻喘出声,搂着人的动作也加重了些,倚着就往自己的怀中靠。
阿若,我......庄容听着声音停下了动作,眼尾处泛起了漂亮的红晕。
时若也在这时睁开了眼,见这傻子委屈地看着自己,一下就知晓这人是怎么了,再者腹部的温热还留着。
他轻吻了吻庄容微红的唇瓣,低笑着伸手帮他舒缓着,师兄真色,不是才晕过去一回嘛,怎么又想要了?
我才没有。庄容轻摇着头出了声,可面色却是越发的红润了起来,倚在时若的怀中乖乖的顺从着。
这场情、事很快便散去了,还未来得及解脱的庄容因着倦意低眸睡了过去,徒留下时若一个人帮着他。
直到片刻后暖意才顺着他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庄容紧皱的眉宇也在此时散去化为了笑意,活像只偷香的老鼠。
时若见了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起了身后又收拾了一番才搂着人睡了过去。
屋中很快便陷入了寂静,唯有后窗边上的清铃随着暖风拂过传来了浅浅的清音,同时驱散了弥漫在屋中的莲香只余下了一抹清冷。
第二日晨起天微亮,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外门弟子来送早膳了。
时若端着饭菜回了屋中,见庄容乖乖地坐在床沿边上,漂亮的凤眸中染满了倦意,昏昏沉沉的好似随时都能睡过去。
他瞧着这人很是无奈,自己是起来拿早膳,这傻子起来做什么。
将饭菜摆在桌面后他才缓步走了过去,瞧着庄容伸手倚来到也没有多想而是顺着将人从床边给抱入了怀中,贴着他的耳畔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要阿若陪着睡。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才低笑着倚在了他的颈窝处,亲昵的撒着娇。
时若听出了这抹娇气,抱着人往床榻里头靠了些,笑着道:乖,陪你睡会儿。
恩。
低低地一声轻应,两人之间没了话音,安静不已。
庄容乖乖地倚在被褥中享受着时若的轻哄,每一声他都高兴地犹如心尖染了蜜糖一般,甜的他像个傻子一样痴痴地笑着。
不过这笑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他又伸手勾住了时若的尾指,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玩闹了一会儿后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傻笑着扬起了头,阿若,书上说早晨适合双修,你说是不是真的呀?话音一落面色也微红了起来,漂亮的厉害。
哪本书?时若听着这话第一反应还是那些春、宫、图,自己也不过只看了一两本,可庄容却是将那些都给看了个遍,也难保不会在上头学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瞧着庄容摇头支吾,一下就知道哪里是什么书上说的,怕是这人自己想要所以胡乱编造了些,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面颊,道:一点儿也不累。
阿若好不好?庄容勾着尾指低低地出了声。
时若见状真是越发无奈了,可也架不住这人如此娇气的求着自己,扶着他的后颈吻上了那令人朝思暮想的薄唇,缠着他软绵绵的舌尖同自己嬉闹着。
不过这个亲吻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他便收了,瞧着庄容疑惑的模样,笑着道:听话,再睡会儿。
哦。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薄唇轻抿着片刻后才松开。
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伸着舌尖轻舔了舔他染了水渍的薄唇,凤眸中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时若一见哪里不知这人的心思,伸手就掐住了他白皙不染一丝痕迹的下颌,轻笑着道:勾、引我,哪儿学来的?
没有啊。庄容笑着摇了摇头,可双手却是搂着时若的颈项,迎合着扬起了头。
屋中很快便传来了浅浅的水声,片刻后还夹杂着动人的清音,在屋中回荡着久久不曾散去。
许是还未睡醒,这一回才结束不久庄容就睡了过去,漂亮的身子上染满了许多的红痕。
时若见状无奈地掐了掐他的脸庞,笑着道:师兄真是越来越缠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才经历过情、事,庄容的面上还染着一层薄薄的汗渍,很是动人。
又在床边上坐了一会儿,他才穿了衣裳出门了。
在出了山峰后时若并没有回云竹峰而是去了门内的炼器房,特意选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屋子才入了里边。
屋中只摆了一顶形似药炉的云顶丹炉,边上还摆放着一个金丝钳制的蒲团,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显得很是空旷。
他在关了门后才从储物袋中翻出了个小布娃娃,随意将其丢在了地上,道:前辈出来吧。
哎呦。只听见一声低喃,就见落在地面的小布娃娃挣扎着爬了起来,一道金光之下化为了一名手持金莲的白衣道袍小童。
小童揉了揉被摔疼了的后腰,接着才瞥了一眼时若,可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笑着道:双修了?眼里染满了好奇。
时若一见忍不住皱了眉,显然是没有想到白童子第一句话竟然又是双修,疑惑地道:前辈很好奇?接着才点了点头。
真的双修了?白童子看着他点头轻飘飘的落在了边上,也在同时他探出了时若的境界,诧异地道:快入筑基了,那也就是离金丹期又进了一步。
恩?
