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这是包场了?那这成本还挺高啊。
正在他走神时陈嘉树忽然朝他贴近了点碰了碰他胳膊:你好白啊,白得跟在发光一样!
闻言景铄终于转过头正眼看他,很扫兴地说了句:涂了荧光剂。
陈嘉树:
而后也往他身上快速扫一遍:你也挺白的啊。
不止白,身材确实好怪不得一天到晚想秀腹肌。
哪怕只是草草扫一眼都能看到肩宽腿长肌肉结实,精瘦又不单薄,肉眼视觉非常匀称,每一寸都保持得恰到好处。
可想而知平常花了不少时间在身材管理上。
再加上前两天他们一块去买的泳裤深蓝色平角,为了避免游泳的尴尬,营业员介绍这款泳裤裆部材质偏硬,特殊部位包裹不会显眼。
饶是如此,嗯唔陈嘉树的身体特征依然是肉眼可见的优越。
因为景铄说了不会游泳所以下了水之后,陈嘉树一路都牵着他,边寻找着合适上课的位置。
最后两人找了个浅水池靠岸的位置,陈嘉树跟他简单说了一些理论知识后就让他先练习憋气。
景铄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完全不会水的旱鸭子,听着他的指导一步一步去做。
但他肺活量一向比较好,能在水底憋得比较久,为了避免一睁眼就面对陈嘉树裤裆的尴尬,他一直面朝着岸的内壁。
等憋气练完,下一步练习在水面上漂浮起来。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深谙水性的人,刻意模仿初学者的难度还挺高,毕竟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水鸭子了。
按照着陈嘉树的指导步骤,景铄一口气憋住,双手被他牵着缓缓潜入水面,而后在他声音的指导下,放松身体,任由自己在水中漂浮起来。
等他整个漂浮起来后,不经意地一个抬眼刚好把陈嘉树的身材尽收眼底。
一览无余。
八块腹肌,块垒分明,但又不显粗犷。性感的人鱼线在腹部两侧组成v字线条,延伸没入至贴身的泳裤。
再往下,额唔这个角度真的尴尬,轮廓线条都能清晰收入眼中。
尤其陈嘉树慢慢放开了他的手,似乎怕他溺水,脚步又朝他靠近了几步,这样的姿势和距离,只要他稍微动一下就能撞上。
景铄眼观鼻鼻观心地收回了眼,把脑袋更深地埋入水中。
然后就见陈嘉树往他侧身走去,时间在水里被感官拉长,每分每秒仿佛都是清晰地滴滴答答在走。
正在他全身心投入憋气练习时,屁股上突然被人拍了一掌,发出一声清脆地啪。
把他吓了一跳,差点一口气没憋住。
屁股别撅起来。陈嘉树说。
初学者屁股都撅起来的好嘛,他要不撅不显得他太不生疏了,兢兢业业扮演旱鸭子角色的景铄想。
提醒了一次他还不听,陈嘉树干脆把他屁股摁进水里。
水中温度不算高,陈嘉树的体温明显比水里的温度要烫一些,能让他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
导致景铄不由绷了一下臀。
不知道是因为察觉到他的变化还是因为没见他有撅回来的迹象,陈嘉树这才慢吞吞松了手。
见时间差不多了,景铄都没有要起来的反应,陈嘉树担心他缺氧,伸手分别从两边揽着他胸膛和腰际想把人搂起来。
本来景铄觉得自己还能再憋一会儿,然而温热的体温和触感分明的掌心穿行到身上,贴着水中的肌肤。
一阵难以言说的感受从相触的部位呲啦啦流窜至四肢,景铄不由抽了口气,霎那间水流从鼻腔汹涌地灌进来,被水湮灭的窒息感瞬息间袭来,呛水的恐惧致使他在挣扎间不由想去抓住点什么东西。
然而手掌只摸到了硬硬的腹肌,根本抓不住,没有安全感的手臂不由划拉着往下摸索了两寸,而后摸到一层他可以抓住的布料。
不容多想,四根手指头直接扣了进去,与此同时陈嘉树刚好一把把他捞起来。
这些转变不过就在瞬息。
出了水,景铄猛地一阵咳嗽,灌了水的耳朵像在哗啦啦地冲水,陈嘉树不断拍着他后背安抚。
大概因为脑子进了水,迟钝地慢了几拍,等他缓下来的时候,身体忽然僵直不敢动了。
他这才意识到求生的本能致使他一把扣进了陈嘉树的泳裤,四根手指头的触感分明提醒着他的流氓行为。
陈嘉树显然刚才也被他吓到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所以他现在应该顺手帮他把拉下来的那一截泳裤提起来好呢,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直接松手好呢?
