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鲜艳,血红,具有冲击力,但是仔细闻,能嗅到淡淡的水果香和巧克力味。
    陈嘉树新奇地拿过来反复看几眼。
    见他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景铄抓着他手腕,把口红放进嘴里含着舔了几下,再拿出来。
    这次信了吧。
    陈嘉树一下子get到了它的用法,眼睛登时一亮,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口红的尖尖头,尝到一丝甜味。
    甜的。他高兴地说。
    景铄眼神一闪,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就见陈嘉树面色羞赧地说:我帮你涂口红。
    ?
    景铄眉梢微微一动,防备地往后缩了一下:你说什么?
    见他一副要挣扎的样子,陈嘉树立刻变脸一样假装凶他,不许动!说着抬腿压住他企图反抗的双腿,一只手轻轻掐着他后脖颈,就准备上手。
    景铄直直看着他:你明天醒了会记得自己做过的事吗?
    不会,陈嘉树拿巧克力柱体轻轻碰了碰他下唇,神色认真地像在打扮自己心爱的娃娃的小孩。
    见巧克力没上色,眼也不眨地一下一下重复涂抹。
    过了一会儿还记得继续回一句:我喝很多,不记得了。
    虽然这是景铄希望的,但他还是不可避免被这话气到。
    本来就因为一直不上色,反反复复涂了好几遍的陈嘉树见他还在乱动,懊恼地瞪他:别动,涂不上去了。
    而后看看他嘴唇又看看巧克力陷入无尽的纳闷。
    哪怕没问出口,景铄都能看他紧皱的眉头无声在询问,为什么涂不上颜色啊。
    见他翻来覆去快把巧克力瞪出一个洞时,景铄忍不住好心替他解答了疑惑。
    巧克力是干的,上不了色。
    陈嘉树盯着膏体看了半晌,发挥了先天的举一反三的能力。拿着口红碰在景铄嘴唇上,就在景铄以为他还不肯死心时,他把口红巧克力放进了他嘴里。
    为了方便吃巧克力,巧克力口红后面的设计是可以塞一根手指进去的,陈嘉树这才发现,于是把食指塞进巧克力罐子里。
    把巧克力放在景铄嘴里搅了两圈,察觉到他不老实地想舔巧克力,陈嘉树拿巧克力抵住他一直乱动的舌头,生怕被他全吃光了。
    等搅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陈嘉树抽出巧克力看一眼,精致的口红巧克力沾染了湿漉漉的一片。他满意地继续刚才的工作,拿巧克力点了一下景铄的下唇,鲜艳的红色瞬间染上双唇,一点红在唇齿间晕染开。
    陈嘉树高兴极了,一点一点替他浅色的唇瓣染上艳丽诱人的色泽。
    景铄也难得十分配合,竟然没有反抗,像一只精致乖巧的洋娃娃任他过家家一样在嘴唇上涂着巧克力。
    涂好了,全部涂完陈嘉树抬起眼,与景铄那双一直看着他的黑眸对上眼。
    这一眼像是饥渴的旅人望到甘露,唤醒了埋在心底深处的欲求。
    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不断冲撞着胸腔,叫嚣着想要释放。
    在青春期的同学纷纷对异性产生好感与好奇时,景铄对什么都无所求,提不起一丁点儿兴趣。
    一度怀疑是被他爸监视出毛病来了,导致他从未对女生产生过类似好感的情愫。
    当然对男生也没有,所以景铄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取向。
    哪怕对陈嘉树的触碰产生莫名其妙的好感时,他也一度以为是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
    但很莫名,他接二连三的感觉都是因陈嘉树而起。
    尤其是前两天的那个夜晚,牵引他一步步踏入幻境的是陈嘉树,幻境里的对象也是陈嘉树,虽然最后被吊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烦得睡不着。
    但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嘉树。
    如果触碰可以是对亲密关系的普通渴望,那他对陈嘉树的感觉必然是跟取向直接扯上关系的。之前他一直不敢深入思考,怕对妈妈一时赌气的话一语成谶。
    可毕竟身处血气方刚的年龄,炽热的气息,滚烫的体温,对他有诱惑力的人不断在他眼前昭显强大的存在感
    对视半晌,陈嘉树抬起一只手,拇指轻轻蹭过他嘴角,巧克力染上指腹,被抹到唇周,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抹明艳而刺目的色彩。
    舔掉指腹上那一抹甜蜜的红,陈嘉树不满足地用鼻头拱他鼻尖,又一下一下蹭着景铄鼻翼上那颗小小的痣,眼睛却趁机瞄准了那双诱人渗着果香和巧克力微涩香甜的唇。
    像是对饕餮盛宴的致敬,渴望却饱含着对心爱之物的克制。
    手机在卫衣口袋里震了一下,景铄拿出来瞄一眼,果不其然这个时间点只有他走火入魔的老爸。
    发来了两条文章链接
    [爸:[大学生未婚先孕遭男友抛弃,学姐含泪哭诉!]]