时若本还在无奈白童子怎么总关心自己是不是同庄容双修了,却不曾想又从他口中听到了金丹期,而且听着好似还有些急。
虽说他入了筑基后确实离金丹期进了一步,可就算是进了一步好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快,而且也不怎么急。
可他不急好似白童子有些急,嘴上还念着多双修几回就能更快些,越发的迷糊了。
终于在听到这人又提到双修时,他忍不住出声止下,道:前辈好像很急?
啊?白童子一听愣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好半天后他才稳了下来,笑着道:吾急什么,吾是替你着想,你同他双修有助于你修行,不然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你杀了,呵呵呵。说着还讪笑了一分。
这话说的倒真像是在关心,可时若却是半分也不信,质疑着道:是吗?
当然,你怎么说也算是吾的半个主人,你死了吾也得不到什么,别乱想。白童子忙又解释了一番,可在瞧见时若眼底的质疑时知晓再这么继续下去怕是说不明白了,转而换了话题道:你来炼器房做什么,是要炼制什么宝器吗?
时若听着他转移话题并未出声回答,而是又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直到这人被盯得往后退了些才笑了起来。
他知道白童子有事情瞒着自己,想必应该同那位公子有关系。
既然他不愿说自己也并不想知道,只要别犯到自己手中便好。
这般想着,他也就不再继续询问而是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了一物,递到了白童子的面前。
就见指尖下是一枚不过掌心那般大小的黑色令旗,瞧着普普通通到同门派令旗并无差别,只是上头写着的却是魂字。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这是?白童子知晓自己这是忽悠过去了也就不再去提起,认认真真地瞧着眼前之物。
本以为就是个普通小玩意儿,却不曾想才看一眼便愣了神,诧异地抬起了头,你从何处得来的?
时若见状知晓白童子这是认得了,并没有多加隐瞒而是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了个明白。
你说这是你从龙母石山上得来的?白童子低眸又瞧了瞧,片刻后才起了身道:你怎么总是同这些邪物扯上关系,上回是聚魂铃这回又是个御魂幡,会不会下回吾见你,你自己都要成邪物了。
御魂幡?
时若并未将白童子的打趣听进去,他听着那句御魂幡低眸思量了片刻,又道:前辈的意思是这东西是御魂幡?
这御魂幡是什么他多少也是有些了解,同白童子所言都是邪物,可驾驭魂魄。
可他也只知道这东西能御魂,其他的倒也是了解甚少,毕竟是邪染之物。
不过他不清楚,边上的白童子显然是清楚多了,只见他轻点了点头道:而且算得上是至品,名唤十二御魂幡,看这模样应该是才炼成不久,养它的人应该杀了不少人。说着还轻啧了几声。
十二御魂幡?
一个陌生的名字,时若听着不由得皱了眉,他又攥着十二御魂幡瞧了瞧,低声道:前辈的意思养它就必须杀人?
恩。白童子又点了点头,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边上,道:不能称其为养应该称为炼,看这情况不下百人死在里边儿。
时若听着这话微微一愣,随即又想到这东西是玉暖死后从她身上落下来的。
那会儿以为是玉暖的宝器亦或者是龙女随身之物,可此时听着白童子的解释想必没有如此简单了。
玉暖是杀了许多人,但玉暖是为了龙女报复世人所以才出现了惨死的村民以及修士,应该同炼御魂幡没有什么太直接的关系才是。
若这东西不是她的,可又从她的身上掉落,那她会是从何处得来的。
也在此时,他猛地想到了埋在龙母石山上那数不尽的白骨,如果这些白骨同玉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却又被埋在里边,那应该就是同那个死在玉暖手中的道士有关系了。
这般想着,他瞧着手中的御魂幡低喃出声,应该是那个道士。
之前得了庄容的提醒,他也有些猜到这道士是抓人炼魂,可具体不知他是想炼什么。
现在看来,炼的应该就是这个十二御魂幡了。
玉暖在杀了道士后从他的手中意外得来了这个御魂幡,如同自己一样意外从她手中得来。
只可惜那人御魂幡才炼成不久就走火入魔,被玉暖钻了空子给杀了。
染了如此多血的东西,被称作为邪物当之无愧。
他在思量之下白童子却是惊呼了一声,他指了指十二御魂幡,诧异着道:吾想起来了,那回你误入阵法时出现的腐尸,吾说怎么都成骨头了还能动,原来是这个十二御魂幡搞的鬼。
恩?时若听着他的话收回了思绪,同时也想到了那些白骨,又道:同这个有关系?
白童子点了点头,道:这御魂幡它能蛊惑人心,抽魂吃肉,被它炼化的人虽然死了可剩下的身躯仍然会受到它的影响,不死不灭,你能从御魂幡手中活着回来,不可思议。说着连连惊叹,瞧着他的目光也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