无论哪一种想想都很窒息,导致他一时之间没敢乱动。
可哪怕不正面迎上对方,景铄都能感觉到胶着在身上的灼热视线,像是恨不得给他点把火。
为什么他总能在陈嘉树面前社死,景铄简直欲哭无泪
#游泳的时候一不小心扒了同学泳裤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景铄稍微做了点心里建设,尽量表现淡定地替他把泳裤拉了起来。
而后抬眼快速瞅他一眼,果然就见陈嘉树目光灼灼且有深意地看着他。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流氓,搞得他像是故意去扒拉他泳裤一样。
景铄舔了舔嘴巴,故作镇定道:没事,都是男生,正常反应我懂的。我有点冷,先去冲个澡。
说完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转身逃也似的快速走掉。
等他一上去,陈嘉树没做多停留,也跟着上去了。
走进淋浴间,找了几格,才找到躲在最角落那一格背对着外头的景铄。
从后面看过去,男生雪白的身体浸没在哗哗的水流下,泳裤的深蓝点缀其中十分明显。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脑袋上,小巧的耳朵尖通红。
嘿,他这个被摸光的人还没害羞呢,他倒一个人躲这里来面壁了。
陈嘉树勾唇走过去,拧开他旁边的水龙头。哗哗的水流从莲蓬头倾泻而出,从头顶浇灌而下,顺着肌肉线条冲刷到地面。
简单冲了一下,陈嘉树在淋浴下甩了甩头发,水花从浸润的发丝甩出去,一大半洒到了景铄身上。
景铄抬手遮了下脸,从指缝间瞄过去:你干什么?
咦,这里怎么有只小鸵鸟啊?陈嘉树关掉水龙头,假装才发现他,侧目朝他看去。
伸手拨了拨他湿润的一缕发丝,道:小鸵鸟什么时候来的啊?我都没看到。
陈嘉树闻言笑了笑,直接走到他的莲蓬头下,景铄立刻防备地往一旁躲了躲。
你干嘛?
陈嘉树毫不讲理地一把把他拖回淋浴下:你躲那么远干嘛,这么大的水一个人洗多浪费。
景铄:
不大不小的莲蓬头下站两个男生着实有点拥挤,以至于必须得前胸贴后背的距离,才能各自有一半身体浸润在水下。
景铄刚洗完头,冲掉头发丝上的泡沫,抚了把脸,伸手挤了点沐浴露,尽量让自己忽视后背传来的触感。
然而他刚把挤完沐浴露的手收回来,身后突然横出一只手从他手心里一把刮走所有沐浴露。
景铄这才终于正视他:你到底想干嘛?
本来长相就稚气未脱,这么一瞪过来,更是奶凶奶凶的。
不仅毫无威慑力,简直让人喜欢死。
陈嘉树靠过去,凑到他耳边,微微偏头看他眼睛:诶,你有没有问问你爸妈,有没有给你早报年龄读书啊?不会真的还没成年吧?
景铄斜眼瞅他:关你什么事。
陈嘉树从善如流:行,既然你觉得不重要那就没事了。
景铄:
这人是明着在调戏他嘛!
底下陈嘉树刮了沐浴露的手扣住他手心,指头一根根从他指缝间穿过去,与他十指相扣。
不到两秒时间又绕到他手背,在他手背上摸索一阵,涂上沐浴露,而后手指顺着他的手臂线条一寸一寸往上游走,掌中的沐浴露随着走过的肌肤涂抹到他手臂。
景铄抬手一把摁住他落到自己肩侧的手掌:你干嘛?
陈嘉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帮你涂沐浴露啊。
不用你涂,景铄语气磕绊了一下,我自己涂。
身后停顿两秒,陈嘉树把脑袋搭在他肩上,侧着看他一会儿才说:你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表演又开始了,景铄不由在心中冷哼一声。
果不其然,陈嘉树一点儿没让他失望,先是十分无奈地叹一口气,而后又悠悠道:小时候一直想有个弟弟,可惜爸妈离婚早,没人能满足我心愿。
说着陈嘉树眼睛一直观察着他,景铄察觉到,微微偏头:你继续说啊,干嘛这样看我?