    [爸:[年轻人别让不良坏习惯毁了你,要学会控制欲望!]]
    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乖巧懂事成绩好。尽管因为过度的约束对他爸无语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烦躁,就像水闸冲破了龙头,释放了压抑的叛逆期,把多年积压的情绪同时倾泻而出,只想强烈的反抗。
    把手机远远抛到床上,景铄用不耐烦掩饰赧然,朝陈嘉树:你为什么总是磨磨蹭蹭的。
    说着抬手一把抱住他脖子,仰头朝他凑去,颇有几分欲求不满的意味。
    染着鲜红色巧克力的嘴唇轻轻碰了下陈嘉树的嘴唇,景铄又往后退点,视线从他抹了一点红的嘴唇移到眼睛:你真的不会记得嗯唔
    没等他把话说完,陈嘉树就迫不及待追着那双唇寻了过去,把还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全部吞灭在两双相抵的唇间。
    作者有话要说:陈嘉树,虽然你很好学,但是要懂得学以致用,实践出真知!
    可以拜托小可爱们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嘛~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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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入v(二更)
    湿热的唇含着景铄的下唇陈嘉树像好不容易偷吃到蜜糖的小孩一样,不舍得一口把糖全部吃掉,只是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吮舔。
    舔舐过下唇每一寸直到把唇上所有巧克力裹挟进嘴里吞下去,又辗转碾到上唇,嘬起景铄唇间小小的唇珠用力吮几下,嘬出贪婪的水声。
    舔掉所有香甜。
    小傻子独食吃得很欢乐景铄却被吃得嘴唇发麻。奈何他力气完全不敌陈嘉树,压根推都推不开他。
    好在吃完餐前甜点陈嘉树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正餐。
    在唇上一啄一啄留下几个浅吻后湿湿软软的触感从微启的唇缝探进去强势而霸道地撬开景铄紧闭的齿关。
    景铄顺从地仰起脑袋配合地伸了下舌头。
    舌尖相触的那刻不可思议的触觉传遍四肢,令他一下子不受控地绷直腰背,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环抱住陈嘉树。
    对方似乎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身体紧绷着一只手紧锢着他的腰,一只手抚在他后脑勺用力抵着,致使两人更亲密地拥吻。
    陈嘉树像个接吻高手一般,很快从青涩的反应中脱离勾卷着他的舌头用力嘬了两下,而后有节奏地绕着他的舌尖画圈圈一样舔吻。
    景铄不由自主抓了一下他的头发。
    陈嘉树像是收到了指示,动作顿时放缓下来,像是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撩拨他舌尖轻轻缓缓地舔弄。
    舌尖的互相推动形成无比伦比的美妙,四肢仿佛被一阵细小的电流侵袭而过一下子抽走所有力气,整个人酥酥软软。
    只想得到更深的亲吻。
    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强势的唇舌忽然以霸道的姿态侵占进他唇齿间的每一寸地,残忍地掠夺他口腔中稀薄的氧气,在偶尔的喘息间吞咽下属于彼此的所有气息。
    景铄体会到了不同的吻法带来的不同快感。
    然而相同之处在于真的很爽,爽到头皮发麻,停不下来,想要更多。
    爽到不想跟陈嘉树分开,想紧紧抱住他。
    唇舌的游戏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
    因为会上瘾。
    两人挤在一张小小的沙发上,两个大男生腿脚本身就施展不开,陈嘉树却还要用他的膝盖顶开景铄的双腿,把他自己的腿霸道地横在他腿间,另一条腿以弯曲的姿态压在他的大腿上。
    是绝对的钳制。
    被亲得软绵绵的景铄以完全被禁锢的姿态沉浸在美妙的唇舌追逐中,一时无从察觉也无力抵抗,一副任陈嘉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姿态。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彼此起伏不定的呼吸,和唇齿间吮吸舔弄发出的声响。
    门外偶有过路的说话声传来,给初尝爱恋的两个男生带来一种隐秘的刺激感。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连汽车鸣笛声都渐渐少了下来。
    陈嘉树的一只手抓住了景铄的衣摆。
    而后景铄就见他晕头转向嘟嘟囔囔地又开始找起了巧克力,找到了还十分惊喜地朝他展示一下。
    你刚准备说话,一开口景铄就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咳了两声才问,你又想干嘛?
