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舍不得的,反正我也做烦了。”
他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很高兴辞职,但是他骗不了王婷婷,因为她了解他,知道他有多么热爱自己的工作,她心里有些难受,缓缓道,“是因为那件事,让你没有办法面对病人吗?”
“不是。”他笑容不变,擦了擦手,靠近她,然后将她抱住,“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累了,想换一份工作。”
“换了工作,你会开心吗?”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想倾听他的心声。
他抱紧她,低声道,“工作不重要,只要我们一家好好的,我做什么都会开心。”他救治了那么多人,实现过自己的抱负,他已经没有遗憾了,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守护自己的家庭。
他们夫妻俩迎来了曙光,贺雨茵却已陷入人生的泥淖。
她现在在a市已经臭名昭著,被人戏称为“春/药姐”,而诽谤顾裕均的李东浩也有一个很贴切的戏称——“骚扰哥”,意为用诽谤的方式骚扰那些无辜的人,还有人调侃,表示“春/药姐”和“骚扰哥”才是真爱。
贺文华看到女儿就头疼,一直没有给她好脸色,贺夫人倒是没有过多指责她,但整日唉声叹气,看到她就抹眼泪,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往的朋友都瞧不起她,与她断绝了来往,只有司梅梅还傻呵呵的跟她联络,叫她一起出去玩。
贺雨茵心里难受,于是答应跟司梅梅出去散散心。
司梅梅开车来接她,“雨茵,我们去魅色吧。”
“换一家酒吧吧,安静一点儿的。”魅色老板是林杰,她不想去那里被他嘲笑。
“那好吧,我前段时间跟朋友去了一家酒吧,很安静,我们去那里好了。”
司梅梅带她去的酒吧叫格调,确实很安静,驻场歌手弹着吉他,唱着怀旧的歌曲,一对对情侣坐在半封闭的包厢里面,窃窃私语,她们也进了包厢,叫了一打啤酒。
贺雨茵给司梅梅倒了一杯酒,苦涩地勾了勾唇,“梅梅,我很感激你,直到现在还是我的朋友。”
“好朋友嘛,不要那么客气。”司梅梅端起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说道,“不要谈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来,喝酒。”
“好。”贺雨茵仰头,喝了一大口,她的酒量还不错,至少能喝三四瓶啤酒。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到了夜里十点多,贺雨茵看了看手表,已经不早了,她现在本来就是戴罪之身,如果再晚归,还不把父母气死,连忙拉了拉司梅梅的手臂,说道,“梅梅,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可是我还没有玩够呢!”司梅梅酒量没她好,已经脑袋发晕了。
“我们下次再来玩,今晚先回家吧,乖啦。”贺雨茵扶着她起身,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
这条酒吧街,晚上很热闹,现在正是买醉的人欢腾的时间,她们两人刚走出酒吧,就有几名男子围了上来,笑嘻嘻地搭讪,贺雨茵并不搭理他们,那些人不死心,跟在她们身后唧唧歪歪,贺雨茵充耳不闻,扶着司梅梅走到停车的地方,将她放到了汽车,她也跟着坐了上去,那伙人这才放弃。
贺雨茵刚想启动汽车,突然想起,自己喝酒了,不能开车,只得打电话请来代驾。
“请你把她送到这个地址。”贺雨茵报了地址,支付了费用。
她跟司梅梅家住的方向相反,所以她直接让代驾送梅梅回家,她自己打车回家。
代驾开着汽车离开了,贺雨茵走到路口等待出租,夜里天有点冷,冷风刮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醉意也消散了几分。
“美人,还没有回家呢,跟我们哥们儿几个好好玩玩再走啊。”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几名男子围了上来。
贺雨茵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围着她和梅梅的那四个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拎着手袋抬脚就走。
“哎呀,别走啊,”突然一只手臂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猛地一拉,她就踉跄着撞到了那人的怀里,一股酒气窜入她的鼻端,看来,那伙人也喝了不少酒。
“滚开,别碰我!”贺雨茵虽然头有点晕,但是还很清醒,用力推着那个抱她的男人。
这个男人长相还算标志,花衬衫搭配西服外套,一看就像小痞子,嘿嘿笑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美人,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网上红人春药姐么,哥们儿几个今天不用你下药,就能让你欲仙欲死……”
贺雨茵既生气,又害怕,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随即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在他吃痛松手的同时,火速转身逃跑。
那人抱着脚龇牙咧嘴地叫痛,“我靠,这个女人还挺厉害的,哥几个,赶紧追啊!”
贺雨茵抓着包风狂地跑,一边跑一边叫着“救命”,只可惜这个地段大都是喝醉了酒的人,少数几个清醒的,也是来找乐子的,不想惹麻烦上身,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她,更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否则被那伙流氓追上,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对了,报警!
她一边风狂地跑,一边慌张地从手袋里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按下报警电话,她的头发被人从背后抓住了,她痛得尖叫起来。
“贱人,我看你往哪儿跑!”那个气喘吁吁,抓着她头发的男人,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细的黄金项链,看起来很粗犷,他抢过她手中的手机扔到了地上,还狠狠地踩了两脚。
随后赶来的是一个染黄头发的年轻人,他双手扶着膝盖直喘气,缓了缓,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说道,“我艹,这个娘们儿一点都不识趣,现在落到我们手里,可得好好调/教一番。”
头发被粗犷男拽在手里,双手也被黄毛抓得紧紧的,贺雨茵无处可逃,可怜巴巴地求饶,“求求你们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黄毛鄙夷地说道,“哼,有钱了不起?我们偏偏就不缺钱!阿天,把她弄上车!”
四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她弄上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