哦,我只是怕你对单亲家庭有意见。
景铄顿了两秒,而后低声嘟囔一句:我能有什么意见。
说罢过了几秒又补充一句:有意见没意见又怎么样,又不能改变。
闻言陈嘉树笑了一声:有道理啊。
说着抬手在他肩上抚过,沐浴露滑滑的触感不断徘徊在颈侧两肩的肌肤。
所以你能满足我小小的心愿吗?
景铄侧头配合道:哥,满足了吗?
陈嘉树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还有这出乎意料的惊喜。
随即像是不受控地一把勾住他腰,嘴唇贴到他耳边,再开口时,嗓子有点哑:满足,所以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对吧?
你的照顾就是想帮我涂沐浴露?
不,陈嘉树一只手从他另一侧肩膀穿过,轻轻抬起他下巴,另一只手又挤了点沐浴露抚上他细长的脖子,为他抹上更多。
气息混合着热水冒出来的氤氲的白雾,铺洒到他耳廓,不知道哪个更烫一点。
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耳垂,哑声道:想照顾的还有很多。
说着手臂又收拢一点,干涩的喉咙冒出一阵低笑:你怎么洗澡还穿着泳裤啊,泳池里有很多细菌,不脱怎么洗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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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景铄被迫仰起头带着沐浴露的湿滑手指一寸寸抚过他脖子,等全部抹完一遍后才终于舍得转移阵地,慢吞吞摩挲到锁骨。
拇指在锁骨上来回刮蹭几下长指陷进凹窝,在凹窝里轻轻撩拨两下后捧起一掬水,让水顺着手指线条灌进锁骨凹陷里。
再伸一根手指进水里捣两下。
景铄对他自娱自乐的行为颇为不解,侧头垂眼看了下:你在干什么?
我在你锁骨里游泳啊。
陈嘉树就像小时候在公园里玩过家家的小朋友找到了有趣的玩意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回答得也很坦然。
景铄瞄了他两眼由衷佩服起他能把一个举动做得涩情又天真还能如此口气单纯的独他一个。
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游完泳的陈嘉树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还记得要雨露均沾,细长的手指重新沾上沐浴露滑到他后背,在肩胛骨的部位按了按。
怎么这么瘦啊,天天吃这么多都不长肉。
说着手掌顺势抚到他腰际又从后绕到前摸了摸他肚子:肚子上也一点肉都没有。
而后掌心里的沐浴露贴在他腹部轻柔打转了两下,这个部位本来就比较敏感,景铄下意识往后缩了下,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身上。
陈嘉树趁机一把搂住他歪了歪脑袋看一下他脸:呀,这是谁家的小朋友啊?撞到我怀里来了就是我的啦,我可不会还。
戏多。
上半身都抹上沐浴露后,陈嘉树拿下淋浴喷头,水流哗哗地对着他身上冲另一只手替他揩去身上残余滑腻的泡沫。
嘴里还快乐地哼着儿歌:来洗澡,一起洗澡,我们爱洗澡。小脸蛋洗一洗,我们爱洗澡,小耳朵洗一洗,我们爱洗澡
小手臂洗一洗,我们爱洗澡,小脚丫洗一洗,我们爱洗澡
一边听着儿歌一边被他转来转去冲水的景铄感觉自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小机器人:
冲完水挂上淋浴喷头,景铄敷衍地又冲了把脸就准备出去:我先去外面等你。
然而脚还没迈出去两步,又被陈嘉树勾着腰带了回来:咦,怎么就要跑了,下面还没洗呢,小朋友不能不讲卫生的呀。
景铄瞄他一眼,视线若有所指地往下快速滑过:你不也没洗吗?
哦,陈嘉树说着就伸手勾住泳裤边缘,完全不要脸地说,那我脱啦。
景铄刷地转过身背对他。
泳裤在结实的腹肌上啪地弹了一下,而后陈嘉树从后头朝他靠近,嗓音含笑:我脱裤子,你害羞什么。
景铄真的受够了这样被他完全拿捏的,左一句右一句的调戏,凭什么流氓事都他做了,还在那游刃有余,而他反而在这里害羞地头都不敢抬。
你爱脱不脱,景铄勾着自己裤腰,反正我要洗了,你让开。
陈嘉树果断给他腾出了地方,而后往旁边一站,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完全就是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