    吃巧克力。陈嘉树慢吞吞一字一顿说。
    景铄直觉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他的第六感非常灵验,陈嘉树居然打算在他身上画画。
    咬着你衣服。陈嘉树如是对他下命令。
    景铄一脚踹在他肩膀,企图踹掉他的痴心妄想:你做梦。
    陈嘉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脚腕,而后直接拿嘴咬开巧克力盖子,二话不说就准备作画。
    陈嘉树,你是不是变态啊。景铄被他握着脚腕无力地叫嚣。
    陈嘉树头也不抬地反驳,语气还很委屈,我不是,说着也不知道画错了什么,似乎打量了一番后觉得不满意,又舔掉重画。
    一身巧克力味的景铄,一条胳膊遮在眼前,干脆释怀了。
    直到陈嘉树欺身而来,一条胳膊撑在他肩侧,手指碰到胯骨,勾勒出牛筋回弹的声响,景铄才拿下胳膊。
    与眼里含笑的陈嘉树对上眼。
    而后他拿出仅剩一小半的巧克力口红在景铄眼前晃晃:吃巧克力糖。
    眼神几闪,嗓子干涩到几乎发不出声音,景铄才自暴自弃地自喉咙口发出一声闷闷的嗯像是一句不情不愿的默许。
    酒店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眼前,似乎把一切蒙上了一层如梦的虚幻。
    令人分不清身处何处。
    啪嗒一道沉闷的落地声引起景铄的注意,他分神地侧头望去,余光中瞥到陈嘉树的脑袋,他那儿地面的毛毯上滚落了一支巧克力口红的壳子。
    里面的巧克力芯已经完全空了,被贪吃的小鬼啃食得一干二净。
    蓦地,景铄仰起脖子,细碎的气息从紧闭的唇间漏出。
    一只手抬起遮住泛红的眼尾,透过指间的缝隙去窥探光晕散发出的暧昧与缱绻。
    时间的流逝变得毫无知觉。
    世界仿佛是颠倒的。
    窗外的车鸣只是错觉。
    门外没有任何人。
    整个世界只有他和陈嘉树。
    他们是相偎在一起彼此需要的小动物。
    夜很长。
    但好像,也没那么长了。
    风清月白的夜色劈下一记白光,景铄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脑子逐渐清醒的时候,有只手捏了一下他的腘窝,景铄情不自禁踹了他一脚。
    陈嘉树趁机欺身而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翻了个身,景铄还没从沉浸的气氛中脱离,就被他翻滚饺子一样,想换个面煎煎。
    脑袋也被闷到沙发。
    你干什么?景铄挣扎着问。
    陈嘉树理直气壮:睡你啊。
    你滚。景铄顿时翻脸不认人了,一下子把他掀开。
    大概是酒意驱散了他力气,被他的动作轻轻一掀,陈嘉树顺势就滚到了沙发下面。
    景铄吓了一跳,追过去看,才想起沙发上有地毯。
    就见陈嘉树十分坦然地顺势躺在地毯上睡着了,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嘴角还有残留湿润的痕迹,白色卫衣也被染上斑斑点点的巧克力。
    看见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景铄飞快抽了张纸替他擦干净嘴,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抹愧疚,竟然觉得自己像个玩弄他人的渣男,只顾自己快活。
    景铄坐起身,抬起长腿踢了踢他肩膀:诶,你不会真睡着了吧?
    陈嘉树蹙了下眉,翻个身一把擒住他脚踝:别闹了,睡唔
    泯着良心思索再三,景铄还是先把他抬到了沙发上,至少让他睡得舒服些。
    而后自己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才想起自己连睡衣和裤衩都没有,他拎起自己的裤衩看了半天,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能穿了,只好裹着浴巾,跑出去找陈嘉树借。
    陈嘉树已经睡着了。
    景铄走过去喊了他几声都没叫醒他,于是干脆半蹲下欣赏了一会儿面前的男生。
    这张脸无论看多少遍,唯一让人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就是真的好看。
    五官出众的人很多,并不稀奇,他自己也是其中一个。然而陈嘉树最完美的在于骨相与五官的搭配,每一处几乎都无可挑剔,是不可复制的好看。
    睡眠中的男生嘴唇微抿,呼吸平缓,那双为他平添了几分冷漠的双眼闭着时,整张脸显得比平常乖巧了不少。就好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孩,被驯服之后,乖地像个奶娃娃。
    景铄凑到他耳边玩儿似的吹了一下,轻声问:陈嘉树,你要不要起来洗澡?
    陈嘉树像是被人吵到了,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翻个身打算背对他继续睡。
    景铄趁机揽着他肩,把人推起来。
    陈嘉树睡意朦胧地被推坐起身,不满地发出小声嘟囔:你干什么?
    叫你起来洗澡啊。
    我不洗了。
    那你也得刷牙。
    我不刷
    景铄飞快打断他:不行,没商量,你快点。
    陈嘉树碎碎念地嘟囔了几句,景铄想挨过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就被人从后头一把搂住腰,微凉的嘴唇贴在他后劲下侧的肌肤浅浅细吻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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